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丝没有继续追问,我接着说道:“所以用匕首捅刺敌人的时候,一定要握紧。尤其是第二刀以后。因为第一刀刺过以后,刀柄就已经因为血液而开始变得特别滑。刚才我已经解释过了,但是我没有说明更严重的后果。更严重的后果是,当你的手向前滑并伤到自己的时候,就很容易脱手。那么在殊死搏斗中扔掉武器,你们应该知道意味着什么。”
露丝和芭比纷纷点头。但是露丝还是有了新问题,她问道:“那不刺,劈砍不行吗?”
我摇摇头说:“多数时候不行,除非你想斩断某些东西,比如绳子。中国有句古话,叫砍伤而刺死。劈砍由于受力面积比较大,虽然可以造成比较长的伤口,但是由于不够深,所以无法伤及内脏。这样一来就无法迅速削弱对方的战斗力。敌人虽然受了伤,却仍然可以战斗。但是如果刺,就可以造成虽然不长却很深的伤口。这就比较容易伤及内脏,很可能立即导致第人死亡。那样才能让自己真正安全。如果想通过劈砍来达到理想的效果,必须要有足够重量的刀和足够大的力量。”
露丝再一次紧皱着眉头问:“你原来到底是干什么的呀?”
我甚至根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就接着说:“综上所述,你们必须在第一次捅刺敌人,当然应该是野兽的时候。就要一刀刺中要害。有些无法确定要害的野兽,就尽量刺它们的眼睛、咽喉或者头部、口器等等能削弱野兽战斗力的部位”
芭比再一次点头,她听的那么认真,完全不提出问题,似乎心里非常有数。而且那种专注好像她学完了就要去杀谁一样。那有点让我毛骨悚然,但我还是继续教下去。因为她们有了战斗力,我们下一次的丛林之行就会顺利很多。
所以我接着说:“今天只教你们使用两种武器,刚才说完了厨刀,接下来我们就说说长矛。长矛要比厨刀更加需要练习。人们通常不知道,其实用一个长的东西去捅刺目标,其实并不容易刺中。一会我会做一些练习靶,然后陪你们练习。你们准备好了吗?”
露丝突然说:“你虽然不想说,但是听了你刚才的最后一句话,我就已经猜到差不多了。”
我依旧不接她的话茬,只是找了一床被子,然后卷结实了绑好并立在墙边。各拿一把刀的露丝和芭比,如临大敌的站在那里。似乎马上就要开始玩命了一样。我笑呵呵的去找来一支马克笔,然后把这个被子卷,画成了一个不太好看的假人。
露丝当然要说点什么的,她双手捏着刀子说:“幸亏你画的这么难看,否则我会下不去手的。”
露丝还在说话,芭比已经走过去朝假人的“脸”上猛刺了几刀。我和露丝相互对视了一眼,我们都确信她是在宣泄埋藏于心底里多年的狠。但是那些来自童年的伤痕,是永远也无法磨灭的。
我们和露丝刚想要过去,芭比的手上已经鲜血淋漓。正如我所说,芭比的握力还是比较小,无法避免的割伤了自己的食指。我和露丝赶紧手忙脚乱的找纱布去包扎。所谓关心则乱,其实包扎一个手指哪里需要两个人!
我尽可能温柔的对芭比说:“嘿~接下来要学习如何握刀喽。那样才不会再次割伤自己。”
芭比却突然眼泪汪汪的说:“我不知道遇到你是好事还是坏事。没有你的时候,我虽然忘不了过去,却可以把它封存起来。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去生活、工作。可是现在,我却有了期待,似乎期待着伤口能够被治愈。我但我又知道那是种奢望。所以每天都在挣扎……”
我轻轻的搂着她的头说着:“是的,你现在可以敞开心扉了。你可以告诉我你一切的伤痕。也许心敞开了,伤真的会好。”
“可是我担心我敞开了心,哪天你死了我又要怎么办?”芭比突然大声说道。
我看着芭比的眼睛柔声说道:“那我只好尽量不要死喽。”
露丝故意夸张的跳起来说:“那就让我来保护你吧,有我在,你是不会死的。哈哈哈……”
我猜露丝的动作是在模仿某个超级英雄。但我一时想不起是谁。反正那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芭比终于恢复的往日的平静神态。
我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拿了一把厨刀在手对露丝和芭比说:“选择刀的时候,不要选择刀柄过粗或者过细的。那样才能最适合抓握。怎样才算适合抓握呢?当你的手攥紧刀柄的时候,你的大拇指和中指可以相扣,形成一个类似锁闭装置的扣。你可大拇指按住中指,也可以中指按住大拇指,这要看个人习惯和手型。你们试一下。”其实这样的训练,只是让使用刀的人时刻提醒自己要握紧刀,对抓握力度本身的提高并不明显。但就是这样的心里暗示却会在实战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露丝和芭比各自试了一下,纷纷觉得抓的更紧了。感觉自己的战斗力提高了很多一样。我微笑一下说:“接下来教你们如何使用长矛。”
露丝不高兴的说:“我还没去刺那个假人呢!”
“那去吧”我笑着说。我不担心她伤到自己,一来她现在懂得要握紧刀了,在这她不会像芭比那样因心底的狠而失控。所以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我一边准备矛,一边对芭比说:“准备好接下来的学习项目了吗?”
芭比知道我是在侧面询问她是否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她一如往常的淡然一笑说:“放心吧。我没事了。”
露丝在那里左刺右刺,玩的不亦乐乎。我猜想要教会她能在实战中有所作为恐怕是比较难了。毕竟骨子里还是充满着天真烂漫。可是她刺着刺着突然一翻手腕,做了一个划颈动脉的动作。我立刻皱着眉头继续观察。似乎她每刺几下都会做一个这样的动作。这就不像是偶然了。
我一边做着手里的工作,一边走过去问:“你爸爸教过你用刀吗?”
“没啊!为什么这么问?”露丝眨着大眼睛反问我。
“你的有些动作像是有人教过,又不太熟练。但毕竟有被人教过的痕迹。”我肯定的说。
“电影里看来的呀~”露丝摊了摊手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