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左盟主眉宇渐展,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掌心朝前,默而不语。
“到底是什么事啊?你快说啊。”陈凡显得有些急躁,这些个老古董,说话总喜欢慢吞吞的,一点也不赶。
“东方兄,急什么,天凉了,多备些衣服才是。”左盟主不急不躁,还优哉游哉的抬头赏起了月。
“大热天的,备什么衣服哦,左冷禅你到底卖的什么关子,给句准话呗。”
陈凡也是无计可施,毕竟自己不是真正的东方教主,长老也不是真正的中原五绝,可对方却是个如假包换的左冷禅啊,打起来都不用半招,立马高下立判。
晚风轻拂而过,这天气果真如左盟主所言,气温骤降了不止十度,只穿了件单薄衬衣的陈凡整个人已经开始哆嗦了起来,还打起了喷嚏。
“我的天,说...不…说,不说我回屋子里去了,怪…怪冷的。”陈凡抖着脚,两手不停地来回摩擦取暖。
见对方依旧没有动静,陈凡知会长老说:“走吧,这家伙不知道在搞什么。”
可消息迟迟没有得到回应,陈凡一扭头,才发现长老已经被冻成了一块冰雕。
“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事,有时候,好奇可不是件好事。”左盟主冷笑一声,掌心还在不停地冒着寒气。
“哇哇哇~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呀,看我不跟你拼了。”陈凡无力的控诉着,他知道自己压根就没有获胜的希望,不过至少在气势上不能落得下风。
“我说了,打打杀杀可不是件好事,这次只不过是给你们个教训罢了。”
陈凡心一惊,也顾不得长老的安危了,转身迈开腿就跑,刚跑出没两步,下身就已经动弹不得了。
“束手就擒吧。”左盟主双手合实,看样子似乎是打算给陈凡最后一击。
“看我的《葵花宝典》,还有我的吸星大法,呀呀呀,怎么都使不出来啊,扔你一把葵花籽,葵花点穴手,救命啊,马马卡,我该不会要死在这里了吧,我……..”
陈凡瞎叨叨了一大堆没用的废话,寒气迅速从他脚下蔓延盘旋至全身,不出半分钟的功夫,陈凡也变得跟长老一样,成了一座观赏用的冰雕。
“感受一下速冻饺子的滋味吧。”左盟主大手一挥,两块新鲜出炉的冰雕怦然坠地。
……
“脑…..脑壳子疼。”
昏昏欲睡的陈凡眯开了一条眼线,揉了揉涨疼的脑袋,起身看了看四周,还是那间下榻的客房,陈凡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半夜发生的事情已经记不太清了,所有的记忆只停留在了变成冰雕前。
“怎么没死?有点神奇,这老油条,还是大意了,不过长老去哪了?”
陈凡的疑惑有点多,推开门,外面天还蒙蒙亮,时间好像没过多久,陈凡坐在屋内等了一小会儿,也没见着长老再来登门。
这下麻烦可大了,一个被卡牌附身的绝世高手,可不像只认死理的大学生,陈凡文也不是,武也不是。
最糟心的还不是选择上的问题,而是实力上的差距,陈凡撸胳膊耍嘴皮子都比不过。
“下次要换个能打的卡牌,白痴牌根本起不到作用。”陈凡琢磨了一下,等哪天有机会切个潜行者或者白狼王进来,说不定还能拼个百八十回合。
趁着鸡鸣,陈凡再次步入了擂台场,环顾四周,所有人都在,看来一切安好。
出乎意料的是,等到陈凡坐稳在自己的位置上之后,才发现昨晚5号预言家竟然死了。
“5号风清凉是走了?还是没来?”陈凡指着身旁的空位置,问起了周围的人。
“听说是昨晚在思过崖饮酒过度,不慎跌落谷底了,特地命我把令旗交由6号玩家保管。”随行的弟子低头鞠躬道,警徽的情况也大致讲了一通。
等陈凡接过令旗,弟子又转身跟场上所有的存活玩家传递了这个消息,陈凡手握令旗,不禁陷入了沉思。
“双神俱在,守卫赌心态不守预言家?我不信,怎么说都能有两轮验人情况啊,守卫只要是个智商正常点的都会去守5号风清凉的,想不通想不通。”
陈凡连连摇头,不经意间把视野转到了12号李探花身上,李沛军见被“临幸”了,也是冲着陈凡傻笑。
“如果说是这家伙拿了守卫,那还真有可能会打出这种骚操作,妈呀,等下出去看复盘,真是这家伙守卫可要好好骂一顿。”
陈凡把令旗插好,突然又想到了警徽流里透露出来的信息,5号预言家昨天说验1砸3,而今天警徽飞到了陈凡身上,那就意味着这张1号牌应该是昨晚的查杀,起码这轮不用生推,亏得还不算太离谱。
“那就,先从4号发言吧。”陈凡眼神犀利,像是看破了天机。
东懵把背后的锅举过头顶,哐当一下,就这么戴稳了,“这把还以为是天胡开局呢,照着局势看,情况是不容乐观啊,怂狼+生推,走了三好人,我就一平民,锅我先主动背上了,你们分析吧。”
3号实锤倒还笑得出来,抡起了手上的大锤,“这轮有啥好说的,走1啊,预言家都说了验1砸3,完了人死了警徽飞6号上,这1就是铁狼一头啊,1号我等下看你怎么辩,甭想了,你跳什么神我都不会信你的,神也别理睬他,咱们直接走他保没错。”
2号九袋长老抠了抠脚,点头称道:“3号说的有道理啊,这1你要是铁骨铮铮的一头好狼,这时候就自爆吧,你现在不自爆是想帮队友找一下剩下的神吗?等下他跳民就出他,跳神也出他,真神心里有数就好,不用跟他对跳。”
1号骨科誉折开了桃花扇,潇洒地说:“我堂堂大理王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说得出做得到,人就是我杀的,咋滴咯,本来还想掉个骑士守卫什么的,后面想想还是算了,你们也不会信我的,要怪就怪疯老头嫉妒我的美貌,把我留在了警徽流里,切,拜拜。”
落叶拂尘,地上没有留下任何脚印,随着晃眼的幻影渐行渐远,骨科誉使着他的凌波微步消失在了华山之巅。
“我去,为什么别人使得出角色技能,就我是个没用的阉人….”陈凡又偷偷试了下葵典的功力,结果连桌上的葵花籽都震不起来,不免得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