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衣卫踢掉脚下小蛇后,驱虎过涧的典韦立刻察觉到不远处有人,掏出铁戟,猛烈一跳,带着凶神之势,竟从山涧上一下跳到孔墨面前。
“主公小心!”
太史慈临危不惧,大喝一声,背上紫龙戟也露出了锋芒,紫光闪烁,化为一道白光没入他的手内。
“轰!”典韦的铁戟交叉与太史慈的紫龙戟相碰,刹那间,撞出一道骇人气流,离得较近的白衣卫连带着沙石倒飞出去,也只剩孔墨面色淡定的还在原地而立,二人的武器近在咫尺,离他身前不足半寸。
“又是一批官兵,烦死了!”露出真容的典韦,抱怨了一句,还欲再出手。
话音落下,孔墨从中听出了,这里面或许有些误会,便喝道:“子义,你先退下。”
军令如山,孔墨的命令,太史慈不会有任何反驳,他只是微微犹豫一下,就撤了武器,退回到孔墨身边,时刻戒备,只要面前这猛汉稍有动静,他会雷霆出手保护自家主公周全。
“咦...!”典韦一双锒铛大眼露出了讶异,不过手中的铁戟依然没有收回,还在往前伸,直到架在孔墨的脖子上。
“主公....”太史慈本欲再行出手,但是见孔墨侧过身子对他摇头,按捺住手中的紫龙戟,没有出招。
“呵呵,这次来的官兵,还挺有胆识,也罢,某放你们一条生路,快滚吧。”适才,典韦收起双戟,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转身准备离开。
“这位大哥,且慢,我们中有误会!”孔墨当然不会就这样让典韦离开,马上出声叫住了他。
“哦?你们不是来抓某的?”典韦看着五大三粗,其实也不是愚笨之人,自然能从孔墨嘴里听出好像真是他误会了。
“嗯!”孔墨轻轻的点点头。
“哈哈,那某犯错了。”典韦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们来这猛虎林干嘛。”
孔墨向典韦道明来意,是因为他们听到了一声虎啸,来此盘查。!
“原来是因为虎儿的叫声惊扰了各...”
话还没说完,典韦突然脸色一紧,大叫道:“糟糕!虎儿还在上面。”
说是迟,那是快,典韦步法敏捷,尤如猿猴般,从树木枝干接力,扶摇直上回到山涧。
“我们也跟上吧!”
见状,孔墨叫上太史慈,二人依法炮制,追上典韦的步伐,被先前气流震开的白衣卫只能在周围寻找上山涧道路。
“怂货,你身为山中之王,却不敢过涧...”待到孔墨来到山涧,此时典韦正拉着一头吊睛白虎的尾巴。
白虎却是面色复杂用利爪死死的扣在山路上,隐隐的快哭出来了。
“呵呵!”孔墨和太史慈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抹笑意,这只白虎好生有趣。
好半响,典韦终于把白虎弄过了山涧,对尾随而来的二人无奈道:“让两位兄弟见笑了,这家伙叫虎儿,就是一个怂包,生性怕水,担心自己会落下山涧,掉入溪流中,死都不肯跟某过来。”
说话间,典韦狠狠的盯了一眼白虎。
“唔...”两只虎爪蒙住了眼睛,虎儿发出一声哀嚎。
“这位大哥,在下叫孔墨字文德,身旁这位是我朋友,名为太史慈,字子义,不知大哥您怎么称呼。”
孔墨带着笑意看向典韦和那只搞笑的白虎,他拱手一礼,念出了二人名字。
“某家典韦,山野村夫,没有字,唤我老典就好了。”典韦身性豪迈,既然知道孔墨二人不是来缉拿他的官兵,自然不会恶言相向,双手抱拳,也道出自己名字。
“果然是典韦!”心知眼前之人八九不离十会是典韦,不过在典韦报出名字时,孔墨眼神中还是闪过一抹喜色。
“老典,这是准备去哪儿?”
“回家!”
