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波那信誓旦旦的模样,李航靠在了门框上。
此时刘波的身后可是有好几个人呢。
虽然正主一个个的都没有来,但是这些世家可都精得很呢,小辈都跟着刘波,一副我们过来玩的样子跟在后头,就连那些酒家就让人出来玩,那青楼头牌金凤都在后头跟着呢。
站在后头遥遥对着李航行了个礼,那略微抱歉的表情就像是要告诉李航,我是被迫跟着来的一样。
估摸着这帮被人抄了酒的人不甘心吧。
也是,自己当初没有注意,让赵懿金找酒,当初也是想着越多越好,原本考虑的蒸馏的量,最好是有个一百坛左右是最好了。
想着一百坛能十取其一都不错了,想来那些酒肆、饭店什么的,总得有这么多酒,可是没想到这赵懿金急匆匆的就去将所有的酒给弄来了。
这怎么收场?
李航眼珠子一转,随后做了个请的手势,反正蒸馏器也收起来了,现在就等着他们进来就行了。
这个刘波天知道是抽什么风。
进来之后也是好奇的张望着,在看到那些个黑旗军的将士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一变。
那些个世家子弟也是在看到黑旗军的几个将士之后,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倒是那青楼头牌金凤在院子里好奇的打量着。
此时那些个下人早就去上工了。不管是做肥皂的,还是打铁的都去了。
那些个当徒弟的小子则是在这里揉面团给父母赶制馒头呢。
没有办法,这年头水灾到处都是,卖那些油炸食品实在是太遭人嫉恨了,那利润太高了,这馒头倒是绝对的平民食品,一个一文钱够大管饱,加上这时候粮食在三皇子的坚持下大量的送过来,并且各个州府也开始开仓放量赈灾济民,现在粮价已经平抑了下来,不至于像是那时候水灾刚开始的时候,粮食价格飞涨的时候了。
三皇子至少还是有点魄力的,至少在黑旗军的屠刀下,那些世家屈服了。
“三皇子就在里头养伤,这些酒也并非是用来喝的,我找赵将军去找酒,就是为了制作一种可以燃烧可以祛病的酒,给三皇子殿下养伤,如今皇子殿下正好要换药,不如咱们就一起进去吧!”李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赵懿金征集酒这件事情总得跟赢奇说的,否则打的是他的名头,征集到了酒,要是回去被人掺一本啥的,那就不美妙了。
“我等居然有幸一见殿下,真是三生有幸,诸位!酒之事莫要再提了,免得给三皇子他徒增烦恼!”王家人直接站了出来,作为王鑫田的本家,他们当然知道三皇子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地位,若是这些就真的是给三皇子养伤的,那就养呗,世家真的缺这点酒?
他们来这里要的是一个说法,要的是一个脸面而已!
躺在床上,三皇子的脸色还有点苍白,毕竟大量失血了之后人总是会比较虚弱的。
看到进来的人,就连那军医都有些迷惑了。
李航对着三皇子一行礼。“殿下,当日赵将军去北平县内寻酒的时候,闹出了一点动静,如今这几位北平的世家子弟正好过来这里,看望看望您,还想要询问一下酒是否足够呢!”
王家那小子一听到提起这事情眼都红了,他就怕李航会趁势不饶人的说这事情,可是一听到李航说他们是来看三皇子的,这家伙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走了上前拍着胸脯笑呵呵的看着三皇子。“殿下安心静养,家中早就有交代,若是殿下需要,我们王家还有其他地方有窖藏果酒,也可以一并送来!”
“恩!替我向王家老爷子问好,谢谢了!老爷子有心了!”赢奇哪里看不出来,这分明就是李航想要酒。
不过转念一想,这酒若是真的可以让他们的士兵伤口消毒,就算是扮演一回黑脸又如何。
打定了主意,赢奇这才抬起了头。“这些酒与我有大用,本王想要征集附近的酒,若是各位不同意的话,本王就只能去找其他人了,至于买下这些酒的银钱,本王日后自会送到府上的!”
赢奇早就醒来了,这酒精的效果他自然是知道的,擦上去之后凉凉的,碰到患处还是很疼的,但是就是有效果,就是不化脓了。
这样子的效果他都觉得神奇,加上一旁的军医的证实。
这酒精的作用他也是差不多明白。
别说这两人还偷偷地喝了点。
一喝下去,这位行伍出身的爷就明白这玩意的作用了,放在平日里这玩意就是烈酒,但是在边关那就是能活命的玩意!
要知道边关将士每年都会冻死不少,有这个起码可以缓解很多。
在这房子里他住了几天就发现这房子下面的不对劲,这李秀才家里虽然不算很有钱,但是木头做的床铺他不睡,非要睡在这泥瓦垒起来的土炕上,虽然他一直不知道这土炕是什么意思,但是有几天他失血过多觉得很冷的时候,李航让人去做了点什么事情,他就觉得床暖和了起来。
若是这被李航称之为土炕的东西,加上这酒能送到边关,边关将士将不会再挨冻。
三皇子赢奇一说完,就扫视了一圈这些人。
李航站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刘波。“刘波啊,咱们不是有个赌约嘛!”
几个人一脸卧槽的表情,刘波怼你是在宴席上,你丫怼他是在皇子面前,这怼得太狠了!
一听到李航说起这个,刘波露出了一张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李秀才,酒后喝高了!喝高了!”
不是喝高了难道是故意的?
自己这时候能得罪他?
三皇子都在他家睡着养伤呢,这是多大的恩典,这是多大的眷顾,要这个时候得罪了李秀才,就等于间接性的得罪了这位爷!
而得罪了这位爷的下场……参考下那些资助了暴民武器的世家可好?
想想那堆在一起的人头,那是抄家灭族!从上到下那是一个都不剩。
若说此时躺在病床上的三皇子让人感觉到他只是一个病人的话,那么杀人的时候的三皇子就更像是一个病人了,一个神经病人,一个有着疯狂杀人念头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