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低着头,不敢去看林凡,等着林凡的训斥。
然而。
“坐下!”林凡一把将张超按在了沙发上,取出银针在张超的额头扎了两下,止住血,这才问道:“说说吧,谁干的?”
张超心中一暖,感慨终究是跟对了老板,比起之前铁中堂那种目中无人的蛮横来说,林凡简直就是业界的典范。
不光身手好,还如此重情重义。
“是铁中堂找来的人。”
感慨归感慨,张超还是恨恨地咬牙把刚经历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原来,出院之后的铁中堂看到灯红酒绿酒吧不仅没有关门,还做的如火如荼,心里怨气横生,在富强路纠集了之前一票兄弟,几十号人,来到酒吧里面就是一通打砸,惊跑了顾客不说,场子里的设备都被破坏了个七七八八。
不光如此,铁中堂打砸完之后觉得不泄气,嚣张跋扈的对林凡大骂特骂,张超一时气不过就上去揍了铁中堂一拳,接着他就被人围殴成了这幅模样。
“还敢来,行啊,本来想放过他们父子,看来我还是太仁慈了!”
林凡一眼瞥到地上碎裂的各种酒瓶子,道:“把那些玻璃碴子带上,另外再带两瓶烧刀子,今天我就让他尝尝什么叫刀山火海!”
“呦,这不是林凡老板吗?终于舍得脱离龟壳出来见客了?”
哗啦啦!
林凡的话音刚落,门外潮水一般的涌入一群手持利刃的混混,大约能有五十个,风格迥异,参差不齐,铁中堂被这些人簇拥着,站在最前头,头上绑着纱布,双手打着石膏,一双眼神格外怨毒的注视着林凡。
“林凡,你他妈不是能打吗?你不是会暗器吗?来啊,我这里兄弟都想见识见识你的暗器和功夫,呦,张超,你这血流的可真不少,这是准备做成血豆腐给你老板吃呢?还真是一条忠心的走狗!”
铁中堂朝着张超方向啐了一口浓痰,“怎么他妈你跟着老子混的时候不见你这么忠心?”
张超性情易怒,被铁中堂一激立刻血气上涌,却是一把被林凡给拦住。
“这就是你全部的实力了吗?”林凡所问非所答,目光从这些人身上一一掠过,整个过程不足三秒。
“你他妈小看谁?装什么逼!”铁中堂好歹也是一方大佬,平常时候一个人出门在这整条街都没人敢招惹,什么时候沦落到自己五十多个人被两个人看扁的地步?
当即,铁中堂的心如刀绞,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和羞愤涌上心头,“你害我们父子俩失去了男人的尊严,好,那我今天就先把你废了,再让你亲眼看着那个胡苗苗是怎么被我的这些兄弟们玩弄到死的!”
咻!
扑通!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那铁中堂的膝盖上面就已经被一根明晃晃的银针击中,一个踉跄双腿弯曲的朝着林凡跪了下去。
“林凡,我要杀了你!给我弄死他!谁能杀了他我给你们一千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铁中堂的一句杀了林凡一千万让这些地痞流氓一个个眼红脖子粗,兴奋的朝着林凡涌了过去。
“老板,你先走,我帮你顶着!”张超挡在林凡身前,咬牙道。
“不用。”林凡冷笑,把张超推开,手一抖,一根银针打在了墙壁灯光的开关上。
顿时,酒吧乌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五十个人慌乱,也就是在这慌乱分神看不清的时候,林凡动了,如幽暗地狱的幽灵,迅捷快速,从人群中穿行而过,不到一分钟的功夫,五十个人全部齐齐倒地,膝盖上都被刺了一针。
灯光乍亮,不明状况的张超看着那跪伏一地如朝圣般的流氓混混,如遭雷击。
老板也太超乎常理的厉害了点儿吧……
“现在轮到你了。”林凡声音冷漠,让人背脊生寒。
“你,你想干什么?”
铁中堂一张老脸皱吧的跟苦瓜皮一样,说话打着磕巴,牙齿也在哆哆嗦嗦的打颤。
他现在居然很想一死了之,没错,就是想死。
此刻的林凡在他眼中已经超越了煞星的范畴,完全可以用魔鬼这两个字来代替,五十个人啊,就算是五十个馒头也够他林凡啃一个星期了吧,结果这只是短短的一两分钟就全军覆没,这难道还是人能做出的手段?
铁中堂很难想象自己落在这位魔鬼手里是什么样的下场,恐怕用生不如死都无法形容吧。
想到这里,铁中堂一个哆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瞳孔放大,惊恐的挣扎后退。
哗啦。
林凡不紧不慢的抓起地上的几块玻璃碴子,手里提着张超拿出来的烧刀子,笑吟吟的俯身到铁中堂的身前。
“我想干什么铁老板难道还不清楚吗?咱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吧?”
林凡把玩着手中的玻璃片,闪烁寒光。
铁中堂登时心一凉,三魂丢了七魄,涕泪纵横的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也不顾什么形象不形象了。
“林凡,林老板,林哥,不,林爷,我错了,你饶了我,我铁中堂以后愿意做你身边的一条狗,我,我的这些兄弟全部做你的狗,求你不要杀我!”
叮铃!
林凡弹飞一片玻璃,撞击在另外一片上,发出清脆悦耳的撞击声,“行啊,饶了你可以……”
铁中堂舒了口气,刚想开口感谢,却不料林凡又继续说道:“把地上这些玻璃片都吃了吧,吃完我就放你走。”
铁中堂:……
望着那一地的玻璃片,铁中堂浑身发抖,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什么缘故。
“怎么。做不到?那我帮帮你!”
林凡不给铁中堂几乎,掰开铁中堂的嘴就把玻璃片塞了进去,塞满之后用烧刀子往下灌。
一时间,被划破肠胃的疼痛和酒精灼烧的痛感袭遍全身,铁中堂浑身如斗筛糠,浑身的灼烧感让他手足无措,不断的抓挠着肚皮喉咙,恨不得把这层皮给撕下来才爽快。
哧!
赫然,铁中堂喉咙一凉,一片碎玻璃透体而出,铁中堂,当场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