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越几人的心如同坠入了冰窟,无比的寒冷。他们明白,今天的事情凶多吉少,很有可能几人都会殒命于此。
欧阳越不由得有一些埋怨自己,是否太过于托大了些。
他面色难看的看着对面数人,在他的感知中,对面好似空空如也,这代表着,要么这个龙潇的实力超出他太多,要么就是拥有着特殊的能力。
看对方这有恃无恐的模样,无疑是前者。
“我来拖住他们,你们快走。”他利用元气,聚音成线,传入纯依的耳朵。
如今之计,只有这个办法,跑出去呼叫支援,这才有一线生还的可能。
“什么!”纯依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快走!”欧阳越传音低喝,同时向前迈步,冷笑道:“你真以为吃定我们了吗?”
伴随着他的动作,在这密闭的空间之内,竟然平平的刮起了劲风,吹起众人的衣袍,烈烈作响。
“真是不知死活。”龙潇手轻轻地抚向刀柄,“既然你们急着要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又是巨大的银色凰影在半空中凝聚,欧阳越一开始就用出了杀招——大天凰印。
面对着对面那恐怖的凰影,龙潇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略显妖异的笑容,“好久没有拔刀了,真是怀念啊。”
在这清淡的话语落下的一瞬间,龙潇的眼眸之中陡然出现了一缕火焰,这火焰仿佛源自于灵魂,好似蕴含了一种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
他单手握住刀柄,朝着那庞大的凰影一剑挥落!
轰!
之间一道赤色的火焰,陡然间从剑身上浮现而出,环绕剑身,然后随着龙潇一剑挥落,这火焰化作一条火龙,奔腾着,咆哮着。
一瞬间,整个地洞内部的空气甚至都出现了焦灼之感,几乎就要燃烧起来。
火焰的的力量吗?
欧阳越眼神中闪过一丝丝惊异,不管是什么力量,统统给我破!
赤红色的火焰犹如山岳倾倒一般,轰然席卷,蔓延了大半个空间,直接将银色的凰影包围,两者轰然撞击在一起。
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碰撞的中心,荡漾出一股波动,向着四面八方发散开来。
“只用了一剑?”欧阳越脸色愈加的凝重,对面的这个人,还真是不好对付啊。
战场中战况激烈,纯依和那两兄弟,对视一眼,暗自点了点头,这是赶紧逃出去,呼叫支援!
“几位,这是要往哪里走啊?”眼看就要到达通道口,衣袂扇动,一个黑袍挡住去路。
“动手!”
冰枪!
合体!
不用说话,如此生死关头,几人心意相通,不约而同的使用了自己最强的招式,务求在最快的时间内,逃出去!
面对着这两大杀招,黑袍包裹的蔡无生不慌不忙,黑袍中露出了一截指骨,轻轻一点。
在他的指尖,竟然直接释放出了大片的黑雾,幻化出两个奇形怪状的怪物,正面冲击过来。
砰砰!
两方相撞,爆发出巨大的声响。
“失败了。”纯依脸色一沉,她本想借助冲势逃出这里,然而却没想到,这个黑袍怪人,实力也是如此的强劲。
“桀桀桀。”蔡无生怪笑一声,“几位,还是乖乖的留下来吧。”
“老贼受死!”那两兄弟刚刚受了羞辱,此时势头又被阻挡,热血上头,正要施展杀招,身形却不由一顿。
一股晦涩的感觉,从身体内部传来。
“老东西,你竟然暗中下手?”他们不由得怒喝,因为他们发现,此时自己的手脚,竟然有些不受控制。
兄弟二人,惊愕的发现,自己的手脚,好像正在被什么东西啃食一般,麻痒剧痛从那些部位传来。
“呵呵呵,中了我的巫术,你们放心,我会小心的将你们的身体切成肉酱的。”蔡无生阴笑,却又立马感到不对,那个小妮子此刻眼神呆呆,就像是被吓傻了。
这不是真人!
他瞬间反应过来,感知到背后,之前有冰凌透射过去,肯定是在那时,这小妮子趁机逃走。
“真是狠辣果断。”他不由得感叹,甚至有些欣赏。
不过,若不是他今天施展了数次,借体术,精神力消耗过大,也不会察觉感知不到。
有心追上去,回头看了看场中,又有些犹疑,从怀中掏出那个指环。
他的手指上一丝皮肉也没有,完全就是一节白骨。
只见他手掐法诀,那指环闪过一道光华,一个巨大的躯体,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躯体仿佛由乱七八糟的东西缝合组成,身上足足有数十根手臂,十几条腿,还有七八个头颅,以及一些不知是什么怪物的残躯。
巨大的疤痕在它的身体上面纵横交错,这些疤痕上面,还有有着黄红色的血水浓水从中渗出,一股恶臭蔓延开来。
而蔡无生恍若未觉,反倒满意的看着这件杰出的“艺术品”,给它下达了指令。
追杀那个女孩!
他对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不过,不这样也没有别的办法,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轰!
一声轰鸣,张然一拳轰开了对面这扇大门。
刚刚脚底下那巨大的震动,他当然也感知到了,所以,他马不停蹄朝着这个方向而来。
看样子地下基地之中并不只有他一个不速之客,所以他也没有太过于隐藏,而是大大咧咧,一路拆迁过来。
“是他?”在一个监控室中,夜莺惊呼道。她接到手下汇报,有人正面闯入基地,从监控中恰巧看到了这一幕。
“没有想到,他也跟了过来,这下子麻烦了。”她喃喃道,对于这个人她的印象非常的深刻,尤其是那从天而降,毁天灭地的一拳,实在是摧毁了她所有的意志。
“调动防御设施。”她按下了一个红色的按钮,基地之中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作为他们的大本营,这基地自然也配备了大量的武器设施来作为防御,只是先前由于欧阳越等人是从外部突入,所以这设施起不到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