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拿着瞿明志家的地址,虽说他现在本人已经不再老家了,但我觉得还是应该跑一趟,说不定能从他同乡的口中得到他现在的位置。
下定主意后,我给颉心洋打了个电话,这一趟也算是出差了,怎么说也要让他给我把车费和其他费用给报销了。
做了一下午的大巴,等下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瞿明志家是在乡下,这个时间点不好找车,没办法,我只能先去吃饭,然后找个地方住上一晚,明天白天再到他家以前村子的去看看情况。
吃饱喝足,在宾馆开了个房间,我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希望明天能够有所收获,不然这一趟就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可就在这个时间,我手机口袋突然响了。
“喂......”
接通后,我只来得及喂一声,紧接着就被另一头的颉心洋打断,只听他语气极其惊恐的道:“王......王师傅,又......又开始了,那......那个东......东西又来了!”
听他的带着哭腔说完,我不由感到一阵头疼,这家伙还真是不让人省心,我才到毕节,那边就搞事。
“你现在带上所有东西,立马重新找个住的地方,等明天我回来应该就好了。”
妹的,暗地里的人还真是阴魂不散,颉心洋跑到哪他就跟到哪。
还没等颉心洋回话,宾馆房间里的灯突然闪烁起来,我自己也是被下了一跳,难道有人跟着我到了毕节?
大叔这几年对我的训练课不只是针对抓鬼,就如同他所说,想要让我以后接受侦探社,所以还叫了我一些其他的东西。
比如说反侦察一类的,可是一路上我完全没有任何发现,尽管我的能力跟大叔差很多,但也不至于被人跟了大半天没一点感觉吧。
突然,背后一阵阴风吹来,我还没来得急有什么动作,随身携带的太清御灵旗就从床上外衣的口袋里飞了出来,悬浮在我身边止不住的旋转。
反应过来的我往门边的方向一看,只见一个阴魂飘在那,这玩意一身血呼拉萨的,貌似是个男的,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双手呈不自然的扭曲状,左脚小腿的地方也是完全变了形。
再看他的脑袋上还有一个大洞,鼻子完全塌陷了进去,一双死鱼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正用他那嘴角都裂到耳根的嘴巴对我做出阴惨惨的冷笑。
靠,有没有搞错啊,我这好不容易自己单独出一次就遇到个如此凶悍的阴魂,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我伸手一把抓过外衣,往兜里一掏,摸到铜钱,想都不想就往门口一扔,手上捏着法决,只听一声惨叫,原地就剩下一路黑烟,而阴魂却不知道跑哪去了。
“啊夏,跟着他,敢来我面前作死,今晚非打得他连他妈都不认识。”
我话音一落,小旗子在原地转了一圈就从门口飞了出去。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晦气。”
我在躺在床上抱怨,正好这时宾馆的老板上来问我怎么回事,说是刚才听到这里有动静。
我好不容易才解释过去,说是没听到有什么声音,送走了宾馆老板,小旗子也从窗外飞了进来,啊夏从里面出来,表情疑惑的说道:“小成,我没追到那个家伙,说也奇怪,我刚才一出去,那个阴魂就不见了,我在附近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就回来了。”
“不见了?”
听了啊夏的话,我摸着下巴沉思。
以啊夏的能力,一般来说不可能会跟丢阴魂的,这种事情从淮沛沛她奶奶的事情之后啊夏可没少做,怎么会如此容易就让一个阴魂跑了?
“咦!”
啊夏突然一声惊咦了一声,我疑惑的抬起头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刚才那个阴魂的阴气完全消失了。”
啊夏有些惊疑不定,我一愣,这才此时房间里的阴气还真的一点都没有了。
“算了,先不管这些,我要先睡一觉,目前最关键的是先找到瞿明志。”
虽然想不明白阴气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但我没时间去考虑哪些,让啊夏帮忙守夜,接着我便一头钻进被窝里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洗漱完毕后,吃过早餐,退了房从宾馆出来我就直接打车去车站,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奔波,我终于是来到了瞿明志的老家,一个叫做场坝村的地方。
在村里逛了一圈,前前后后问了不少人,结果谁都说不知道瞿明志的下落,郁闷的我差点抓狂,难道说大老远的跑过来,结果是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无奈之下,我开始往回走,准备到大路边去等车,然后打道回府,忽然看到迎面走来一个扛着锄头的老人家,大概六七十岁的样子,看他弯着腰,一身典型的农民装束,衣服上面有不少的黄土,想来是刚从地里回来。
不甘心白跑的我走到老人家面前,想着最后再问一次看能不能有所收获,没想到还真的问出了点东西。
“老人家你好,请问你们村里有没有一个叫做瞿明志的人?”我道。
“瞿明志?以前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几年前他出门打工回来后就带着婆娘娃儿搬走了,那天我儿子还去帮忙了。”这位老人家先是想了想,然后说道。
我心头一喜,貌似有戏啊:“老人家,那你知道瞿明志一家搬到哪去了吗?”
“这个我的想想,时间有点长,人老了,很多事情不太想的起来,你等会啊。”
说完,老人家做沉思状,而我则是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答案。
“有了,那天我儿子回来好像说过,记得他说瞿明志要因为受了工伤,拿到一笔钱之后想要取六盘水开家饭店,至于具体叫什么饭店,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老人家说完,摇了摇头就准备离开,我拉住老人,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递到老人手里。
看他的样子,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下地干活听不容易的,我从他这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给人家点报酬也是正常,大不了回去以后找颉心洋报销就好了。
一番推辞后,老人家终究是拗不过我收下了钱,如此我也怀着愉快的心情踏上了归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