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过后，系统给出了答案：“是后者。”
尽管姬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和猜想会听到这种答案的情景，但他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世界真的有修仙者！
为什么姬荡一听到系统的答案，就会想到修仙者？
因为他想起以前从杨青的记忆里看到过的荒诞传闻，里面有各种关于仙人的传说。
杨青以前去组织情报阁查关于刺杀的目标的资料的时候，曾经无意中翻过一本杂书。
上面记载着京国各地发生的奇怪事情，比如说——某州某县某一日，在山上耕作的农夫，忽见一道流光撕开云气，掠过天空，疑似还伴随着人的长啸声。
北地某处山脉里，曾有人见身高过丈的巨兽被从天而降的人徒手杀死。
其中最夸张也是记载最详细的是据说——北地曾经有整个小镇的人看到过，有两道流光在空中互相碰撞，交击。
战斗中间还浮现出过奇怪器物的巨大虚影，发出火焰雷电在天空中炸裂开来。
战斗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有一道流光不敌被打飞，撞塌了半座小山后疯狂逃遁，另一道留光也追击它而去。
姬荡当时想起也没当回事，完全是把它当成神话小故事看，毕竟哪个地方还没有点传说！前世比这传的更凶更玄乎的多了去了！
但是放在今天，姬荡已经不再那么想了，那些故事很有可能都是真的！
捉星拿月，翻山覆海，吸食日月精华、长生不老等等都是这一瞬间姬荡脑海里涌现出来的词。
姬荡感觉自己的野心瞬间膨胀了无数倍，变得贪婪、变得不满足！
他的脑海里不可抑止的涌现出一个念头——我要修仙！
陆地神仙算什么，我要真的成仙！
而想踏入修仙路的机会，眼前就有一个。“系统，那个小和尚的价值哪方面的因素占的多一些，是身份？还是实力?”姬荡已经开始思考怎么让他通过小和尚接触到那个层面。
等待着系统的回答，姬荡有些忐忑，因为系统的回答将直接影响他接下来的计划。
若是身份是主要因素还好说，那小和尚一定是什么大人物的后代或者是徒弟，自身并不可怕，那一切还可以从长计议。
可若是实力占主要因素的话，姬荡就要考虑省点力气，直接放弃，准备跑路了。
姬荡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就他那点心计在一个可能活了几百年上千年的老怪物人精面前根本就玩不转，再把自己小命搭进去就不是小事了。
更何况要是身边有这么一个随手能取你性命的敌友不明的老怪物，导致生死完全不在自己手里掌控，姬荡宁愿放弃这个机会，以后再说。毕竟什么都没有小命重要！
而系统的回答打断了姬荡的思考，“小和尚的价值绝大部分是身份因素，只有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才是实力。”
听到这个回答，姬荡长舒了一口气，老天保佑，总算没让我继续刚才的霉运。
很好！非常好！太好了！修仙有希望了！姬荡狠狠的挥了一下手臂。毕竟要是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再碰上这种人物就说不上什么时候了。
“再次警告宿主，即使对方只有微不足道的价值是实力因素，但那也不是现在的宿主能够抵抗的。”就在姬荡高兴的时候，系统又主动出来泼冷水了。
不过姬荡并不生气，他知道系统是为了他的安危才再三主动出口警告他。
“安啦！系统，我又不是真的去和小和尚拼命，我也知道我肯定打不过他，我只是确定一下小和尚是不是那种活成了人精的老怪物而已。
既然他不是，一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我还是能试一下的。”姬荡摆摆手，眼神炙热的说道。
“对了，系统你刚才说小和尚的价值不是现在的你能够估量出来的，这是什么意思？”姬荡又想起系统刚才说的话。
“系统以前告诉过宿主系统也是在不断进步的，而系统现在只能帮宿主强行交易价值点在一万以下的可交易项，价值点一万点以上的可交易项宿主还要等系统再进一步。”
“一万点价值点，要是抛开身份因素的话那种人物挥挥手，我就连渣都不剩了！强行交易系统很长时间都够用了。但是突然得知系统你是有限制的，我还是有些失落啊！”
“对了，系统你需要达到什么条件才能更进一步？”姬荡又问道。
“只要宿主用系统交易一项接近一万价值点的可交易项，系统就会进步，或者说是系统升级。”
“交易一项接近一万点价值点的可交易项？”姬荡默念，思考这句话的意思。
