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腥味。”张然跟着那个女人的轨迹来到这里,刚一到,他就闻到了一种熟悉至极的气息。
那个女人的气息到了这个地方就消失不见,然而这地方有种淡淡的血腥味在这附近萦绕。
随着他的靠近,这股血腥味越来越浓烈。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味道或许淡不可闻,但是在张然面前,这味道浓烈的就像是充斥了整个空间一样,无时无刻不再撩拨他的嗅觉。
“源头是在这里面。”张然站在钟楼前面,向里面观察。
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这钟楼是西式风格,建造在一座平台上面,是这附近较高的建筑物。
张然腾跃上去,从窗口往里面看。
眼前的一幕即使以他目前神经的粗大,看到这一幕也觉得有些发毛。
一个人全身皮肤都被剥去,只剩下血糊糊的身体,就像是一只虫子,趴在地上,惨不忍睹。
而另外一边,则是一滩碎肉,从中依稀可以看道一个人身体上面的各种零件。
张然走近一些,从碎肉中捡拾出一块破碎的布块,呈现淡蓝色,很像是刀锋大队中的制服肩头那一块。
“也就是说这两人也是刀锋队员,只是不知道什么情况下被暗杀掉了?”
他站起身,抬头望向上面,一张人皮,正挂在上方飘摇。
整个钟楼里面,沉浸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之中。
“这种杀人的手法,也太过诡异了一些。”张然只在恐怖小说或者恐怖电影中看到过这样的手段,完全没有什么头绪。
而且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完全没有搏斗的痕迹。这代表着,这两个人,无声无息之间就死于非命,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从衣服的样式来说,这两人的实力应该不弱,能够无声无息的杀死这两个人,可见恐怖之处。
“不过目前的当务之急,还是去寻找那个女人的踪迹。”他的目光锐利起来,站在高处,盯着下方那座黑灯瞎火的别墅。
这栋别墅的占地面积很大,欧式风格,三层楼高,后面还带着游泳池和小花园。
从位置来看,这两个刀锋队员应该正是负责监视这座别墅,血液还没有凝固,看样子死亡时间应该不长。
很有可能是他抵达之前,这两人刚刚遭到毒手。
不管怎样,进去探一探路就知道了。
即使这种手段非常诡异,但是张然相信,这世界上没有无敌的杀人法术,肯定有着限制或者是要求。
他不相信,同样的手法能够对自己起作用。
小心翼翼的,他潜入到别墅的内部。
里面黑灯瞎火,好像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但是张然确定,这里面一定有着猫腻,要不然,不会所有的信息都指向这个地方。
“吧嗒吧嗒。”
墙壁上挂着的古典时钟慢悠悠的走着,在这静寂的环境中有些骇人。
张然在木制的地板上走动着,但是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忽然,他感知到,有风声的存在,貌似就是在自己的脚下。
杀死樊奇之后,他对于风儿的敏感程度上了好几个层级,很容易就察觉到这种细微的声响。
不超过1分贝,几乎已经是完全静默的状态。
“在这个方向。”他稍微调整了一下脚步,发现风声稍微大了一些,从1分贝提升到了1.5分贝。
走了大约五步左右,张然站定脚步,再次侧耳倾听。脚下,似乎有着一个小小的缝隙,风儿在其中吹过,在他的耳中,就像是,风暴在大峡谷之中,呼啸而过一般,无比的清晰。
他蹲下身,轻轻地用手指敲击了一下地面。
“嘭嘭嘭。”
发出空洞的回响声,果然是空的,那么机关在哪里,张然扭头环视一周,并没有发现较为明显的东西。
微微摇了摇头,算了,还是暴力破解吧。
青元剑芒凝聚,足有数尺之长,在黑暗中发散着轻微的荧光。
稍微切下去,木制的地板很容易就被穿透而过,而接下里就稍微有了一点点的阻碍。
但是并没有造成太大的麻烦。
很快,他的脚下出现了一个洞口。
明亮的灯光从里面照射出来,将屋子里也映照的非常明亮。
从洞口下去,正对着的竟然是一座电梯。
果然,在这附近,又出现了之前那个女人的气息。在地下,气息的流通并没有那么通畅,有些沉闷。
这这附近,那女人的气息非常的浓郁,充斥了整个空间。
.........
夜莺不知道她背后还有一个小尾巴,跟着她来到了这里。
“任务失败了,我碰上了一个强者,地虎也被杀死。”她低着头,心中仍有着后怕。
夜莺本来就不适合战斗,她的战斗力甚至不如地虎的五分之一。地虎尚且那么容易的就被杀死,若是换做她,估计一拳也承受不下来。
她更擅长于出其不意,从另一个方面进攻,而不是正面对敌。
在夜莺面前的是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男子,他微微皱起眉头,也略微有些惊异,“地虎也死了?他要保命应该还是比较容易的吧。”
夜莺摇了摇头,“他死了,连渣都没有剩下。”
“我给你的那个东西,没有用?”旁边还站立着一个浑身上下被黑袍遮掩住身体的人影,若不是他说话,人们根本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没有。”夜莺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那个指环,轻轻地放在地面上,“我没有时间,因为我不知道,这里面的那个东西,能够阻挡他多久。”
“做得不错。”美貌男子微微颔首,道:“这是个正确的选择,你的生命要比那地虎宝贵太多。”
夜莺心中微暖,这种被重视的感觉,正是她一直以来为他卖命的原因。
“好了,你回去休息一下吧,这事情我来解决。”美貌男子又接着说道。
“是。”
看着夜莺的身影陷入黑暗之中。
良久,黑袍中又传来声音:“外面来的几只老鼠已经进了笼子,是不是要把笼门关上了。”
又道:“他们的尾巴,我已经处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