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益民末世前是五峰镇派出所副所长,部队转业,警校进修,是市局里着重培养的第三梯队骨干,工作能力强,思想和作风过硬。
但他看到大街上密密麻麻的丧尸,心中也慌了,第一念头,这次真死定了。
郭歌看到刘益民的表情,再看看精神仍然带着恍惚的女警,他立刻收起和他们商量的念头,目光直视墙角一排蹲地的十一个男人。
“你们想不想活命?”
“想,我们不想死。”
“想……”
郭歌他们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摆在你们面前的其实只有一条路,拿起你们曾经草菅人命的刀棍武器,杀出丧尸重围。”
一群人一听要他们下楼去和丧尸拼命,立刻群体发出哀嚎:“不要,这是让我们送死……”
郭歌眯起眼睛,抬起钢弩,冷冷道:“你们这几天杀死路人时,怎么不知道害怕?我提醒你们,想活命,只有自己冲杀出去,否则,我就挑了你们的手脚筋,打断你们的脊椎,把你们一个个全部扔下楼喂丧尸,自己自己掂量。”
“给你们两分钟时间考虑。”接着他的钢弩瞄准一个个人的脑袋。手指头放在扳机上,随时都有可能扣动。
这群十分钟前还无恶不作的凶徒,此时,如待宰的猪羊一般,瑟瑟发抖,个个面露绝望之色。
刘益民和女警白佳佳亦不无震惊的朝郭歌瞪大眼睛,谁又能想到,这个手持钢弩眉清目秀的青年,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风轻云淡中逼十一人送死。
即使刘益民这两天吃足了他们的苦头,亦忍不住开口道:“小兄弟,他们虽然为非作歹,但应该有法律来惩处他们,而不是……”
“你还真圣母啊!”郭歌不屑的打断他的话,“你问问他们,这些天,他们的路口设卡,截杀了多少过路幸存者?包括你们,我搞不懂的是,薛杨为什么不杀了你?难道你身上有他们需要的东西?”
刘益民被堵得无话可说。的确,薛杨之所以留他一命,是觊觎市局的武器室。
倒是白佳佳眼睛里露出仇恨的神色,她这两天受到的屈辱,怎么惩罚这群人渣都不过分。
郭歌抬腕看表,“还有半分钟。”
一个蹲地男人双腿一软,索性跪地哭嚎,“你干脆杀死我……我也不下楼。”
他旁边的男青年也泪流满面的瘫坐在地,嘴里不禁喃喃的念叨:“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郭歌忽然瞄准最左边一个身材微胖的男人,“先从你开始……”
这个小胖子吓得立马跳起来,“我去,我去杀丧尸……”
受他影响,立刻有五六个男人同时举手表示,“我们宁可战死,也不能死得太窝囊……”
郭歌轻“嗯”一声,“拿起你们的武器,一个个排好队,下楼,翻过吧台,从丧尸群里杀出你们的生路。”
这群人已经被郭歌残忍秒杀薛杨三人吓得胆气丧尽,他们压根就没有反抗的念头,从屋角拿起棍棒刀叉等武器,一个个排好队,等待郭歌的号令。
郭歌捡起地上的五连发,问刘益民,“会使吗?”
刘益民点点头。别说土制猎枪,就是警用散弹枪,他也用过。
郭歌把五连发扔给他,又问这群人,“猎枪的弹药在哪儿?”
“在那个床头柜里……”一个年轻人指了指床头柜的抽屉。
刘益民走过去,拉开抽屉,眸子一亮,抽屉里有个自制的子弹袋,里边居然有二十发子弹,四排子弹。
刘益民动作迅速的把一排五颗子弹装入弹仓,“咔嚓”上膛。
郭歌看向白佳佳,拿出77手枪,“先声明,这两把枪暂时借给你们用用,事了后要归还我?”
白佳佳点点头,她眼眸间里满是绝望的哀伤,如果不是想救隔壁为她受伤的小谢,她早在解开绳索后就自我了断了。
“你和刘所殿后。”郭歌把手枪递给她,目光转向十一名凶徒,“现在跟着我下楼。”
郭歌带着薇薇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十一名凶徒,当他们来到一楼和二楼之间的楼梯间时,看到旅社不到二十平米的大堂已经钻进了十几个丧尸,后面的破碎玻璃窗边还有丧尸企图进入。
发现了一群活人,这群被吧台阻隔的丧尸兴奋的大声嘶吼,拼命的朝吧台后挤去,本身木质不怎么好的劣质吧台被挤压得发出“咯吱”声响,随时都有可能碎裂。
跟在郭歌身后的一群人顿时吓尿,纷纷往后闪退。
其中两人更是仓促间被挤得跌坐楼梯台阶上,大呼,“救命!”
殿后的刘益民和白佳佳高举枪支,“谁退谁死。”
特别是白佳佳,她是真想一枪打死那些侵犯过她的歹徒,她厉声呵斥,“你们这群畜生,我巴不得你们给我开枪的理由,让我杀了你们,一个都不放过……”
郭歌持弩射击,三五米距离内,几乎箭箭不落空。
“嗖嗖嗖!”
他连射五箭,全部射中丧尸的眼窝,从后脑穿透,前排五名丧尸倒地。
堵住吧台的丧尸群终于露出一个缝隙,他放回钢弩,举起开山刀,一个跃步跳上吧台,“刷刷刷!”居高临下几刀挥击,三颗丧尸脑袋腾空。
他一边跳下,冲入大堂的丧尸群中,一边喊,“让他们冲过来,谁后退,开枪射杀。”
刘益民和白佳佳被郭歌的恐怖杀戮震得瞳孔缩小,甚至有些微的怔愣和不敢置信。
郭歌的勇猛无畏以及强大的杀伤力,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范围。
稍微醒悟过来的刘益民猎枪直指退的最后男青年的头,“冲出去,像个男人一样,否则,死!”他已经被郭歌激起了血性和逃生的信心。
有郭歌这样强大的战力,绝望也转化为生的信心。
如果郭歌死,他们也没有任何活路。
所以,这群人渣必须冲下去分担郭歌的压力。
在两把枪的逼迫下,加上受到郭歌的鼓舞,一名男青年疯了似的叫嚷着跳上吧台,挥舞着铁钢筋,冲下大堂。
一名丧尸恰好被他的钢筋击中脑颅,黄白脑浆暴绽。
接着第二名男子也被逼无奈的跳上吧台。
然后是第三名……
第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