这家伙,谁要嫁给他了,虽然此刻自己的心情甜甜蜜蜜的,也愿意嫁给他。但是刘天这样的话还是让一向矜持的她感到羞的满脸通红的,甄宓虽然美丽却不是花瓶,她心智同样聪慧,刘天今天的表现确实闪亮无比,但是同样会有许多士族大家会想和他联姻。自己唯有趁他未发迹之前定亲。
想到这甄宓想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样,伸出柔夷轻轻的握住刘天的手,四目相视,如天籁般的声音在刘天耳边响起。“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刘天感受到甄宓小手的颤抖,紧紧的握住,柔声说道“我回去定当告诉母亲,并且请爷爷为我提亲”。
甄宓害羞的点了点头。陷入幸福中的刘天不知道,这一切被远处的袁绍看见。双目如鹰隼般骇人。竖子竟然敢踩着我袁家成名,游戏才开始,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今夜很快过去,刘天送别了众人,悄悄的给甄宓送了回去。尽管如甜似蜜,却又不得不分开,汉朝虽然对女子要求不十分严格,但是现代人婚前同居的这行为甄宓可是做不来的。
刘天回到住处,没想到刘虞和李膺都还没有睡,显然还有什么事交代。刘虞先开口说道“天儿,你且在这住几天,我已经派人去往洛阳,宗正会核实你的信息,你叔叔刘和任侍中,也会帮忙的。应该会很快下来结果的。”“有劳爷爷费心了”刘天暗暗说道,办事效率挺快的,看来还是比较在乎我的。说实话对与这个身份,刘天确实挺看重的,毕竟能让他在这个动乱的年代获得很大的利益,不过就算没有,刘天也不在乎,毕竟是意外之喜。
李膺见刘虞说完了也开口说道“天儿,我已经为你举荐孝廉了。这个可比认祖简单多了,你今天的表现很快会让天下读书人知晓”。
刘天在他们二人面前可不敢得瑟,忙谦虚的说道“侄儿还差的远呢,希望叔父以后多指教”。
李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天儿,你今天的才华表现虽然耀眼,但是还是太年轻啊,太冲动了,你得罪了袁绍你知不知道”。
原来说的是这个啊,我当然知道啦,刘天暗想,不过表面上却装作谦虚的说道“叔父,我也是没办法,那袁熙欺人太甚,先是不满意你的评判,其次又侮辱我和甄宓小姐,给他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便天下。而这袁绍少便有大志,曾多次有恩与党人,就算是我也欠他恩情,我怕他以后给你使绊子。以后碰见他们袁家,能不惹还是尽量不惹为好。”李膺说道。
哼,一声冷哼传来,刘天还没说话,刘虞冷哼了一声,“难道我刘家还怕他们袁家不成,这大汉毕竟还是姓刘,不姓袁”。
李膺苦笑了一声,知道自己说的话触动了刘虞的逆鳞,不过世上的事风云变幻,谁有说的准,就说袁家,袁绍的叔父袁槐还是当朝司空,位列三公,尊崇至极。
刘天还是有眼力见,这时候忙说道“叔父的话我记住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听到刘天如此回答,刘虞脸色有所好转,也没有在说什么。
刘天这个时候把甄姬的事情说出来了,请求刘虞帮忙提亲,没办法,甄家也算大族,任由母亲派人提亲,恐怕人家见也不会见。刘虞这才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子,原来是看上人家姑娘了。你也不小了,放心,包在我身上。”
李膺闻言,一丝失望之色闪现眼底,随后一闪而过。心底暗想,到底还是年轻啊,为一女子,得罪一权贵。自所不值。
刘天注意到了李膺的神色变幻,只能苦笑,不知道从何解释。
宴会过去的几天,刘天天天住在李膺的府上,没事的话就去找甄宓玩,二人的感情也越发的如胶似漆吧。
“刘郎,昨天我父亲来信说让我尽快回家,恐怕不能再这陪你了。”。甄宓摇着刘天的胳膊说道。“哦,没说什么事吗。这么突然,让你这么快回家。”刘天疑惑的问道。
“没有,不过好像与你有关”甄宓笑嘻嘻的说道。刘天恍然大悟,“你逗我呢,爷爷应该还没去你家吧?”
