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凝视着那张空白狼牌，心情有些沉重，他摊开手掌心，没有狼爪子，摸了摸后头，也没有狼尾巴。
更不想嗷嗷叫。
“我还以为你一直发现不了呢，没想到第二天就知道了。”
跟影视剧里强者的问候如出一撤，陈凡回过头，身后就是床，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不用看了，就是你面前的卡牌。”
陈凡有点惊慌，但更多的是好奇，他看了一圈，发现是长老牌在说话。
回想起午夜凶铃里的场景，陈凡生怕对方突然地从牌面爬出来夺舍，不敢拿得太近。
“我的能力，是你赋予给我的吗？”陈凡不经意间瞄了眼镜子，发现自己的眼睛也起了变化，深邃的眸子里还带着点晶透的墨绿。
“狼的眼睛是这样的吗？”陈凡举起手，没有想舔的冲动。
“没错，每天12点都会刷新一次能力，不同的身份牌象征着不同的属性，有些很强大，有些很鸡肋，但无一例外，它们都只能持续一天的功夫。”
陈凡死死盯着长老牌，对方说话的时候，人物的嘴巴也在动，口型也对的上，不像是内嵌的声控装置。
“昨天之所以我能站对边，是因为我的身份是预言家的缘故吧。”陈凡推测道，心里头还是有点小失落。
“未卜先知和读心术，这就是你昨天所拥有的能力，你那超乎常人的直觉，也是未卜先知给你带来的反馈。”
见对方没有恶意，陈凡也放下了警惕，“可我并不觉得我能掌控这种能力，那时候的感觉更像是冥冥之中的潜意识，我现在知道了你的存在，那我可以每天选取我需要的身份能力吗？”
问题有些多，长老也犯了难，他挠了挠蓬垢的白发，挨个解答说：“能力的控制跟宿主的融合程度有关，你要适应完所有身份牌后才能自由选取每天的身份，在新月事件来临前，每天的能力都是随机的。”
“你的意思是每个身份的能力到后面可能还会进化？”陈凡自我感觉良好，只不过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拿起其中一张牌，举在长老面前说：“有一天我是白痴牌？”
“有些身份的能力是会进化，而有些只是熟练程度不同罢了。”长老说到这忍不住笑了笑，“你确实有一天会是白痴，白痴拥有的能力等到那天再告诉你。”
陈凡一怔，有些后怕，不过里面四五十张身份牌，也就只有一张白痴，也还算好，大不了那天就一直窝在家里。
“是因为狼人能在晚上睁眼杀人，所以我才会获得夜间能力吧，我猜想不单是视力上的提升，行动力方面应该也会有不小增强。”
卧室有点小，施展不开拳脚，陈凡也怕动静一大，把家里人都弄醒了。
“你这宿主悟性挺高的，你先去尝试着掌控身份牌的能力，然后就可以灵活贯通了，不过狼人阵营的牌比较特殊，如果宿主意志力薄弱的话还会有轻微的反噬现象。”
听起来可怕，可陈凡一点也不担心，论意志力，陈凡可是在网吧写了一整天五三模拟卷的人，比起副作用，每天所拥有的特殊能力更让人垂涎。
“好了，合作愉快，我现在要试着去掌控我的能力了。”陈凡坏笑了一声，还没等长老反应过来，噗一声把卡牌翻了个面。
“我就不信睡不着，自己的人生连睡觉也驾驭不了，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陈凡重新盖上了被子，努力静下心不去想任何事。
……
“7号玩家发言，7号玩家这里一张强神牌，可以自证身份，强势站边3号预言家，这轮好人跟着我把8号这张悍跳的狼人牌票出去。”
陈凡顶着拳头大的黑眼圈，发言也是有气无力，连自己的座位号都记错了，要不是看在神牌的面子上，怕是没人会信他。
“游戏结束，狼人阵营获胜。”
“我的法克，又站错边了。”陈凡打着哈欠，又伸了个懒腰，没了未卜先知的能力，陈凡的水平又回到了起点，一早上连着输了三把。
“6号你玩的什么蛇皮，你没睡醒吧，这状态回去补个觉再出来玩游戏吧。”邻座的7号埋怨了起来，作为一个强势站边8号真预言家的好人牌，这把说是躺输都委屈。
陈凡点了点头，致歉道：“是我玩的菜，确实是我的问题，真不好意思。”
要说困，陈凡一点也没有想睡觉的感觉，昨天在床上就一直是半睡不醒的状态，陈凡到最后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睡没睡着。
“这个能力有点吓人啊，我好怕12点一过我就猝死了。”陈凡洗了把脸，看着镜中的自己，憔悴的不像话，一夜老半辈子都不为过。
“就不该出来，还是回去睡觉吧，虽然没有白天睡觉的习惯。”陈凡活动了下手腕，跟平时没什么两样，视力也恢复了正常，看来能力只有在晚上才会生效。
脚刚迈出门，却又立马收了回来，陈凡细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对劲。
“您好，请问一下你们俱乐部的老板在不在，我想见见他。”陈凡的手倚在前台，一副调戏小姐姐的表情。
前台的两个白净小生相视一笑，回道：“抱歉，俱乐部的负责人平时很少来这，他也不接受预约，不过如果你能在狼人杀排行榜上杀入前三甲，你就能如愿了。”
“前三名？”陈凡心头一颤，玩家茫茫多，自己现在连前90%都排不上，更别提顶尖的前三名了。
“好吧，谢谢了。”陈凡只好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就算自己一直连胜，起码也得花上两个多月的功夫。
这个送给陈凡卡牌的俱乐部老板，是上一任宿主？还是卡牌系统的创造者？
陈凡摊开双手，掌心依旧是没有任何变化。
“睡觉前先吃点东西吧，有点想吃猪血炖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