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陈凡情不自禁的哼了起来,“真有这么神奇的功能?被导弹轰个稀碎都没事?”
长老双手合实,收功立正好,“想得美,只不过是暂时失去痛感而已,受到的损伤实际还是会存在的。”
陈凡一惊,难怪自己打了一天拳一点感觉也没有,原来是守卫牌的技能起了作用。
“这技能感觉能力一般啊,又不是免疫伤害,等等,那岂不是等到今晚一过,所有的痛楚都会一下子喷涌出来?”
长老点了点头说:“年轻人嘛,小打小闹摔伤胳膊腿大有人在,也没见到有几个坐轮椅的,放心吧,到时候休息两天就好。”
“那我今晚还是早点休息好了,免得晚头痛的睡不着。”陈凡想了想,也不知道这种功能能用在什么地方,给人当人肉沙包?还是去当校园扛把子?都不太合适。
“你在跟谁说话呢?”赖广益好奇的伸长了头。
“没跟谁说话,我刚刚是在试着能不能把瓢虫呼唤回来,养了那么久,也算是有点感情了。”陈凡瞎掰了起来。
赖广益挠头说:“要呼唤也应该去底下小树丛里喊,这都一天了,跑远了估计。”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去。”陈凡也没打算去小树丛那,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下楼吃饭罢了。
大学饭堂第九菜系的名号由来已久,各种黑暗料理层出不穷,稍不留神就会中招。
陈凡没去注意菜牌,指着盛菜的盆子说:“给我来个红烧狮子头。”
打菜的师傅也没留心听,大手一挥,落勺抬起,一气呵成,然后还当着陈凡的面展示了一下什么叫抽搐不止,把边缘的碎肉抖了个干净。
“噗~这是什么肉,怎么有股橘子皮味。”陈凡送了一勺进口里,发现不是熟悉的味道,猪肉根本咬不碎,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踏马就是橘子皮!还是陈年的!
陈凡用筷子夹起了其中一块,细细打量了起来,这道菜只是长得像红烧狮子头而已。
不信邪的陈凡跑去瞄起了菜牌,发现今天根本就没有供应红烧狮子头,陈皮炒肉就有。
“老师傅啊,这陈皮居然是一整块完好的,可把我骗到了。”陈凡惨笑着重新点了两个菜,就着陈皮一起下了肚。
“迷彩服到了,陈凡,你穿多大的,加大可以吗。”许昌徽抱着四套迷彩服,踹开了宿舍的门。
“他们都不在,我俩先选吧,大码有两件吗?”赖广益端着泡面说。
“我回来了。”陈凡后脚踏进了门。
“我大码和加大码都可以,不过这里只有三件大码的,我穿加大的好了。”陈凡看了下衣服上的标识,宿舍里身材最适合穿加大码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好咧,拿好。”许昌徽抽出唯一一套加大码递给了陈凡。
陈凡接过衣服问:“魏友龙那家伙呢?吃饭还没回来吗。”
赖广益调侃说:“不知道啊,这家伙出门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像是去相亲一样,还喷了香水,老刺鼻了,我都打了几个喷嚏。”
“那不管他了,这家伙最好晚上都回不来。”宿舍里少了一个大麻烦,陈凡甭提有多开心了。
“都是舍友,一家人咋能说这种话呢。”许昌徽有点不解。
陈凡问道:“你俩没觉得他有点烦人吗?”
许昌徽笑着说:“不会啊,我觉得龙哥气势很足啊,有大哥范,以前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也是这么个款,第一次感觉离偶像这么近。”
赖广益也插话说:“可能城里人说话都这样吧,我没觉得哪不妥啊,我觉得他挺阳光向上的,督促我们早睡早起,帮我们调节生物钟,多有舍友情啊。”
这哥俩也是心大的很,陈凡一时语噻,转问道:“你们学校那个风云人物是干什么的,后来考到哪里去了。”
许昌徽回忆道:“那人也叫龙哥,是高我们一届的学长,我听人说学校附近五里内都是他的势力,他还喜欢把‘冚家产’挂在嘴边,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赖广益补充说:“那家伙后来看上了校花,跟她男朋友干了一架,打赢后跑到校外吃了个麻辣烫,结果没带钱,跟小贩起了争执,还砸了人家的店,被人打到跟整容了一样。”
“不是学校五里内都是他的势力吗?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人干翻了。”陈凡扯开一包瓜子,听着这俩活宝讲故事。
许昌徽接话说:“因为校门口那家麻辣烫实在是太好吃了,谁得罪了他谁就是和人民群众为敌啊,况且树倒猢狲散,那龙哥当晚就被抓进局子里了,也就没人再过问这件事了,该吃吃该睡睡。”
“额,这算什么鬼……”
陈凡突然感慨起自己的校园生活过得实在是太单调了,一点有趣的事情也没有,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母校还被人戏称为渊鱼第一监狱,上学就是在服刑,陈凡服了足足有三年有期。
“如果魏友龙这家伙真能像许昌徽口中的龙哥一样,那我反倒巴不得呢,我还想看看这个烦人的家伙被揍得人模狗样的狼狈样。”陈凡心里头窃笑了起来。
陈凡穿上迷彩装,对着镜子比划了起来,衣服质量一般,穿起来也没自家行头舒服。
……
“欸,魏友龙你回来了啊。”
陈凡看了看时间,再过三分钟就要门禁了,这家伙咋就不在路上扑一大街呢,或者迷个路也好啊,这样一整晚都可以不用见到他。
隔着半米远,魏友龙身上的地摊烧烤气息扑鼻而来,还夹杂着二手烟酒味。
“香水也有烧烤味的?”陈凡心想。
“哎哟,可惜了,看来女孩子嘛,还是要慢慢来的,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嘛,至少别人对我是有意思的。”魏友龙甩了下刘海,看得陈凡一脸尴尬。
“龙哥看上谁了,这么快就出手了啊。”许昌徽刚从浴室里出来,身上还搭着条毛巾。
“就是那个徐颖啊,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印象。”
陈凡翻了下记忆库,没觉得有这个人,那应该是在不漂亮的那部分里头。
“没有啊,有这个人吗?”许昌徽摇摇头。
“胸最大那个。”魏友龙燃起一根烟,回味道。
“哦,我想起来了。”许昌徽想起来了。
陈凡也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