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勇猛的先辈
“用自然对付灾害？”姜炎似乎懂了什么，人类对于环境的改造可是得天独厚的。
“对啊，事实上，上古的时候，生活在这片大陆上的智慧种族可不单单人类一族，但是能够活下来的，保持自己种族文明之火的，只有人类，就连之后突然诞生的植物娘，也只能依附于人类生存，从某种意义上说，植物娘不能被称为一个种族，她们自诞生起，就一直依附于人类。”无垢说的十分随意，这种似乎连冰夷都闻所未闻的上古辛秘在她眼中并不算什么，“而这些智慧种族中，只有人类离经叛道，他们推平山丘，他们挖开地湖，为了生存，人类什么都做得出来。在其他种族还在瑟瑟发抖的时候，人类已经找到了怎么利用自然的法子，他们用河道对付【水涝】，用山谷对付【风暴】，然而他们觉得不够，他们开始利用植物，树木、花草，只要是能够在抗击灾害中做出一点点贡献的，他们全都会去种植培育，突然有一天，植物娘诞生了，然后，人类发现，依靠植物娘改变环境的能力，他们拥有了正面抵抗灾害的能力。”
“所以，在上古时期最强大的植物娘，都是那种和帝皇系的园丁一样，可以直接干预到环境的植物娘。”无垢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家的西瓜放在那个时代，绝对是会被供起来的强大植物娘。”
姜炎很难想象，西瓜被人供起来是一种怎么样的场景，她那种呆萌到有点傻的气质，绝对不适合雕像。
姜炎问：“现在就不是了吗？”
“现在？呵呵。”无垢嗤笑道，“虽然灾害还在袭扰，但是大体上，这已经是属于人类的世界了，他们也把目光从灾害上一开，比起灾害，他们更在意他们自己的同胞。对付同胞，他们对植物娘的需求就有所改变了，改变环境的能力有时候太慢了，他们需要一击制敌。”
无垢喝起了茶，看着街上为准备活动而忙碌的人群，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说下去了。
“那这个到底是什么？”姜炎指着开始融化的红蜘蛛冰块问。
“红蜘蛛啊，你之前不是说了吗？”冰夷还没敢过来，她远远地说着。
“你不觉得这样的数量，有些大吗？”姜炎道。
“确实不对劲。”无垢说，她已经从刚才的情绪中走了出来，看上去轻松了不少，“哪怕是虫灾，不，这不可能是虫灾，它们的位置不对，阴暗的墙角并不是这种以植物为食的虫子该呆的地方，我觉得，它们的背后应该有一个虫娘。”
“虫娘？”姜炎并不是第一次听说，西瓜已经和他科普过相关的知识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惊讶，就像遇到狗娘一样，不过一想到传说中的蟑螂娘……嗯……人工培育的也不是不行。
“她们几乎是和植物娘一起诞生的，一开始出现的可都是害虫，她们站在灾害那一边，不过也不知道我们的先祖怎么弄得，愣是从里面找来了一些益虫虫娘，第一位益虫虫娘是一位勇者带回来的，是他从灾害手里……”
“等等，勇者？这个名词是不是太突兀了？”姜炎忍不住吐槽。
“很突兀吗？上古时期，这些称谓可没有定型，人类中拥有植物娘的个体，有时被称为园丁，也有叫神使的，勇者已经算正常的称谓了，还有叫酋长的，那好像是一个叫非洲的小地方的称呼。别说园丁了，那时候连灾害的称谓都没有定下来，灾害还是最新的统一叫法，以前还有叫魔王的，叫恶神的，还有叫一团一团的。对没错，就叫一团一团，上古时期灾害是没有形状的，它们都是一团一团的，像面团那种。”
“那现在怎么会有人形的灾害？”姜炎已经无力吐槽什么魔王勇者了，从魔王手里带回来益虫虫娘，这都已经能够脑补出一部20万的小说了。
“那应该是第一次反攻浪潮的时候了。”无垢回忆着脑子里的知识。
反攻浪潮，姜炎已经习惯了，无垢每次说话基本都有他没有听过的名词。
“那时候人类已经把他们占据的底盘发展到了极限，他们必须从灾害手里抢土地。无数被称为勇者的园丁走出他们的部落，那时候人类是以部落聚集了，向圣种学院有独特环境可以筑城的地方很少。然后灾害们就遭重了，不过很快，灾害发现，如果你变成人形，人类或许会饶你一命，如果你变成一个女人，那活命的机会就更大了。那个浪潮持续了很久，无数灾害被人类的园丁击杀。有些变成人形的灾害侥幸活了下来，人形保持得太久，它们已经忘记了以前的样子。”
姜炎很难想象，这些园丁前辈是何等的牛逼，连灾害都被逼着变成人形来保全性命。
“可是，我怎么感觉，现在的灾害还是很强大……”
“你以为现在的园丁能和以前的园丁比？”无垢看起来很生气，“上一个反攻浪潮才过去几十年，他们当然可以安安逸逸的生活，然后在几百年以后，发现周围已经灾害横行，之后突然发愤图强，再来一场反攻浪潮。人类就是这样，除了图书馆里死气沉沉的书本，他们的记性，有时候只有一两代。”
姜炎明智地选择了转移话题，问起了红蜘蛛的虫娘。
“这种现象也只能是虫娘干的了，我倒是见过一些类似的想象，那些都是发生在……嗯……虫娘繁殖的时候。”
“虫娘繁殖？”卧槽，竟然真的有勇士上虫子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无垢甩了个白眼，“这是一种类似于植物娘分株的现象，但是分株只是少数植物娘的一种战斗方式，虫娘繁殖可不是，它们是真的单独的个体，虫娘的力量达到一个界限的时候，她们就会把溢出的力量以本体的方式排出。不过有些虫娘繁殖很特殊，她们是真的要繁衍出一个种群，有些虫娘甚至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活下去，嗯……”无垢没有接着往下说，不过姜炎也差不多明白无垢的意思了，虽然本质不一样，但是形式应该是无性繁殖了。
“这只虫娘在繁殖？”
“对，不过这很不正常，红蜘蛛并不是益虫，她怎么会跑到对她来说非常危险的圣种学院来繁殖。”
“或许是，有人逼迫。”姜炎想到了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