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禅师镇压了白娘子后,准备将小青一并镇压在雷峰塔下。
法海禅师眯着双眼,含笑望着小青,“青蛇,你虽未曾害人,但却不潜心修炼,与白蛇蒙骗世人,依旧是犯了大错,现在贫僧就将你与白蛇镇压在一起,以全你们姐妹之情。”
小青在法海禅师提到白娘子时,神情非常激动,“白娘子不是我姐姐,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小青绝不皱一下眉头。”
法海禅师闻言,心中一笑,“弃徒慧心,你的小娇娘就要被贫僧镇压了,你还不出来吗?”
“哦?既然如此,贫僧就成全你。”法海禅师饶有兴趣的道了句。
语毕,法海禅师白月僧袍一甩,右手一伸,准备动手将小青送入雷峰塔。
“师父!住手!”秦阳显出身形,冲到法海身前,护住小青。
许宣一看是曾经揍过他的慧心,心下恐惧,往法海禅师身后缩了缩身子。
法海禅师心中对许宣非常鄙夷,他本想让这许宣吃吃苦头,可现在他也不好出手,不过,既然慧心来了,他心中便知这下又有好戏看了。
“哦?原来是慧心啊!不过你不必称我为师父,我们师徒缘分已尽,无需如此。”法海禅师轻抚白须,淡淡一语。
秦阳望了一眼小青,见小青面露难色,不言不语,心知她是中了法海禅师的法术。
“师父!请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答应弟子放过小青吧!”秦阳俯身下拜,眼神恳切,神色紧张地望着法海禅师。
他实在没有把握法海禅师会放过小青,但他还是想求法海禅师放小青一马。
小青虽不能说话,但却可以听到秦阳的话,她听了慧心一番话,心中觉得羞愧无比。
她曾经深深地伤了慧心的心,如今他却还来救她,这让她十分欣喜,但同时也更加无地自容,想着想着眼泪就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法海禅师根本没有将元婴初期的小青放在眼里,放与不放皆是他的一句话。
“法海禅师!一定不能放过青蛇!放她出来,她肯定会害人的。”许宣神色狡诈,面目狰狞的道了一句。
法海禅师抬眼,冷冷望了许宣一眼,心中冷笑一句 : “哼!心思不纯,令人作呕,现在知道怕了?”
“法海禅师!依我看这慧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与蛇妖勾结,暗中害人,干脆一并镇压了。”许宣暗笑,阴测测的道了句。
“哦?是吗?许宣!贫僧之前说过,要是你再敢多说一句话,便将你镇压入雷峰塔下。”
许宣闻言,全身冷汗直冒,双腿一软,跪地求饶,“禅师你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一回,只要你不镇压我,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许宣哭丧着脸,不停地哀求着法海禅师,他心中喘喘不安,神色更是惊慌失措。
许宣见法海禅师不言语,心中认为法海禅师心软了,不忍镇压他,他立即再接再厉,继续求饶。
“你不必求贫僧,现在嘛!哼哼!该是贫僧履行诺言的时候了。”法海禅师神色自若道了句。
许宣一听,心知不妙,一跃而起,朝远处逃去。
“老秃驴!你卸磨杀驴,不得好死!”
法海禅师并未阻止,反倒是饶有兴趣的望着许宣逃跑,不过,他听闻许宣怒骂他,脸色顿时黑了。
“嘭!”
“咚!”
许宣倒飞而回,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口吐鲜血,显然是五脏六腑震伤了。
法海禅师也不知何时布下了结界,就连慧心都没有一丝察觉。
法海禅师一挥手,将许宣摄到手中,将其送入了雷峰塔。
“啊!”
白娘子一看是许宣,猛的起身,心里第一个想法便是将他直接杀死,但想到自己所受的苦难,这样杀死许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救命啊!快放我出去。”许宣躲在角落,红着眼,歇斯底里的猛敲雷峰塔,但雷峰塔纹丝不动,反而将其震伤。
“许宣!本尊看你这次往哪逃?”
“这回你死定了。”白娘子眼神冰冷,咬牙切齿道了句。
许宣吓得牙齿打颤,鼻涕眼泪齐流,踉跄着乱爬。
法海禅师不再理会许宣,定眼一看慧心,心中惊疑不定,“这慧心周身天机混乱,隐隐间竟能隔绝他人推算,看来又有进步了。”
“若不是他法力低微,贫僧也未必能有所发现,看来他必定来历非凡。”
“之前在金山寺时,竟然有人可以篡改天机,蒙蔽贫僧法眼,使贫僧误以为自己与慧心有师徒之缘,这才收慧心为徒,想必他背后必定站着一位绝世大能。”
法海禅师思虑至此,心中有了决定,“慧心!你要贫僧放她也可以,不过你要欠贫僧三个人情,日后贫僧有难,你要救护一二。”
慧心闻言,心头一动,“法海不念旧情,只讲条件,看来当真缘分已尽,如此也好,今后还了三个人情,也算是恩怨尽消,两不相欠。”
“好!我答应你。”
小青闻言,神色焦急,眼睛微红,清澈泪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她从不轻易流泪,为了慧心,她却已经流了太多的泪,此时此刻,她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她真的很爱很爱慧心。
以前,她也许没有准备好,但现在她没有丝毫顾虑了,她要真真正正,好好的去爱慧心,哪怕万劫不复,哪怕永不超生,纵使魂飞魄散,她也要去爱慧心。
“阿弥陀佛!如此最好!”
语毕,法海禅师收了小青身上法术。
小青悲语一声,“慧心!”,瞬间扑到了慧心身上,慧心紧紧地将她搂抱在怀,他非常在乎小青,否则献祭了稚鸡精金丹,他到哪都可以,何必来白蛇传的世界。
“呜呜呜 ~ ”小青想起这三年来所受的苦,心中委屈一下子倒了出来,伏在慧心肩头,伤心不已,悲泣不止。
“小青!没事了,再没有人能伤害你。”慧心轻抚小青,温柔的望着小青,看到小青满面风霜,衣服破烂,心中一痛,流血不止。
他又想到小青并不爱他,只是将他当作朋友,心中不免有些黯然神伤,他深深叹了口气,不过幸好他是个洒脱之人,转眼间,便将这些烦恼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