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喉山。
敢死连训练营地,战士们以班为序列,以排为单位,端着步枪,一动不动!步枪枪口上坠着一块石头,看起来有三十斤的重量。
这种端枪的姿势已经持续了半个小时,每个战士的额头见汗,四肢颤抖,咬牙坚持着。
“所有人!石头着地,全体十分钟延长。”龙天行冷声道,这是一人犯错,全体受罚。
“一人的力量有限,即使你再强,战场之上能杀几人,你可以以一当十,当百!没有人与你并肩作战,只能杀十人,百人!一根筷子轻而易举的这段,十根筷子能折断吗?”龙天行继续大吼。
他讲述着很简单的道理,战士们都明白!齐齐咬牙回应:“不能!”
“很好!团结就是力量,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团结一致,你们才能更有希望的活下来。”龙天行吼道。
又过了半个小时,战士们很多都支撑的脸色发白,龙天行才下达了休息的命令。
训练是辛苦的,辛苦到很多有功夫的战士,都感受这种强度的训练是一种折磨。
学武的人,打底的功夫就是扎马步,一般一炷香的时间(十五分钟)都已经双腿发栓,骨头僵直。
武者,要持之以恒,但最害怕的就是马步功夫。
而如今每一个动作的训练,都要坚持一个小时。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折磨,然而力量很身体敏捷度的增强也是显而易见,更是战士们切身的感受。
他们明白,他们在学打仗的本事!由此,他们看着龙天行,从惧怕又多了敬佩。
上午,端枪一个小时,射击一个小时,停止间转法一个小时,军姿一个小时。
凌晨出操跑步,直到午饭过后,休息一个时辰,从下午一点,开始练刀!一个劈砍动作,连续重复,砍下去,抬起来,再砍下去,训练三个小时不停歇。
下午五点钟,学习枪支拆卸保养组装,一个小时。
晚上!又是一场负重训练,围绕操场奔跑两个小时,然后睡觉。
每一天战士们的肌肉是紧绷的,战士们的神经是紧张的,因为睡觉的时候,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一声枪响,三分钟之内跑到操场集合。
晚一人,两百个俯卧撑,让你做到想吐,那种疲劳的感觉,简直让人想死。
更恐怖的是,每天晚上的紧急集合不知道有多少次,一次,两次,五六次,甚至于一次都没有。
这种折磨是让战士们十分疯狂的,正因为如此,战士们变得十分暴躁!很多战士一言不合,就干架。
而龙天行从不管他们干架的过程,更不管他们私下里的决斗,他定下的军规是,可以打架,可以单挑,但绝不可以伤害性命。
“老子的兵,可以相互斗殴!有了恩怨自己单挑,但老子的兵不能被自己弟兄干死,你可以狠狠的修理他,修理道服你为止,但绝不可以干死自己的兄弟,老子的兵想杀人,只能是敌人,手上的鲜血只能是敌人的。”
龙天行的每一句话,每一条命令,战士们都记得清清楚楚,自己这个连长,就是个屠夫!他不是杀猪的,而是杀人的屠夫。
因为在那些话后面还有一句话,让他们更加记忆深刻:“老子的兵犯了错,只有老子来教训,老子的兵犯了军纪,只有老子来杀!任何人没有这个权利。”
突突突突……
深夜,凛冽的北风带着哨子声,疲惫了一天的战士们,裹着被子,睡得正香甜。
冲锋枪的子弹飞射声,猛然把战士们惊起,一个个快速的穿上衣服,疯狂的往营地上跑,在奔跑之中,拿起步枪,抓起钩绳,背起大刀,然后扎皮带,扣扣子。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的大刀呢?”
“去你娘的,别挡住老子的道!”
“他奶奶的快点,还他娘的今晚上想不想睡觉了。”
“你娘的踩着老子的脚了!狗日的。”这个战士一脚踹在旁边战士的身上,把这战士踹倒在地。
这战士咬牙切齿,猛然站起来,一拳打在这个战士的眼上,顿时淤青一片。
“你大爷,给老子记住,集合回来,老子好好的教训你。”
“我去你吗的,回来再教训你。”
两个战士彼此咬牙切齿,骂骂咧咧的愤怒着,狂奔到训练场。
他们不敢现在就开干!两人干架是个人恩怨,私下解决。
集合是军令,他们不敢违抗!军令至上,是每一个战士不敢逾越的红线,逾越了就是死。
“很好!两分钟五十八秒,各排报数。”龙天行很满意的吼道。
“报告连长,一排三十九人,实到三十九人。”
“报告连长,一排四十一人,实到四十一人。”
“报告连长,三排满员四十二人,实到四十二人。”
“解散!”龙天行毫不拖泥带水,紧急集合他十分的满意,战士们到达集合地点那一刻,衣衫整齐,装备齐全。
如此的反应速度,足够应对所有的突发情况,他们十分的优秀。
“立正!稍息!向后转,跑步走……”
“跑步走……”
“跑步走……”
各排带回,龙天行转身离开,回去自己的指挥部,他与杨副连长,如今在指挥官同吃同睡。
杨副连长看着龙天行背影,双眼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敬佩,从他参军以来!放眼所有部队,都没有此人带出来的部队恐怖。
敢死连,从一群死刑犯,迅速的脱变一名军人,一名名虎狼战士,他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然而就这么一个月的时间,军纪,军容,所有战士的气势,每一天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今的敢死连,他敢说!16旅任何一个连都不是对手,如果三个月后,真正成型的时候,不知道会如何恐怖。
训练科目计划,杨副连长早已经知晓!可以说所有的训练,根本不是普通士兵能承受的,简直可以称之为地狱级别!然而这个地狱的领主,就是这个年轻的指挥官。
如果不是他杨副连长知道龙天行的底细,很难想象,敢死连的连长,竟然还是一名少年。
然而这个少年很疯狂,疯狂的让他惊恐,让他敬服,让他心颤。
如果他要给龙天行一个地位,毫无疑问他会说:“这是一个来自地狱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