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地球还是云遥大陆，傻子的占比都很小，更不要说能做到阁老这种位极人臣位置的人，没点智商是不可能的。
关于报纸的合作，从头到底都是方言在说，陈子川在听，期间陈子川只插话寥寥数句，但就是最后的那几句话，陈子川完美的把自己的所有风险都规避掉了。
方言有被坑吗？其实并没有，他办报纸的想法可以顺利进行，得到了帝国的支持能大展拳脚，这就是顶级政客的手段，不动你一分一毫，只言片语间云雨翻覆。
虽然陈子川的一句话，让自己成为了唯一的风险承受者，但方言对这位陈阁老并没有多少恨意。
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自己其实并没有损失什么东西，这样摔一跤总比以后摔的牙都掉光了好吧。
再说了，陈子川今天能摆出这一手，说不定以前就被人摆过无数次，每个人的成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方言觉得这一次自己摔的——很值。
至少有了这一次经验，以后方言谈判时，会先去明确对方的态度，再不济也要定一个基调，那么别人想摆这一手就没有可能了。
自己不是生而知之的天才，有些事要经历过才会懂。
不过目前来说，报社的事算是解决了，剩下的就是会员卡和大数据库的事儿了。
“几位副院长，”方言转过头看向林浩然，“接下来该谈谈咱们的合作了。”
“需要我们回避吗？”结束了谈判流程，陈子川又变回了那个翩翩然的儒雅君子。
方言摇摇头，“这事您和李中将也可以听听，第三个合作项目和这事有些关系，再说了，您代表的是帝国，这些事理应让帝国知晓。”
陈子川点点头，和李建坐在一旁安静品起茶来。
方言则看向几位副院长，“这一次的合作，是由我出的主意，合作方则是三院与法师协会。”
“刚才我和白老爷子讨论了一下，唔......会员制您几位都知道吧，我和白老爷子谈论的就是以法师协会的公信力，把会员卡办成一项法师协会的对外业务，诸如购物，修炼等等。”方言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会员卡的构想和法师协会的业务范围。
“这个我们理解，”林副院长点了点头，毕竟是八院级别的巨头，会员卡的优势方言一说他们就明白了，“那你叫我们过来的目的是......？”
听到林副院长的问话，方言的脸色严肃了几分，“我的构想是，以三院和法师协会互相合作，推出三院-法师协会的联名会员卡。”
“联名会员卡？”几乎所有人都蒙圈了，毕竟这是个没听过的名词。
“没错，联名会员卡，”方言点点头，“这是三院的学院可以办理的会员卡，以学院的学籍为担保，持有这张会员卡的三院学员，可以透支一定额度的灵石使用——无利息的，三院的学员凭着这张卡，可以在三院任意学院内使用基础传送阵或者免费听课，同时凭这张会员卡，学员们在法师协会使用修炼室可以免除费用，购买资源也有折扣。”
“我大致明白你的意思了，”天元学院的赵副院长开口道，他同林、黄两位副院长对视了一眼，“那我们三院以及法师协会推出这个联名卡，有什么回报呢？按你说的方法，我们可是要亏钱的。”
“生源。”方言毫不迟疑的抛出了两个字，“帝都八院级别相当，新生理论上选择每所学院的概率是一致的，如果三院和法师协会有这么一张独家的联名卡，至少新生在倾向上来说，有相当一部分会偏向你们三院，这个好处够吗？”
“至于法师协会，”方言转过头看向白老爷子，“一来是与三院有了直接的利益往来，巩固了三大盟友，二来能刷一波学员的好感度——没出学院的这些小白，好感度可比那些阅历丰富的老油条好刷多了，等他们结业选择去向的时候，只要待遇相差不大，法师协会肯定是第一选择。”
方言耸了耸肩，一副很轻松的模样，“一方能得到大批量的新生源，一方能得到未来的人才，而你们需要付出的只是少量的费用而已——修炼室是法师协会的，传送阵是三院的，这二者对你们各自而言并不需要多少成本，购买资源的折扣有一些，但你们别忘了，会员卡的基础优势就是能快速聚拢到一大批灵石，你们用这灵石去帝国钱庄理财，获得的利息都比亏损的钱多。”
“那么，你们又什么理由不做呢？”
林副院长看着面前这个眉飞色舞的年轻人，回想起半年多前第一次见面方言拘谨的模样，有些感叹的摇了摇头，他真的很难相信，前后不过半年多，这个年轻人面对这么多位巨头，已然毫不怯场。
接下来的事就很简单了，确定了联名会员卡后，方言推出了今天的重头戏——大数据库概念。
大数据库，或者说智库，对于在场的这些巨头来说理解起来非常简单，智库纯粹是属于世界观的差位产物，在方言提出智库的概念并且举了两个例子后，各方都表露出了强烈的参与意愿。
包括陈子川，这位最年轻的阁老这次没有设任何的陷阱，当场表态帝国方面愿意提供各种资源换取一定的智库所有权。
这相当于是帝国在三院和法师协会的面前表的态，几乎不会有违约的可能了。
接下来陈子川和李建将回去准备契约，契约将在四天后方言与三院签字时一同签署，契约签订后，方言便可以不用担心内部的问题。
走出法师协会，方言抬头看着天空，深深的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