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纵马而出,来到了城门前叫阵,不多时里面也出来了一员骑将,手持长枪,腰间一个流星锤,身披锁子甲,胯下骑一个青色大宛马,端是神骏。
那人出言就道:“梁山贼寇为何犯我山庄?不怕朝廷大军来剿灭你们么?我祝家庄主人乃是朝奉,士林中广交好友,你等速速退去,免遭横祸!”
林冲认得此人,昨夜便是和他打了一夜,却不知此人姓名,道:“我梁山本是路过独龙岗就遭到你等袭击,昨夜劫我营寨,杀我将士!来将通名,林冲手下不杀无名之辈!”
那人自知林冲在歪解,但是事实就是祝家庄夜袭在先,也不做辩解道:“我乃铁棒栾廷玉,林冲受死!”
说罢拍马朝林冲冲去,林冲也不示弱,拿起来蛇矛,两人战在了一团。
这时高宠从花荣部走到了宋清跟前,手指还拿着个人头道:“哥哥,这时那祝虎的人头,刚才被我和花知寨两人杀了。”
说罢冲着花荣一笑,花荣点点头,没想到这小子还挺会做人。
宋清大笑,这祝家三杰已得其二,对着城墙喊道:“祝朝奉,你两个儿子都在这边,何不束手就擒!”
公孙胜一挥手,那边有人将祝彪也压了出来。
祝朝奉在城墙上大怒,道:“快将彪儿抢回来!”
祝龙领了命也出了城门,秦明之前没有留下祝龙,见这厮还敢出来,拍马上前对上了祝龙。
见祝家庄出来了这么多人,宋清对着花荣道:“花知寨,上前叫阵!”
花荣领了命,纵身而出。祝家庄又杀出来一员虎将,一身绛红袍,胯下雪白的马匹没有一丝杂色,手中一把混铁点钢枪,背上五把飞刀,也是不凡。
那人道:“看俺李应来会你!”不错,此人正是扑天雕李应!
宋清见两人又战在了一起,心道:难不成你祝家庄人比我梁山还多?
梁山军中又出来三员猛将,一员是高宠,一员是小温候吕方,一员是赛仁贵郭盛。
祝朝奉见梁山人如此的多,祝龙又抵挡不住,急忙鸣金收兵。
林冲不贪功,况且栾廷玉也不是无名之辈,所以栾廷玉及时的退了出来,那边李应也是如此。
可苦了祝龙,他的武艺本来比不上秦明,况且秦明武器乃是狼牙棒,讲究的是以势压人,祝龙本来就是疲于抵挡,如今听了鸣金,心神恍惚之下竟被秦明一棒打中,落下马来,不知死活。
上来两个亲兵将祝龙绑了,压到了后面,宋清见状大喜,看着公孙胜道:“先生,这次祝朝奉怕是要绝后咯!”
公孙胜看着纵马回来的林冲点点头道:“哥哥,此番不妨以祝彪为饵策策反祝朝奉!”
宋清却摇摇头,这祝朝奉如此大的产业怎么会上梁山,况且宋清也是十分不喜欢祝彪这种狂妄无知之辈。
思索了片刻道:“先生,如果我拿祝龙和祝彪换栾廷玉,不知道可行不可行。这栾廷玉武艺高强,或可为我梁山的一大助力。”
公孙胜道:“哥哥杀了祝虎,擒了祝龙祝彪,此时就算是拿祝朝奉来换,他都愿意!”
宋清点点头,道:“军师去安排吧。”
公孙胜心道:我这跟了这么一遭却寸功为立,这是将功劳送到俺手上哩!
可惜的是战场上并无笔墨,只能等回到营寨之后在做决断。
林冲等人交战的时间看似不短,其实也是几个回合,这时后面的鲁智深和杨志也赶了上来,留下副将镇守本部,两人都是到了中军。
两人见过宋清之后,却是暗自打量这祝家庄。
杨志本是世代为将,胸中韬略却是不一般,细细的看了一番祝家庄后道:“这哪里是庄子,就是城池也不过如此,此庄易守难攻,还需好好谋划才是。”
宋清哈哈大笑道:“最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诸位兄弟,先回营寨吧,此庄今晚必破!”
祝家庄。
祝家庄接连损了三员大将,还都是祝老太公儿子,再加上劫营失败整个庄内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状态。
“栾教师,彪儿被贼子活捉,虎儿又被贼子杀害,龙儿也不知死活!教师若是能救回我的儿,我必写信给故交,到时候保你一个提辖当当!”祝朝奉心神不定,把栾廷玉当成了救命稻草。
敌人势大,又有如此多的猛将,那有什么办法救回祝龙啊!栾廷玉思索片刻却道:“如今之计只有死守城池,等待援军,至于救会令郎,还容我多想想。”
祝朝奉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朝奉,我看栾教师所言甚是,今日贼人定是看祝家庄城高水深,这才退去。不妨坚守数日,等到朝廷军队来的时候,再用钱粮换回了令公子。”李应见厅里的气氛不对,急忙插嘴道。此时若是内乱恐怕也不用梁山贼人来打了。
祝朝奉点点头,心中却是三分恼怒栾廷玉无用,若是今日之战栾廷玉能将林冲击杀,定能护住祝龙。
殊不知栾廷玉本身就不是林冲的对手,若是再交战个三五十回合,等到林冲熟悉了栾廷玉的套路,恐怕就不是光祝龙一人被擒了。
众人不欢而散,扈成却悄悄的拉住了栾廷玉道:“栾教师本事我是知道的,只可恨那梁山水泊能人不少。”
栾廷玉心道:想不到这独龙岗上还有一个明白人,颇有些知己的感觉,道:“扈成兄弟,这梁山贼人当真不一般,昨夜我去夜袭,明明他们没有发现我们,但是凭借着极快的反应反而将我们置于险地!那帮贼人见到火光四起,竟然没有一个乱跑的!当真了不得!而且这梁山贼寇还有神臂弩!就凭祝家庄这帮人,还想着出战?哼!”
栾廷玉大吐苦水,扈成拉住栾廷玉的手道:“教师,今天晚上来我那里吃酒,你我不醉不归。”
栾廷玉深深地看了扈成一眼道:“扈成兄弟,我还得负责这庄子的巡视,恐怕不行了。”
心中却是对扈成产生了三分怀疑,恁地大战在前,还要吃酒,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么?
扈成暗暗叫苦,也不敢多劝,两人又交谈了几句这才告辞。
栾廷玉先是战了晚上,白日也没好好休息,当下就会去补个觉,准备晚上的防务。
刚回到住处,推开门,就感觉头上一痛,昏了过去。
恍惚间还听到一句“头领尽管放心,栾廷玉……”后面已经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