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将军,可是蓟侯有召唤?”赵云也是知道,现在整个幽州都是处于一片战火,如果只是蓟侯一人的话,恐怕难以与袁绍相抗衡,那么现在单经这时候出现,只怕形式也已经到了足够危机了。
单经对于赵云的反应如此迅速,也不感到意外,只是事到临头,不由想起就算他诚心邀请,可是赵云他会去帮蓟侯吗,关于赵云请辞的事他也是隐隐有所耳闻,似乎和刘备也有些关系,刘备这个人他也是有些了解,据说和蓟侯是师兄弟的关系,同时拜师卢植,按说他们同门师兄弟要是能够一起共事的话,就算是袁绍也没什么好畏惧的吧,说不定这天下早又是汉家江山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蓟侯是想着雄踞一方,刘备则是想着匡扶汉室,他们两个连理想都如此不同,能够共事也才奇怪了。
就在刘备客居在蓟侯门下的时候,他也是多多少少对于他有所关注,其为人宽厚仁德,喜欢结交英雄豪杰,不过并不是那种耿直豪爽的类型,却是一个让人难以捉摸的人。
“单将军?”
“嗯?”单经回过神来,也不由苦笑起来,不管事实如何,将军摆脱我的事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做到才是。
“子龙,我有一事相请!”
“......单将军,你先进来说吧。”
......
“不瞒单将军,在我请辞回来的时候,刘使君也曾经邀请过我。”赵云说到这里,单经也感觉很是紧张不安了,就好像猜灯谜谜底要揭晓的时候总是让人难以平静,现在也就是这样,对于赵云的回答,他也显得很是在意,万一,子龙真的不回来了呢?那么还会有谁来救公孙将军?
单经越想越乱,不由握住了双拳,才发觉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湿了。
“子龙,蓟侯他......”
“嗯,我知道的,公孙将军表面上什么也没说,其实他都看在眼里,刘使君和蓟侯都是一样,都是雄杰之姿。蓟侯重义诺,轻生死。白马义从人人皆是亲如兄弟,蓟侯对他们更是视如己出,每次战斗无一不是冲锋在前,击外族战功赫赫。刘使君宽厚仁德,有礼贤下士之风,数次有意邀我,最后我长兄辞世的时候更是直言共事,不过我拒绝了,我赵子龙也是知礼义廉耻,蓟侯于我有知遇之恩,有他在的一日,我亦不会转投他人门下。”
“子龙言过了。”
说到这里,单经顿了一下,他已经明悟,子龙依然是原来的是那个子龙。
“子龙,现在公孙将军被袁绍围在易京,将军希望你能够去搭救他。”
“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蓟侯要撤掉易京的高台,我在这亦有了解,蓟侯也要是原来的蓟侯,此战才有胜算。”
“子龙,关于这个,蓟侯似乎已经想通了,就在我突围之前,他就坦言了这件事情,也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蓟侯又回来了。”单经兴奋的说道。
“好!事不宜迟,那我们来商量一下怎么救蓟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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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亮,剩下的兄弟们就都知道昨天晚上单经突围出去寻找援军的消息,这也是公孙瓒希望看到的,人只有在绝望之中存在一线希望,才不会使军队从内部崩溃瓦解,剩下的事情他什么也做不了,惟有等待着信号的到来,而随着时间的拖延,袁绍军也渐渐看穿了他的外强中干,平日里城里总能用箭射进来不少投降书,几乎日日如此,虽然他前几日说得信誓旦旦,但是人心也逐渐凌乱起来了。
就在第三天晚上的时候,公孙瓒睡得模模糊糊,梦里面隐约见到了夫人的影子,怨恨着我懦弱、一意孤行,就在隐隐约约中,公孙瓒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
“蓟侯!蓟侯!......”
“怎么了?小亮,外面如此吵闹”起身一摸头,原来额头全是汗水,幸亏晚上光线暗淡,无人发现公孙瓒的窘境,不过很快他就顾不得他的窘境了。
“蓟侯,城外的袁军......”
不等公孙亮说完,公孙瓒也明白公孙亮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只怕袁绍已经等不及了。
“走!”
......
入眼处一个士兵因为脚下踩中一个死去的士兵尸体一打滑,竟然就此滑倒,不想对面的敌人看准机会,就要准备上前送上一刀,眼看那人就要没命,公孙瓒双手用力一掷,握在手中的盘龙塑登时飞了出去,一下正中那敌人胸口,整个人连武器直接往后翻了过去,用力抽出腰间的长剑隔挡开了一刀,整个人人随剑走,强行突出一条路来,伸手一提,盘龙塑终于又到了他的手中。
“蓟侯!”
“嗯,战场上不光要注意敌人,还要多注意脚下。”
入眼处城墙已经有好几处被敌人突了上来,看来袁绍军选的时机也是相当的好,平时间城墙都是严加警戒,没想到对手趁他们突围“失利”抓住时机来了个夜袭,情势竟然险恶至此,此刻再也顾不得悲叹怨悔。
“小亮,现在你去叫关长吏、田从事各守东南两门,我自守北门。”
“蓟侯,那西门呢?”
“西门,我分一半兵给你,你有信心坚守吗?”
“蓟侯!你这边......”
“我自有主张,你告诉我你能做到吗?”
“吾与西门共存亡!”
“好!”
......
争城以地,杀人盈野。就是对战争的最好写照,而现在的这种情况,也不过如此了,这场突入其来的夜袭并没有经过多久,不过城墙上几处敌人重点突入的缺口,尸体已经是铺了一层又一层。
人命,在这种情况下已经轻贱得犹如路边野草了。
战争还在继续。
公孙瓒也迅速突围到了一处城墙“缺口处”,敌人还在不断的通过城墙上的云梯爬上来。
公孙瓒双手用力挥塑,登时将前面的两个敌人砸飞,奋力向前一冲,已经冲到了云梯处,塑指向云梯顶端,塑借人势,凭着冲过来的惯性,誓要将这梯反向压下城外翻去。
“喝!”
登时城外一片骨碎肉烂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