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总算是收拾好了,可把我累坏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让老爸走那么早了,原来要收拾的东西原来还有那么多。”
陈凡心满意足的看了看自己的成果,原本空荡荡的桌面被填的满满当当,东西不少,但井然有序,还特地空了一排柜子用来放书。
“对哦,还得去趟商城买风扇。”陈凡一手将狼人杀卡牌收进了抽屉里,单独将长老牌揣在了身上。
除开原有的固定档口,开学期间也有不少流动档位在卖新生用品,陈凡看面孔也大不了自己几岁,应该都是些本校的师兄师姐。
货比三家后,陈凡用相对低廉的价格淘到了心仪的风扇,也没急着回宿舍,直接是抱着风扇往饭堂方向走了。
为了照顾广大新生的就餐,渊鱼大学发放的校园卡里预存有200元,不过这些日后都是要如数偿还的。
饭堂跟高中的差不多,没有太让陈凡感到意外的地方,就连菜品也似曾相似。
“难道全国的饭堂餐饮都是连锁的吗?怎么九成以上的菜我在高中都吃过。”陈凡心念着,顿时没了兴趣,高中的食堂菜他早就吃腻了,以至于高三下半个学期有一半时间他都跑去校外觅食。
“这个菠萝炒鸡粒看起来卖相不错,实则没有多少鸡肉,大多是菠萝,性价比不高。”
“支竹牛腩貌似值得入手,其实一勺子下去没有三两块肉,随便搭两个荤菜都比这划算,还是算了。”
“盐焗鸡那盘子剩的不多了,应该是挺抢手的菜式,可旁边两盘肉都换上了第三盆,盐焗鸡这里一盆都没空。”
前部分是陈凡说的,后部分也是陈凡说的。
最后陈凡点了份麻辣烫,还是不加辣的那种。
“没什么比六块钱传说更值得兴奋的事情了,现在就差个对象了。”陈凡扇了扇热汤冒起的白气,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回到宿舍,陈凡迎面遇见了一个褐发小子在自家门口徘徊,琢磨着应该是舍友了。
穿的是一身认不出的行头,只晓得拖箱是爱马仕,只可惜这脸缘不凑合,给人的感觉只有潮。
“没去下面领钥匙吗?”陈凡走近了几步,掏出钥匙开门。
“我还以为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呢,在这等了十几分钟呢。”对方哈哈大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可给陈凡的感觉却总有那么一点不自在。
“我叫陈凡,很高兴认识你。”陈凡礼貌性的自我介绍了一下。
“我叫魏友龙,渊鱼本地人,幸会幸会。”
这话腔有些奇怪,陈凡转过身,开门亮起了灯,指了指魏友龙的床位说:“你在角落头那边,我的床位刚好跟你在对角线。”
“是嘛,谢谢了。”魏友龙挤进门,还轻轻撞了下陈凡的肩膀。
“欸,毕竟是要一起住四年的,没太大毛病就好。”陈凡也不是那种特别挑剔的人,虽然对方的第一印象给自己的感觉并不好。
“哎哟,累死我了,听点音乐放轻松一下。”舍友魏友龙没有着急收拾床铺,而是先拿出了电脑接上了音响。
“嘣沙咔沙咔啦,嘣沙咔沙咔啦。”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魏友龙如同一个夜场DJ开始手舞足蹈了起来。
陈凡喜欢安静,塞住耳朵建议说:“就不能小点声吗?晚头动静闹太大怕是要被人投诉的。”
魏友龙不屑的甩甩手,“怕什么,谁敢投诉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我平时在家里也这样,没人管我。”
那一晃而过的功夫,陈凡瞥见对方右手食指上的金戒指,上面还刻着五言绝句——清萍茹芸璐,曦玥宛伊妍。
“听起来挺顺畅的,不过有这首诗吗?而且里面的字看起来都怪怪的。”陈凡好奇地指着戒指问道:“你戒指上刻的这首诗,你从哪摘录的,有什么寓意吗?”
“yo-yo-yo”,兴头上的魏友龙停下尬舞,自豪地显摆说:“这不是诗,这些都是我自己刻上去的,每当交往的女朋友跟我分手,我就会在上面刻上她们名字的最后一个字,以作缅怀。”
“哦,这样子。”陈凡重新堵上耳朵,心里默默掰着数了下,这小子已经谈了十段恋爱了。
“这些女生一个个都水性杨花的,学校里看见帅哥就会忍不住多望两眼,留不住她们的心啊,随缘吧,希望能在大学遇见对的人。”
“你这衰样也正常,还能找到那么多个女朋友。”陈凡忿忿不平了起来。
魏友龙又换了一首伤感的《爱不起》,内心饱满而沧桑的开启了个人演唱会。
陈凡受不住那家伙跑调的自嗨,躲到了宿舍外头。
“长老,有没有那种可以改造别人的卡牌。”陈凡背着墙,语重心长的说。
长老看着陈凡一本正经的模样,冷冷回应说:“没有,如果有这种卡牌,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我的宿主改造成一个养眼少女,还是自带体香的那种。”
“滚。”陈凡一手将牌砸在地上,然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马上又捡了起来。
“我劝你赶快去洗澡。”长老翘着个二郎腿说。
“为什么。”陈凡一脸狐疑。
长老瞪大了眼睛,坏笑道:“再过三分钟你就要自燃了,洗澡或许还能抢救下,最好还是冷水的。”
“别啊,大老爷,我知错了。”陈凡不敢怠慢,一边讨饶,一边挂着浴巾跑进了厕所里。
“欸,这才对嘛,年轻人,知错能改,能堪大用。”长老牌看着陈凡往自己头上一盆盆的浇冷水,和善地笑了。
……
夜幕降临,迟到的两个舍友肩扛着蛇皮袋,踢开了宿舍的大门。
“抱歉,火车晚点了,我俩原本是一个县城高中的,还是上下铺,没想到考到大学也是舍友,缘分啊,我叫赖广益。”
“我叫许昌徽,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宿舍吗?还有个舍友呢?”
魏友龙应道:“不知道啊,刚刚还在宿舍的,不晓得跑哪里去了。”
此时陈凡人蹲在厕所里,痛苦的呻吟着,脚都蹲麻了。
陈凡面色苍白,请求道:“长老,你让我自燃吧,原地爆炸也可以,我现在是生不如死啊。”
长老捏着鼻子安抚说:“这跟我没关系啊,是你自己要胡乱吃东西的,加油,扛过这道坎,你就能渡劫飞升了。”
“我去…哎呀呀,来了来了….又没了…..能不能给个痛快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