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白痴，这个身份可真不讨喜。”陈凡一想起每次玩这个身份的时候都要高喊“我是白痴”，还要忍着不笑，心里头就觉得怪怪的。
长老残酷地一语道破说：“别人都说自己是白神，或者含蓄地表达自己是弱神，就你一个非要说自己是白痴的，怨的了谁。”
“你走开，别说话了。”陈凡把卡牌塞回了裤兜里，又对着镜子重新调整了下军帽。
今天训练场上人出奇的少，到了往常训练的时间，方阵那边才来了一半人，也就只有打拳这还跟以往一样热闹。
华天易打着哈欠说：“方阵那边今天还延迟训练，我们打拳的连下午假都没有，困死了。”
陈凡无奈地说：“欸，谁叫我们是特贡，要求自然也更严格点。”
昨晚校门口发生的事情也在学校里面传开了，陈凡也从吃瓜群众的口中打听到不少版本，什么帮派之间火拼，黑派大佬冲冠为校花红颜，这届新生里面出了带队扛把子之类的假消息都有疯传，陈凡也懒得过多关注了。
校方方面倒是缄口不言，对外只提及校外发生了打架斗殴事件，但同时强调校内十分安全，近期还加强了不少安保管理措施。
“嚯，内拨上勾。”陈凡听着口令，一步步把动作规范到位。
“好，全体人员，稍作休息。”听到结束训练的哨音，陈凡早就累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欸，那些搞方阵的，一个个有说有笑，都不像是在训练，哪像我们，严格的要死，握拳姿势错了也要挨上十个俯卧撑，领导哪有那么好眼力看哟。”陈凡老实地盘坐着，嘴上一个劲地在抱怨。
“叫女生排演一场劲舞说不定都比我们这效果好，看一群汉子轰轰哈希的打拳有啥看头。”华天易闭上眼，想趁着这个机会小憩一会儿。
“哔~”
“全体人员，准备训练。”
陈凡骂咧咧地起身道：“这屁股还没粘上草呢，又要训练，大热天的，真煎熬。”
见华天易没动静，陈凡拍了下对方的脑袋，脚边一座沉睡的泰山拔地而起。
华天易掩着头打了个哈欠说：“欸，昨天研究选课累得我，觉都没怎么睡好。”
陈凡好奇地问：“不就是选个课吗？有那么困难吗？把该选的课程选上，多退少补不就万事大吉了。”
华天易悠悠说：“你这想法挺天真的，首先你得把空课表填满，保证课程之间不冲突，其次你还得选的上，有些热门课程的比例可是低的离谱，五六百人筛到六十人的，最关键的是，相同课程不同老师之间相去甚远，里面可是有不少雷区的。”
“雷区？选课里面也有那么多门道么？”陈凡先前确实不知道，还以为只是单纯的选课。
“前几年有师兄师姐自发搞了个杀手联盟排行，这上面榜上有名的老师都是杀手，大多脾气古怪，或者教学质量感人，选课的时候要慎重，能避则避。”华天易摸出手机，如数家珍的跟陈凡攀谈了起来。
两人躲在后头搞着小动静，自以为瞒天过海，陈凡小心的接过手机，划起屏幕大概扫了一眼。
“这么多老师都在名单上？那能选的还剩下多少。”陈凡很是吃惊，瞄了眼前头的教官，又小心的把手机递了回去。
华天易语重心长的说：“大概还剩下20%不到吧，杀手也分排名，有些至尊杀神级别的是碰都不要碰，里面大部分认真对待还是可以混过去的。”
“至尊杀神？有没有那么夸张啊，那家伙手上挂了多少人。”陈凡半信半疑，都是老师，差距应该不会太大才是。
华天易指了指榜首的罗祯祥说：“至尊杀神最高阶，杀手联盟主席，教大学语文的，平时上课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抽点，考勤不坐前三排平时分别想及格，考题角度刁钻怪僻，综合挂科率高达74%。”
“74%的挂科率？也就是说一个班要挂差不多40个人？”陈凡掰着手指头数了下。
华天易点了点头，“不过好在补考不归他管，不然不知道又要祸害多少学生，选他的课，就得有补考的觉悟，前两届有个学长卷面考了60，结果罗主席大笔一挥，平时给了58，硬生生把别人弄挂科了。”
陈凡听得有些害怕，这大学怎么什么奇葩老师都有，看来选课的时候还要多多留个心眼。“你那份名单能发我一份么？”
华天易笑了笑说：“你直接上学校论坛，加精贴里面就看得到，我记得就在第一页。”
“后头两个死胖子，我注意你们很久了，别在那里给我搞搞震，出列。”
一声呵斥吓坏了陈凡，他撇过头，注意到教官正在往他这里看。
“我应该不是死胖子，这喊得不是我吧。”陈凡心理安慰道。
“没动静是吧，还要我亲自下去揪人？自觉点，出列绕操场跑两圈，我自己动手的话就改
蛙跳两圈了。”
陈凡望了一圈，确实没找到连排站的两个死胖子，莫非教官真的是在说自己？
“我不是死胖子啊。”陈凡心里笃定道。
“走啦，跑两圈而已，要不了命的。”华天易疯狂在给陈凡使眼色，还揪着他的袖口。
“好吧，好吧，就当我是死胖子好了。”陈凡不情愿地走出了队列，屁颠屁颠的上了跑道。
看着跑道边一直在休息的方阵，陈凡感慨道：“早知道当初就不改去打拳的，天天在树荫底下踢正步多好啊。”
“行了，一圈就行了，归队训练吧。”教官在终点拦下了还在跑步的两人，比划了个左拐手势，两人重新入了列。
……
“全体人员，结束训练，下午继续。”
虽然提早了10分钟下训，可陈凡心里头一点激动都没有，操场上早就只剩下他们一波人马，这点数赶去饭堂怕是碗筷都抢不到。
离12点正式开始选课还有半小时，陈凡也懒得吃饭了，叫了个外卖后人直接跑回了宿舍。
“人都在啊，选课老师里面有很多杀手老师，选得时候注意点。”
“龙哥刚才都告诉我们了，我们已经全部剔除出来了。”赖广益吐舌道。
许昌徽深感忧虑地说：“这样课程很难排啊，除非运气爆棚一轮全中，不然二三轮肯定还是要跟杀手过招的。”
魏友龙倒是显得自信满满，一手夹着未燃的香烟，一手握着打火机啪嗒啪嗒的按着。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选课你有办法？”虽然不想搭话，可陈凡还是问了句。
“昨晚的事情摆平啦，这下免去了后顾之忧，只是徐颖这小妮子是没指望了，看来还得换个目标了，你好好争取下徐颖吧，昨晚表现这么好，就当是我为兄弟做得一点贡献。”魏友龙扭着肚腩腰，一口一个“yo-yo-yo”
“切，我还以为你对选课有什么法子。”陈凡顿时没了兴趣，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选课这些不想去上课的时候花钱雇人呗，反正一个半小时25块钱也不贵。”魏友龙又开始侃侃而谈了起来。
“25块钱，赶得上我一天半的伙食费了。”赖广益掐指一算说。
“那有机会找你代课，不过要给我好好做笔记哦。”魏友龙拍了拍赖广益的肩膀，打趣地说道。
陈凡堵着耳朵，一门心思的研究起选课门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