说到这,甄宓也有些迷惑,“我也不清楚,父亲让我回家,应该是宴会上的事听说了吧”。刘天点了点头,“那你尽快回去吧,有事给我写信。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那袁绍让你我在宴会上如此一逼,也不会难为你家。”
二人没再说话,甄宓就这样静静的倚在刘天的肩膀上,看着夕阳,二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夕阳无限好,只因近黄昏,宓儿,真想永远陪你这样一直看下去。”。“李郎放心,妾自当做蒲苇,柔韧千年、万年。”刘天没有说话,看着夕阳下如画的甄宓,轻轻的吻了上去。
送别甄宓之后,刘天回到李府收到刘方送来的母亲的口信,没有其他话,让他尽快回去。
此时,刘虞却大发雷霆,重重的拍了拍桌子,“这个畜生,没想到嫉妒心如此之重,连我的话也不听。”底下茶杯碎了一地,显然不是摔碎了一个杯子。
李膺看着刘虞递来的书信,是刘虞的儿子刘和写的。大意是宗正审查不过,他自己也不承认有个侄子,更何况袁槐亲自过问,说认皇亲是国家大事,马虎不得。刘天的出身只是一个乡下小子,怎么会突然变成皇亲贵族。
看完了信,以李膺的睿智不难发现,恐怕是刘和和袁绍两方面作用的结果,现在就看刘虞的态度了。
见李膺不说话,屋里静的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过了良久刘虞苦笑了下,“没想到了过了这么久,和儿还是不肯承认。此事就此作罢吧,否则我家里怕是鸡犬不宁了”。刘虞一脸惭愧的说道。
李膺明白了,面无表情的问道“那刘天呢,刘天怎么说。”
问道这,刘虞显得更加无地自容了。“李兄,天儿我是无颜面对了,我一会就会离开回幽州。至于天儿这块,就劳烦李兄替我解释了”。
李膺听完,虽然极大的鄙视刘虞,但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可到头来还是牺牲了刘天这个孩子。不过未必也是坏事,刘天少年得志,现在受点挫折让他知道下豪强士族的力量,也不至于将来吃更大的亏。
刘虞见李膺不说话,知道这事自己理亏,拱手就告辞离开。
李膺喝了杯茶,定了定心神,让人把刘天叫来。
刘天听到李膺叫自己,忙赶过去。心想莫非是爷爷那边有消息了。刘天来到客厅,没见到刘虞,只有李膺自己。一股不详的预感萦上心头。
见刘天来了,李膺笑着说道“天儿,坐,这几天还习惯吧”。刘天点了点头“多谢叔父宽带,这几天我住的很好。”话说完看着李膺,等待下一句。
李膺又端了杯茶,话到嘴边却不知怎么开口,罢了,早晚都要面对。“天儿,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希望你承受的住打击。”
刘天点了点头,“叔父,请说”。“你爷爷刘虞走了,走的时候给我留了封信,你先看一下吧”。
李膺想了想,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还是不好妄加评论。以刘天的才智想必看完信就明白了。
刘天接完信,不一会就看完了。“叔父,我明白了。刘虞他什么态度。”其实刘天已经知道了刘虞什么态度,否则出现在这里的会是刘虞而不是李膺。可这几天他已经真正的把刘虞作为爷爷了,不是因为汉室宗亲身份,而是因为那一份亲情。所以他想亲口听李膺说刘虞的态度。
李膺叹了口气,刘天已经直呼刘虞其名了,可以想象他此刻的心情。“他决定还是以他的家庭和睦为重。”李膺沉重的说道。
李膺说完紧紧盯着刘天,怕他受刺激,没想到过了一会,刘天突然笑了,“叔父不要担心,我本来就对这个突然来的宗亲身份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只不过是一缕亲情割舍不断。不过我现在明白了,其实刘虞不紧紧是为了他的家庭和睦,更是为了他这一脉的传承吧。刘和已经为侍中,常伴帝侧。前途无量,岂会因为我这一个草民而造成父子失合。”
听完刘天的话,李膺此刻却是更加佩服这个年轻人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受到如此打击的时候,还能理智的分析事情的本质,未来天下必有他一席之地。
想到这,李膺已经完全把刘天当成自己的后辈了,说道“天儿,这事袁绍的叔父,袁槐也出了把力,毕竟他位列三公,就算是宗正也想交好与他,你现在知道士族的影响力了吧”。
刘天沉吟了会,说道“叔父,我从来没有小觑袁绍,或许我比叔父你更加了解他,叔父你不用为我担心。既然说到这,侄儿也有句肺腑之言想和叔父说。”
已经认可了刘天的卓越见识,李膺说道“天儿,你但说无妨。”
“大汉天下,历时四百多年,到了如今,现在宦官专权,已有两次党锢之祸,叔父为天下名士楷模,但是曹节、张让等人日夜服饰皇帝在身旁,恐怕还会再次发生党锢之祸。”刘天面色严肃的说道。
当李膺听到刘天说起党锢之祸的时候,脸色变的异常难看。却坚定的说道“天儿,没想到你看的如此透彻,大厦欲倾,徒之奈何。我李膺从小读圣贤书,惭为天下士子所称赞,自当为他们尽份心力,纵死何如。”
刘天点了点头,没有在说什么,像李膺此等大儒,心智异常坚定,旁人改变不了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