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符一共五张,我将其中四张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摆好,最后一张放在中间,脚下连踩着五鬼罡步,左手天雷印抱住左手的剑指大声念咒:“拜请五鬼将,阴兵鬼将显赫,吊捉枉死之人吉洪波三魂七魄十二元神一齐归,归在坛前来受刑,人催催,鬼催催,催驱吉洪波真魂正魂收在地狱来受刑,敕动邪兵邪将来出行,锁锁敷敷,心狂迷乱,疯疯癫癫乱话,不知人事,遍身如火烧,不过七日归司地府,吾奉阴山老祖敕,急急如律令。”
我用的这个术法是五鬼驱魂术,这是一种较为高级的术法。
这五鬼乃是中方姚碧松,北方林敬忠,西方蔡子良,南方张子贵,东方陈贵先,据传曾今都是朝廷的大将,死后在阴间亦为鬼雄。
五鬼法术最初是由茅山流传出来的,而来经过各个道家门派的拓展形成了不同用途的术法,不过大多还是以攻击为主。
因为大叔的特训让我道行修为进步了很多,这才能勉强用出来,要是换做以前的我,别说是用处高级术法了,就连中级的术法对于我来说都很有难度。
在我施法的时候,吉洪波似乎感觉到了危险,一个劲的对啊夏发起猛攻,险些让她招架不住,不过好歹是撑过来了。
在我施法完毕后,不单单是啊夏,就连吉洪波也停下了攻击啊夏的举动,一脸戒备的看着四周,准备应对术法的攻击。
一时间场面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我们一人两鬼大眼瞪小眼,可等了差不多半分钟的时间,依旧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
“小杂碎,你敢耍我!”
意料中的攻击没有出现,暴怒的吉洪波一声大吼,接着就继续对发起攻击。
而我则是一脸懵逼,呆呆的看着脚下的几张纸符,心中忍不住骂娘,这特么跟剧本上写的不一样啊,我可是准备好了承受因为真气不足强行发动术法带来的反噬。
可我发现,别说反噬了,此刻我体内为数不多的真气一点都没减少,这是个什么情况,居然在这么危险的时候还出了乌龙?
看着被啊夏拦住的吉洪波,我连忙蹲下来检查纸符,结果发现可能是因为之前战斗的时候不小心,结果有三张符都出现了很小的破损,难怪我之前拿出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真是欲哭无泪。
此刻只有一句话能形容我的心情,真是哔了狗啊!
瞟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颉心洋跟小明儿,我心中思量着要不要丢下他们跑路,反正颉心洋本身就是个该死的家伙,至于小明儿,我估摸着吉洪波虽然疯狂,但应该只是利用,还不至于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毒手。
“啊夏,情况不对,撤退!”
决定之后,我当下招呼啊夏回来,然后捡起太清御灵旗跟已经散架的铜钱就往楼梯处跑。
只是我的想法很饱满的,然而现实中到处都充满了骨感,我才刚跑到楼退口,背上突然一股大力袭来,我一个没站稳,顺着楼梯就滚了下去。
话说从顺着阶梯一级一级的往下滚是什么感觉?我可以毫不迟疑的告诉你,那就跟完滑梯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坐着从顶端滑到底端,一个是全身不受控制的往下滚,同时还要忍受像是骨头散架一样的疼痛。
顺着阶梯往下滚,没出三秒的时间,我就停了下来,只不过预想中撞到墙壁的感觉没有出现,迎接我的反而是如同滚进碰到健身球那种带着弹性的柔软。
等我甩了甩冒着金星的脑袋,仔细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洁白如玉的小腿,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在往上就是......粉色的!?
“啪”
“死流氓!”
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顿时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显然是被人打了一耳光,接着就是一声恼羞成怒的暴喝。
这一耳光让人瞬间从眩晕中清醒了过来,双手撑地连忙后退了一小段距离,这才看清是挡住了我。
见到来人,我忍不住大喜出声:“杨薇!我的姑奶奶啊,你终于来了!”
这一刻我的心情是激动的,非常激动,恨不得跪下对着杨薇三叩九拜的那种,实在是太特么来的及时了,这要是再晚一点,说不得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杨薇这时的脸色堪比电视里的包青天,瞪了我一眼也不说话,只是淡淡的扭过头,眯起眼睛眼睛盯着飘在楼梯口的吉洪波。
“你是什么人?不想死就赶紧滚蛋,否则这小杂碎就是你的榜样!”
吉洪波神色警惕的看着杨薇,似乎知道她不好惹,于是开口试图用警告的方式让她离开。
“你的那个雇主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杨薇没有搭理吉洪波,转过头看着我淡淡的问道。
“额......他还在上面。”
我站起身,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原本是来救人的,没想到最后居然还把雇主扔下自己战略撤退,还真不是一般的丢人。
“闭上你的狗眼,否则我就让你试试什么叫炼魂!”
吉洪波威胁一句之后就没了动静,只是一双蛇一样的金色竖瞳紧紧的盯着杨薇,准确来说,应该是她的胸口,杨薇见状顿时大怒道。
我撇嘴,虽说杨薇人长得漂亮,而且身材也不错,但惟独就是胸小了点,是在搞不明白,吉洪波怎么就喜欢盯着那个地方看。
吉洪波冷笑着站在原地没有别的反应,我看杨薇面色有些阴沉,于是就凑过去小声问道:“什么情况?难道你觉得我们两个联手也没有把握?”
杨薇丢给我一个卫生球,然后才略带凝重的说道:“把握多少我还是有的,只不过有些奇怪,前几天他不管是戾气还是怨气都比现在都差了一大截,怎么才这么点时间就涨了这么多?”
我皱眉,有些沉重的道:“看来你也发现了,之前我跟他交手的时候,他身上的怨气虽然比之前加重了不少,但我一个人还能应付,可是打到最后我才发现,这家伙的怨气越来越重,到最后就想是药鬼(吸毒的人)嗑药了一样,我跟我的搭档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心里有些吃味的说道:“话说,你现在终于舍得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