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我这加起来才6杯鸡尾酒，怎么开价要300多，你是不是算错单了，我虽然喝醉了，但我人还不糊涂，你不要耍我。”李沛军被陈凡搀扶稳，嘴里嘟囔了起来。
“先生，没错，这是你的酒水单，所有详情都在上面，最贵的那杯蓝色恋人，是店里的招牌。”
“蓝色恋人？我怎么没记得我喝过？”李沛军微红着脸，脑子也记不清事情了，陈凡又手指了指自己，提醒了下李沛军。
“嘿，你这崽子喝那么老贵的酒水，我自己都舍不得尝这高档次鸡尾酒的滋味，等我明天清醒点再收拾你。”李沛军抱怨了两声，从裤兜里掏出皮夹，翻了下，钱不够，又是拿出手机扫起了二维码。
“别晃呀，拿稳点，我这对不齐。”李沛军人站不稳，眼神也是迷迷糊糊的。
“我帮你扫吧。”陈凡见他这状态，扫到天亮怕是都没反应，只好自己代为效劳了。
李沛军家离这还蛮远，这瘦竹竿虽然轻，驮着走一路也够呛，陈凡心一动，用李沛军的手机叫了个车，把这个醉醺醺的酒鬼打包送了回去。
回到家，陈凡也没闲着，继续用白开水做起了实验。
原本纯净透明的白开水，被陈凡这么用手一摸，有些起了变化，有些则毫无动静。
“先前是味觉上的，现在是视觉上的吗？而且这种视觉上的变化别人也看得见。”陈凡看着几杯水，逐一试饮了起来。
结果跟猜想的一致，却又有些不同，那些没有变化的白开水，味道也没有发生改变。
“这算得上是真正的可口可乐么？”陈凡看着这杯已经变成碳酸饮料的水，心里头犯起了嘀咕。
很快，陈凡便打消了顾虑，当他大快朵颐的喝完全部可乐后，并没有想打嗝的冲动，看来现有的能力只停留在视觉和味觉上，并且这种变化已经能被旁人所感知。
“能力的初次进阶吗？就像长老先前说的那样，能力使用的越多，融合的程度也就越高。”陈凡突然顿悟了，比起预言家和狼人牌，女巫的使用效果更为直观，而且在次数上也更加频繁。
“长老，你在吗？找你有事。”陈凡一把手拉开抽屉，把长老牌单独拿了出来。
仔细想想，陈凡也不知道为什么系统会附着在这张卡牌上。论功能，这张身份牌不算特殊，跟其他卡组一样，某一天也会融合进自己的身体里。
一想到到时候要和一个老头共用一副躯体，陈凡心里就发痒。
长老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捋着胡须，带着时髦的眼罩，额头上还罩着一个发箍用来固定发型，标准的打坐修仙睡姿。
见对方没动静，陈凡朝前呼呼吹了几口热气，也不知道长老能不能感应到。
“年轻人，打扰老人家休息是不对的。”长老温怒道。
陈凡嘿嘿一笑，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系统还分长幼么，我问你，我现在对于女巫牌的掌控能力是不是有所提升，我已经能在视觉上让水发生改变了。”
多说无益，陈凡又用一次性杯接了几杯水，当着长老的面演示了起来，虽然成功率不高，但也有一杯成功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一杯百香水果茶。
“哎哟，恭喜你，你可以如愿开一家饮品店了。”长老打了个哈欠，这点小伎俩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陈凡追问说：“可为什么有时候能成功，有时候又不能成功呢？而且那些没有发生变化的水，就跟普通的水一样，不会像之前那样有味觉上的改变了。”
长老从身后掏出墨镜，小心的戴稳，又摸出根雪茄抽了起来，“这还是融合程度不够的关系，等你掌握了最高级的女巫能力，你握着一杯水，心里念什么，它就会变成什么。”
“有一天，你长老牌是不是也会融合进我的身体里。”陈凡看着这个时髦老头，跟别的牌确实有那么一点区别。
长老吐了口白气说：“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毕竟我是最后一张融合的身份牌，在此之后，就是新月事件篇了，那时你对狼人杀卡牌的掌控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陈凡用手摞了一下卡牌，今天也才是第三张而已，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挨个试完。
“新月事件是什么，我怎么在玩狼人杀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听过。”陈凡只是耳熟，这新月事件就跟棺材板一样，有是有，但到死都见不到。
长老打了个响指，手里头变出了一张卡牌，优雅地横亘在面前，“新月事件本身是为了提高游戏难度而设定的，但因为实在是太难平衡了，所以你在游戏过程中见不到也实属正常，里面的身份牌也是，很多都是压箱底的，自打被创造出来那天就没见过光。”
“别把话讲的那么凄凉，人生苦短，趁着现在能力还没消失，让我一次性喝个够。”陈凡话听了一半，重心全然不在这件事上。
“狂妄的无知小辈，休得再吵你爷爷睡觉，我也有双休年假，我也是八小时工作制，再见，年轻人。”长老用拄拐轻敲了下地面，牌面两边瞬间拉起了帷幕，整个人被包裹在了其中。
“这么神奇…..”
陈凡用手在牌面滑蹭了下，帷幕纹丝不动，长老牌的牌面现在就是一块巨大的黑幕，跟黑墨渍滩唯一不同的是，上面见得到很明显的褶皱起伏。
“不管了，畅饮要紧。”陈凡简单收拾了下卡牌，马上跟家里的饮水机如胶似漆了起来。
一番激战，等到夜里头，陈凡的裤子就没提上过腰，三分钟的功夫，蹭蹭蹭的往厕所跑了四趟，每次都是大满贯。
“真的是过犹不及啊。”
陈凡有些懊悔，当初真不该死缠着饮水机不放的，那股劲愣是把液面削了一半高度，一番折腾下，时间又来到了十二点。
“再给我一次预言家吧。”陈凡在厕所祷告了起来。
两缕光的交错，片刻间便完成了身份的交换，这回是把陈凡吓得不轻，枪杆子也是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