“系统这好像是必然的吧，随着我不断的强大我需要交易一万点以上价值点可交易项时，必然会在此之前交易接近一万点价值点的可交易项，系统你这话有毛病吧！那你和没有限制，不用升级有什么区别。”姬荡诧异道。
“没有限制倒是差不多，不过升级是有意义的”系统反驳道
“有什么意义？”姬荡满不在乎的说道。
“系统升级后可能会解锁新的可交易项。”系统很简单的一句话就调动起了姬荡的情绪。
“新的可交易项？是什么东西。”姬荡兴奋的问道。升级嘛，升级后肯定是要比升级前好的。现在系统能够交易的可交易项姬荡就已经觉得非常满意了。升级后多出来的可交易项怎么说也不会比现在的差，那得给力成什么样。
但是接下来系统的一句话，打破了姬荡的幻想。
“不知道。”
“不知道？系统你怎么会不知道的！”姬荡拉高了声调。
毛毛虫都知道自己以后是要变蝴蝶的，系统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升级后会变成什么样？！
姬荡觉得系统是知道的，但是故意不告诉自己！
“宿主不要激动，宿主到现在还没有搞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系统安抚姬荡的情绪
“我们？我们能有什么多余的关系，不就是一个是系统，一个是宿主吗？”姬荡有些搞不明白系统这句话的意义何在。
“宿主是宿主，但宿主也是系统。”系统抛出一句云里雾里的话，彻底把姬荡搞蒙了。
“什么意思，系统你给我普通的说，别见个小和尚，你就打什么禅机！你是不是相中那个小和尚，要叛变了！”姬荡快速的说道。
“简单的说，系统其实不是外物，算是宿主的天赋。”
“我明白，我也没防着你，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我的崛起之本看。”
系统看姬荡还是有些不太明白，它决定用最能说明一件事的绝妙方法来说明这件事——举例子！
“宿主有没有发现宿主每次用强行交易系统交易时，都是宿主确定交易后，才会有交易界面出现，系统从来没有主动唤出过。不单是如此，还有系统的所有操作都是得到宿主同意后才进行的”
果然还是举例子最通俗易懂，姬荡的情绪稳定下来，几息的沉默思考后，姬荡试着去解释系统这句话的深层意思：“系统你的意思是说，我若是不同意的话，你是没有权利去操作强行交易系统的。”
“是的。”系统感觉姬荡要明白了。
得到系统的肯定后，姬荡怔住了，他以前一直是认为这个系统寄宿到他身上是一种平等交易的关系，自己给它价值点，它帮助自己和生灵进行强行交易。
但是现在系统居然推翻了这种关系，它居然告诉自己双方其实是一种高下关系，而且自己是权限高的一方。
姬荡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他前两次强行交易的任何操作，好像真的是像系统说得那样，都是自己肯定示意后系统才能接着操作。
““系统”不是系统？这句话好别扭啊！那么，系统你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姬荡很好奇，既然强行交易系统是自己的天赋，那“系统”是什么？
“系统更像是强行交易系统的说明书，或者更高级的说，系统是强行交易系统的系统精灵。为了帮助宿主更好的使用自己的天赋，应此而生。
所以严格的来说宿主没有了我，还是可以强行交易，只是没有现在简便而已。而我离了宿主……这个逻辑不存在，若是没有宿主，我无法存在。”
“好吧，我已经全都明白了。”姬荡的说道。
姬荡表面上很是平静，但是他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这番对话，终于解开了姬荡一直以来的一个心结。
姬荡虽然确实是把强行交易系统当做自己变得更强的希望，但是他也一直有个忧虑。
那就是有系统的时候，他可以快速崛起，但是如果有一天系统对他说，它找到了一个能更快为我提供价值点的潜力股，然后弃他而去怎么办。
说句不好听的，有了系统姬荡可以想想以后他会成为陆地神仙那一流的人物，但是如果没了系统，姬荡想什么都是白想。
毕竟姬荡只是一个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出众之处可以为他在这个世界争出一席之地。
得到后再失去的感觉，是每个人都害怕的，姬荡也不例外。
所以有了自从系统后，姬荡心底一直有一种不真实的虚浮感，还十分缺乏安全感。
但是从今天以后，姬荡终于不用再担心这件事了！
因为系统就是他的天赋，不可剥夺！系统就是他的过人之处，举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