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鬼迅速的将十足象包围了,真真正正的包围!数十只白鬼将十足象的整个身体包裹住,而且还有源源不断的白鬼在向十足象靠拢。甚至很多白鬼都已经无处下嘴。即便这样,它们也没有待在一边看热闹。后面赶来的白鬼也纷纷的往这个白色大球的上面爬。我猜它们想用重量压垮十足象。
十足象已经开始嚎叫,这一定是它整个“象生”中遇到的最大威胁。它的嚎叫震彻洼地和丛林,那样的悲恸,那样的凄厉。
“好机会,快走!”祖巴卡喊道。没错,他说的没错。因为洼地里所有白鬼的注意力,此刻都在那个战团上。没有任何一只白鬼还关心我们,包括对面的那些。我也想赶紧行动,可是无论如何,我就是迈不开腿。目光始终无法从被包围的十足象那里移开。
“迈克!你这个混蛋!不要再想了,你什么都做不了。如果我们去帮忙,绝对会被撕碎的!”祖巴卡一边吼叫着,一边拉我的胳膊。如果理智的想想,其实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可是我不甘心。我还是要尝试一下。
我甩开祖巴卡的手,取箭弯弓准备射击。可是一团不停“蠕动”的白色里面,我完全无法瞄准任何一直不白鬼的前肢。因为根本就看不清。我只好朝那个大白团射了一箭,毫无疑问的,我肯定是射中了某只白鬼的。但是没有任何效果。我又射了一箭,依旧没有任何作用。
“走啊!混蛋!”祖巴卡已经歇斯底里。
卡塞尔也忍不住高喊到:“快呀!等白鬼们解决了十足象,我们就难脱身了。如果它们同样用合围的策略对付我们,那就危险了呀!”
我想了又想,只好一跺脚,转身离开。可是就在我转过身的一刹那。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因为转过身正好面前就是一个红色小邱。
我当即大喊:“停下!”
祖巴卡和卡塞尔虽然听到并停下了脚步。但祖巴卡明显一脸怒气的朝我扑了过来。我猜他真的气疯了。但是我没时间解释,也不需要再解释了,因为我已经行动了。
我快速的取下手臂上披萨龟壳做成的盾牌,一下子将一头插进红色小邱中央的岩浆里面。随即对正跑过来的祖巴卡大喊一声:“闪开!”
祖巴卡见我竟然“玩”岩浆,当即吓了一跳,立刻向后退去。我猛一转身,双手用力一甩,像泼水一样,把岩浆泼向了那个白球。火红的岩浆冒着白气刷的一下飞散开来,落向白鬼团。那场景不由得让我想起了一个词:“天女散花!”
只不过我不是那天女,我散的也不是花,是火花。噗……呲啦……当岩浆落入白鬼团的一刹那,整个洼地都被白鬼们的惨叫声震得几乎在颤抖。而且白鬼皮毛被烧焦的味道立刻弥漫开来。被烫伤的白鬼们疯了似的向丛林方向逃窜。没有被烫到的白鬼被惊呆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皮毛烧焦的味道,还是让它们感觉到了危险的降临。一个个四处张望,不知所措。
我当然不会让它们一直猜疑,又是一次“天女散花”猛然洒下。还在不明就里的白鬼们遭到迎面飞来的岩浆灼烧,立刻也都嚎叫着跑开了。虽然还有些白鬼并没有被烧伤,但也都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全部仓皇逃命去了。大自然最令所有生物敬畏的力量帮了我大忙。所有白鬼都逃命去了,十足象终于重新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但它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并不能确定它是否还活着。
我喊了两声:“嘿……嘿……”
十足象终于缓缓的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它显然陷入了无比的惊愕之中。它还不明白为什么白鬼们突然全部不见了。我站在原地,手里的盾牌上还不停的滴落着岩浆。逃到斜坡上面在雪地里打滚的白鬼们也没有要回来的迹象。有些没有被烧伤的,也趴在洼地边战战兢兢的朝我这边看。
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十足象说明情况。但最终我还是有了决定。我缓缓的举起还带着岩浆的盾牌,仰起头,大喊了一声:“啊…………”我喊得很大声,声音也拉得很长。
斜坡上面的白鬼们立刻一掉头全部消失不见了。十足象看了看我,又看看白鬼消失的方向。如此反复看了好多遍,才猛地站起来,然后摇晃着脑袋撒起欢来。白鬼们无论雌雄,早已逃的无影无踪,十足象一边撒欢,还不忘大饱口福。现在没有了任何阻拦和袭击,它就像进了自助餐厅一样吃得随心所欲。
“嘿!嘿……嘿迈克!放下!”祖巴卡喊了我好几声,我因为沉浸在胜利的狂喜中竟然没有注意到。
“混蛋!你的手!”祖巴卡继续喊道。我这才注意到,我高举着的盾牌上,剩余的岩浆已经顺着盾牌,快要流到我的手上了。我吓了一跳赶紧将盾牌扔下拍了拍自己的手和胳膊。反复确认没有被烫到之后我才放心。
而此时卡塞尔突然笑了起来。我回过头去看他时候,不需要再问,我也已经知道他在笑什么了。因为我看到另一边的白鬼们,全部用嘴叼着自己的蛋纷纷逃窜去了。我们面前的洼地,已经缓缓的敞开了一条宽阔的通路。之所以说是通路,是因为那些白鬼并没有逃进丛林,而是叼着蛋向两边分开。我猜它们是担心如果带着蛋逃进丛林,由于温度过低,蛋里面的小白鬼一定无法存活,几分钟之内就会变成无法孵化的死蛋。
所以白鬼们向两边分开躲避,给我们腾出了一条宽度足有二十几米的通道。
祖巴卡笑道:“你现在是丛林之王了,辛巴。”
我也笑着回应了他一句:“我们出发吧,丁满。”
卡塞尔和我们接触的多了,也幽默起来说道:“别忘了叫上你的彭彭。”
“你说的没错铁皮人。”祖巴卡又开玩笑说。
“啥……”卡塞尔的思路显然没那么跳,竟一时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