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眼哀嚎道：“陆爷爷……冤有头债有主，您就放了我们吧，再说了，您可是警察……总不能杀人吧！”
“妈拉个巴子，现在知道小爷是警察了？”
陆晨冷冷一笑：“我脑袋没病，杀你们？没事儿给自己惹一身骚。”
三角眼等人顿时舒了口气。
陆晨话音一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你想干什么？”
三角眼紧张道。
“废了你们，省的你们好了伤疤忘了疼，又他-妈-的违法乱纪，破坏社会和谐。”
陆晨按住三角眼脊椎骨，用力一错，咔地一声，便断作两截。
这么一来，此人这辈子就别想从轮椅上站起来走路。
接着便轮到其他七个，陆晨手脚利落，顷刻之间，就将他们全数废掉。
“小子，你好狠……”
三角眼哀嚎，无比怨毒的说，“你等着，我们老大不会放过你的。”
“就知道你们都是些死跑龙套的。”
陆晨一脸无所谓，“说吧，你们老大又是谁？有什么吊炸天的名头，先报出来，看能不能把小爷我吓得屎尿失禁啊。”
“小子，你别猖狂，我们老大可是北城铁手帮的孙老大，孙老大一定会帮我们报仇的！”
三角眼大骂道。
“铁手帮，孙老大？”
陆晨沉吟。
知道了对方的来路。
海城是个大城市，三千万人口，鱼龙混杂，龙蛇混居。
就说这北城，也就是他辖区这一带，底子不怎么干净，也就是涉黑的大团伙，便有四个。
像刘老三刘文采便是其中一个。
而这个孙老大，便是另外一个，绰号叫孙铁手，是个练家子，练的是外功铁砂掌，比刘老三都还要难缠一些。
毕竟刘老三只是手底下亡命之徒多，自己并不是武者。
而孙铁手这老瘪三，可是真正把铁砂掌练出门道的狠角色。
“都是些蛀虫，我既然说了在我的辖区不允许什么牛逼的存在，那么……小爷打得了刘老三，又如何打不得你这个孙铁手？”
陆晨下定决心，要把这个铁手帮从根拔起。
他可不是什么圣母，别人惹了你还跟对方见什么法律，讲什么道理。
相反，他很信奉一个道理。
要么不动手，要么先动手。
与其等着孙铁手来报复他，倒不是主动出击，打得这老瘪三他妈都不认识他。
……
夏诗清看着陆晨以雷霆手段，接连废掉八人，不由有些吓住，身体都在发僵。
“吓住了？”
陆晨浅笑。
夏诗清点了点头。
哪个正常女人会习惯这种血腥呢？
陆晨耸了耸肩：“或许是我们从小生活的环境不同吧，在我看来，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弱肉强食，丛林法则。我若不狠，别人就不会怕我，就会跟我玩阴招，便是我不怕，我身边的朋友亲人也难免会遭殃。”
他笑了笑，笑得有些苦涩：“诗清，虽然我们有婚约，但你若是实在接受不了，那我也不强求你。毕竟我也不能太自私，破坏你本来安定祥和的生活。”
“陆晨，你是不是杀过很多人？”
夏诗清问。
陆晨点了点头。
“过去六年，我杀了三百八十一个人。”
“有什么感觉？”
“一开始很茫然，很惶恐……后来也就习惯了，觉得杀人跟杀牲口其实没什么两样。”
陆晨微眯着眼，想起了那枪林弹雨、充满着血与火的六年。
“这人许多时候，真的连畜生都不如。譬如有次在金-三-角附近，我亲眼看见一个毒枭杀掉了一对夫妇。”
“那女的还是个孕妇，这驴日的当着丈夫的面，先杀了女的，活生生剖开了肚皮，羊水流的到处都是，里面的婴儿甚至都在蠕动……接着再一枪崩掉那个绝望的丈夫的脑袋……然后这-驴-日-的还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我不想让他继续开心下去，便杀了他。很残忍的手段，把他吊在树上割了他足足四百八十七刀，也是我学艺不精，没把我老陆家的刀法练到化境，因为我爷爷当初教我刀法的时候，跟我说——他当年在淞沪战场上活寡一个奸-杀孕妇的小鬼子的时候，可是割了对方足足一千二百九十七刀，那小鬼子才断气。”
夏诗清张大嘴巴。
要不是陆晨就站在他面前，她绝对不相信，他口中的这些故事，会真实发生在这个世界。
国内承平已久，海城处处锦绣。
虽然暗处也会有血腥和杀伐，但像她这种阶层的富家女，不可能接触得到。
“我杀了许多人。但我并不后悔。”
陆晨眼神坚定，“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当兵的，一踏出国门就是在战场，这个世界有光明就会有黑暗，总得有些人去扛起这些黑暗，你们才能去享受光明。虽然挡住这些黑暗并不容易，但既然选择了当兵，就不会再去想这些，咱部队上流行一句话，当兵就后悔那几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
他接着说道：“现在嘛，退伍当个小警察，当然不能再胡乱杀人，就给自己画了一条线，尽量不要去杀人。原本这条线还要更高一些，尽量在法律范围内行事。但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明白了另外一个道理——法律虽然公正，但总有些人，喜欢站在法律之上，去践踏这种公正。”
“对于这种人，我更倾向于用自己的拳头，去跟他们讲一讲道理。”
他看着夏诗清，“诗清，你的未婚夫就是这样的人。一个满肚子不合时宜的愣头青，一个撞塌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铁头娃。我不高尚，也不想当什么英雄，只是想坚持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我与黑暗为舞，只因我还相信光明、我身在无间地狱，只因我在守望天堂。”
“这就是我，我叫陆晨，一个傻子，一个疯子。”
陆晨本以为夏诗清会吓住。
夏诗清却没有畏惧。
“陆晨，其实我宁愿去欣赏一个傻子，一个疯子，也不会去欣赏那些太聪明的人。”
她笑了笑，风情万种，“你不觉得这个世界上聪明人太多了些么？”
陆晨听了，忍不住莞尔。
成长环境跟他完全不同的夏总裁，却是说出了他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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