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郡治府,郑重的拉开车帘,邀请着这人进了府门。
刚想要邀请这年轻人坐下畅谈,在公孙瓒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间,这年轻人站在他面前,双手一耶道:“将军,在下庞统,字士元,将军可称呼我为士元,蒙将军看中,我在酒楼中那翻惊人之举,不想将军竟然愿意折腰相交,将军对我的礼遇,我也感动不已,愿意拜将军为主公。”
公孙瓒愣了一下,不是惊讶于自己的王霸之气侧漏,恰恰相反,反而有些佩服这年轻人的勇气,反应过来,知道他必须要表态:“先......士元,你怕是误会了,对于我来说,士元的出现又何尝不是我的幸甚,你知道你出现的那一刻,说你有办法解救我三面围困之境,我又何尝不是想要喜极而泣。士元于我,犹如沙漠中施水,正是当时也。”
“主公不怪我?倘若我现在只是哄骗于你,其实并没有妙计呢?”庞统犹至不信问道,半是认真半开玩笑说道。
公孙瓒笑了一笑,看了看窗外,只见现在天空晴朗,有着几朵洁白色的云,言道:“士元,我得之士元,时也运也,犹若天空之云,天气之变化,不可捉摸,即使你真没有妙计,我自当任你安然无恙,能够脱困,固然是吾之所愿,却也强求不得,犹如我与士元,实在是倾心相交,双方谁也没有勉强谁。”也许是经过了一次历练,心神竟然也变得越来越加宽阔起来。
庞统听在耳间,也不由为公孙瓒的气度折服,慷慨言道:“是我失言了。”
沉顿了一下,庞统问道:“主公气度超然物外,假以时日,自然能成为一方霸主,称王称帝,不在话下的。”
“称王称帝......”心中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默默念着:“我可以称王称帝吗?”
庞统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般,如有默契般对接道:“当然可以!”
沉顿了一下,庞统问道:“主公可知当今天下形式?”
公孙瓒本能的觉得这个问题并不好答,庞统这样问,也不免隐隐有想要了解他的想法的意思:“这个我也是知道一些的,现今天下,单论实力,以河北的袁绍为最强,其下有天下沃土的冀州、青州,幽州两郡之地,甚至除了我之外,如刘和、阎柔、乌桓、鲜卑也隐隐以他为主;过后则是当今之世风头与袁绍无二的曹操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据兖州、司隶两地,又收有青州三十万黄巾兵,地方虽比袁绍略小,却也是中原之地,不可小视;其余如豫州袁术,雍州李催、郭汜,凉州马腾、韩遂,益州刘璋,荆州刘表,交州士燮(xie),徐州刘备、吕布,还有据江东的孙策,都是一时人杰。”说了这么多,也不由深呼一口气。
庞统应道:“不错,天下英雄何其多,只是主公可知道最终可得天下的尚且有哪几人。”
“这个......”庞统这个问题可着实问住了公孙瓒,如此多的诸侯,要问哪几个人可以得天下,这可就有些考验一个人的本事了,他深深一想,抬头挺胸一看,看到庞统面带神秘微笑,不由一阵好气,这家伙居然故作深沉,不自己作答,反而向他发问起来。反应过来,不由假装恶狠狠的道:“士元,我是你主公,这问题自然要由你来答,答不出来,可休怪我不讲情面。”公孙瓒差点笑出声来,心中暗暗得意,“哼哼,现在我可不会被你绕进去了。”
庞统也意识到是自己暴露了,无奈,只好老实交代:“主公,南方的英雄,观其气度本事,袁术或许孙策,可以为一方雄主,刘表、刘璋,不过两守土之徒也。中原曹操气候已成,非吕布、刘备能挡也,二人合力或许尚且有一拼之力,然则人心难测,徐州早必为曹操得也。北方袁绍,主公宿敌也,然则袁绍或者将来主公南下,必定与曹操为敌,曹操,远敌也,也可为现在主公之远援。”
庞统呼吸了一口气,问道:“主公,可借地图一观?”
这时候的公孙瓒早就不复刚才的一丝怨气,心中早已为庞统气势所夺,虽然庞统只是凭空而论,可是隐隐间,他又不得不认同他的观点,心中突然产生一丝荒谬的想法,这般指点江山之态,仿佛天下早已在他胸中,也许,他真的是捡到了大宝。
“主公?”庞统再问一遍。
“嗯,士元何事?”公孙瓒终于反应过来,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他似乎特别喜欢发呆。
“主公可借天下地图一观?”
公孙瓒点点头,认真道:“好,李武,你去拿地图给士元先生来。”
“是!”
很快,李武把地图拿了过来,公孙瓒指点他把地图铺在桌子上。
庞统认真看了看这天下十三州地图,伸手指着一个地方,我一看,这正是公孙瓒所在的右北平郡,心中若有所悟。
只见庞统点头道:“现阶段主公主公的最大敌人是袁绍,虽然受三面合围,看似三面隐隐以袁绍为首,但袁绍新败,只怕他们也未必甘服,如此三面夹攻,其实有机可乘,主公可以结连黑山张燕,互为唇齿,以黑山张燕拖住西面的袁绍两万大军,涿郡防守住来自渔阳的鲜卑两万大军如此我们只需要安心对付东面,其实有三万大军,而我军布置一万军队,以一敌三,实难应敌,然则并不是无缝可钻,主公自知,刘和名为联军首领,其实是傀儡一个,自然不甘心如此,乌桓司马阎柔自少在乌丸、鲜卑为俘虏,后为其所亲近信任。鲜卑帮助阎柔杀害护乌桓校尉邢举取而代之,观其人,是一个厉害人物,鲜于辅则是汉军一系,与乌桓蛇鼠一窝,如此混杂,久必生乱,主公不妨示之以弱,紧守右北平,待时间稍久,敌人必然出现内乱,到时候再雷霆一击,弹指可定。”
庞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继续往下说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