典韦指了指上方的天色。
孔墨露出了然之色,他犹豫了一下试探性的问道:“老典,天色已晚,不知我和子义能否去你哪儿叨扰一晚。”
“哈哈,自然可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出乎意料,典韦还是一名有学问之人,孔子的论语顺口而出。
“后世对典韦的刻画形象,欺我也!”在心中默默的吐槽一句后,孔墨走进太史慈耳边轻轻的嘀咕了一句。
“嗯...”太史慈点点头,跃回山涧,走向还在路上的白衣卫,命令他们先行回去向孔融禀报,找一处适合的地方安营扎寨,明日在山林另一旁汇合。
“诺。”
在白衣卫离开之后,太史慈又复返回到孔墨身边,三人一虎来到山涧顶峰,那里有一处木屋。
夜晚十分,木屋外面,山涧之峰,发出三道爽朗笑声。
“老典,那李永杀到好啊,如此丧尽天良之人,就该死在你手中。”
三人经过傍晚的相处,性格非常合得来,互相透了根底,在了解典韦的遭遇后,孔墨喝下一口浊酒大声说道,他就疑惑下午为何典韦一见面便动手,原来是把他们当成了来缉拿自己的官兵。
陈留富春县长名为李永,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学艺归来的典韦为同乡刘氏报仇,闯入县衙将其杀害,因此受到陈留官兵通缉,典韦不想把事情闹大,杀了人之后就逃到猛虎林恰巧降服虎儿,一人一虎结庐相伴。
“不过山中待久了也无趣,就说这好酒,也快喝完了。”
“唉,不说这些了,文德兄弟,子义兄弟,来,我们干了!”
在典韦的催促下,孔墨和太史慈不紧不慢的又喝了一口所谓的好酒,这是典韦前几日出山,特意搞来的美酒。
见典韦如此喜好美酒,孔墨忽然计上心头,他一直想沟搭典韦如同太史慈一样认自己为主公,再不济也要先拉倒帐下,尼玛,这位可是能在宛城凭一人挡住几千数精兵的凶神,要是把典韦放在身边,这次讨董之行,就算和吕布杠上了,孔墨也不怂了,来呀,我有点典韦太史慈,造作呀,谁怕谁呀!
念此,孔墨双眼转了转,他故意的叹了一口气。
“这酒不对味呀,你说是吧,子义。”
“确实差点味...”
太史慈虽不知孔墨心中意思,不过他喝过几次北海提纯的酒,相比于这种浊酒而言,香醇太多。
“怎么可能?”
典韦抢过孔墨酒碗,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里面的余酒。
“没错呀,就是这个味!”
“文德兄弟,这可是我从附近大户府中偷......借来的好酒,绝无可能不好喝。”
典韦皱着眉头,差一点说露了嘴,其实这是他专门搜寻好几户有钱人家从中偷来的最好酒了,一直没舍得喝,难得遇到两位合乎性子的朋友,他才拿出来招待。
“文德不是说这酒不好喝,而是我喝过比这好喝十倍的美酒。”孔墨摇了摇头道。
“不可能,世间怎会有酒比这好喝十倍,就算皇宫的贡酒也法做到。”典韦睁大了双眼,大喝道。
“......”孔墨笑而不语,他就是要勾起典韦的好奇心。
“子义你告诉我,他说得是不是真的。”典韦见孔墨只是笑了笑不告诉他,无奈之下,只好转眼来到太史慈身旁好奇的问道。
“嗯,主公,没有骗你。”太史慈只是点点头,而没有告诉典韦到底为何酒,他偶尔也会察言观色,自家主公孔墨这是想套路眼前这位猛汉。
“你们两个气死某了。”一跃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典韦吹着眉毛瞪着双眼,暗生闷气。
“哈哈,好啦,典韦大哥,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文德一个条件。”已经成功的勾起了典韦的好奇心,孔墨当然不会再保持沉默,他笑道:“明日随我入军中任个一官半职,那酒便让你喝个痛快。。”
“当真好喝十倍?”典韦转过头还是有些不信的问道,他对去孔墨军中任职没有意见,认其当主公都行,典韦心很大,对于他来说,一生有美酒相伴,就足够了,天下间何处都可去得。
“当真!”
“那还等什么明日啊,我们现在就下山,某倒要看看你说的酒到底存不存在。”耐不住肚中酒虫作祟,典韦猛地站起。
“虎儿,我们走了。”
“嗷~~~吼~”随着一声虎啸,太史慈和孔墨被典韦强拉着下山,找到了北海军临时搭建的营地。
“虎儿,等会儿有很多人,你给某老实点。”在离军营不远处,典韦停下跟白虎告诫道。
“嗷~~~吼~”白虎通灵,明白典韦的意思,忍不住回应了一下。
“.......”
可就是这声音,使得营地火光大盛,不少兵士点亮了火把。
“叫你给某老实点,你叫什么叫。”典韦不由得又瞪了虎儿一眼。
“虎儿这不是想回应你一下嘛。”虎儿委屈的看了典韦一眼,如果它能说话,一定想说这一句。
“老典,无碍,我和子义先行回营,安定营中将领之后,再来找你。”
“子义,我们先走。”
孔墨再一次的被虎儿的表情逗笑了,和太史慈一起脚步生风,快速的走回了营中。
一段时间后,典韦和虎儿来到营地,有了孔墨的告诫,这一只白虎的到来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只是很多兵士都露出了好奇之色,他们不但好奇这只估摸十人大小的猛兽,更为好奇降服此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