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怎么用鬼门十三针丢他!”君狂早就看出楚某人的手法,虽然他感谢对方阻拦了君谦,但迟点他一样会阻止。
就鬼门十三针那还是偷师来的,半吊子的假大夫竟然拿个石头就到处乱丢,把人丢坏了你赔么?
兄弟打架被破坏,还被君谦误会,君狂真是蜜汁尴尬。
“我说你怎么突然消失,竟然在这里跟魔修玩……”隐帝冷眼看着君狂,“不跟为师解释一下,这位是你什么人?”
“先不管是什么人,在我们这么多人面前调情,你小子胆够肥的。”莲帝一脸笑意,目光在两兄弟脸上打转。
君狂闻言一愣:“师姑,我们是打架,哪里有调情了?”
“你刚才不是才说过,要么做你的人,要么跟你回家?之前还暗示我要野战。”君谦嗤笑一声,瞪着君狂。
“不带你们这样的……”君狂有口难辩,“我说行不行是打架;叫你做我的人,那是要你当我手下;叫你跟我回家,是说你跟我回泱京,我们还是一家人。”我这人不会说话,求不要恶意曲解。
闻言,众人相视而笑。这种情况,没有人会想歪,只不过君狂有的时候说话不经脑子,那是肯定的。
“你们不要太过分,我好歹现在修为还在帝境之上,而且我还有N多帮手,你们不怕我暗中报复么?”君狂觉得最急需一个墙角,方便他蹲下画圈圈。
“怕什么?”楚千笑了,翻手丢过来一个白绒绒的毛团。
毛团落在君狂身上,抖了两抖,露出一个小脑袋,一双大圆眼红红的。
“馒头?”君狂挑了挑眉,“你不在家陪你主子玩,你来这里干嘛?”
馒头看见君狂,“哇叽”一声就哭了,一双通红的小爪子用力地扒住君狂的衣襟:“君上,救救我们主子吧。主子她不让我们告诉您,上次您走之前她身体就不算特别好,您走以后就迅速恶化,现在已经……”
“我宝贝徒弟怎么了?”闻言,莲帝比君狂反应更大,扑过去将馒头提起来,拎到面前仔细观察着。她记得手上有秦筱的命简,命简没碎可见不是人死了。
“主子快不行了。”馒头转而扑到莲帝怀里,将鼻涕擦在后者胸口,“主子说她死不掉,让我不要告诉君上。但是,她这样奄奄一息,又查不出个原因,连霍大人都束手无策,我真的很害怕。”
“我上次见她的时候,不是还挺好的?”君狂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我之前问师姐讨了长生符,还以为这样就可以放心离开一段时间……”
他不得不承认,他失算了,而且错得挺离谱。
诚然,钉了长生符的人确实不会死,但不代表不会生病,从某些角度来说还不如生老病死的好。
就比如现在,秦筱被不明原因的病痛缠身,如果换了寻常人恐怕已经死去,但因为长生符的原因,她还活着,只是生存质量非常差,如果连诸位大帝都束手无策,难道真的要秦筱一直这样下去?
君狂咬了咬牙,转而看着馒头:“有没有怀疑过是诅咒一类的东西?”
“应该不是。”馒头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好像只是身体旧伤复发,脏腑受损严重。”
“我们先回去。”只有看到人才能确定情况,这点君狂再清楚不过。
“我们和你一起回去,还得带上他。”莲帝用目光示意君谦。
君狂微微颔首:“还请帮我斩了他的修为,留下五府境巅峰期,让他重修正道法门。”
“已经斩掉了,现在是五府境初期。”楚某人不无可惜地耸了耸肩,“他离开宗门的时候差不多就这么个修为,所以我刚才就顺手……”
“好吧,也没差。”君狂无暇他顾,将馒头从莲帝怀里扒下来,“走吧,我们回去。”
他转身要走,却听见一声冷笑。
“谁要跟你们回去?”君谦连退几步,不屑地睨了君狂一眼,“你斩了我的修为,我迟早还会修回来,如果我有了足够匹敌顶尖大帝的机缘,到时候就是你的死期了。”
君狂神色一凛,脸色瞬间黑得很难看,他微眯着眼盯着君谦,让后者有种身体被无数冰冷利刃刺穿的错觉。
将馒头随手丢回给莲帝,君狂一步一步向君谦逼近,他每一步都走得很用力,在地上留下一个个半寸深的足印。
君谦被他吓得连连后退,但又怕一个转身君狂突然把他抓住,不敢让后者离开他的视线半分——毕竟他也见识过多次君狂的手段,这人神出鬼没,一眼看不到就能从视野里消失。
然,这种盯视根本对付不了君狂,君谦只是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被君狂提在手里。
君狂并没有提着他直接走,而是屈膝撞在他腹部,让他五府几乎移位。他一个重心不稳就向前扑倒,被君狂横揽住腰身,一阵晕眩就感觉到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废话,小小的情况不好,我耐心有限。”君狂抬手照着君谦屁股上就是几下,之后直接就势将人往肩膀上一搭,对莲帝和楚某人说,“咱们走吧。”
君狂一翻举动让众人看傻了眼。
打屁股?!
好歹也是个魔尊好吗,而且还是你弟,你当着这么多人面打他屁股,让他丢尽了面子,这样真的好吗?
众人好歹也都是帝级人物,又都跟君狂同门,以他们对君狂的了解,完全可以判断,君狂这智商绝对是又下线了。而且不是刚才一瞬间下线的,恐怕从大战结束之后一直就没怎么在线上,不然怎么会战斗经验差了那么多,明明能三两下摆平的对手,他打了两天半还乐在其中。
强如隐帝、莲帝这样的尊长,都明白一个重要的内幕:他们曾经以为君狂驱动两次天道,境界一定会跌落帝境之下,然而现在他的修为还在帝境以上,是不是代表本来该掉的境界,他全用智商替代了?
‘从没见过这么合算的买卖!’楚某人甚至私下里对君狂多了一丝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