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识了林凡的本事,都是热血男儿,哪个不想学成他那样?立即七嘴八舌道:“大师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阿水一般见识。”“我口水辉就管不住这张嘴,大师兄千万不要怪罪!”“大师兄以后一定要多指点我们。”
林凡接过茶水,喝了一口,递还给阿水,轻笑道:“放心好了,入了这个门,我们就是师兄弟,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
现场气氛热烈,同门和睦。
叶问欣慰地看着林凡,满意地点了点头。没说的,肯定是他收复这群刺头了。
就在这时,忽听一阵怒骂传来:“停下!全都给我停下!”却见远处忽然杀来数百人,手中或是提着木棍,或是拿着短刀,有人一脚踢翻狮头,将舞狮人踹翻在地,喝骂道:“干你娘,没听老子说什么!赶紧滚!”
“滚啊!还看?”“看什么看,不想死的,赶紧滚!”喧喝声起,将近两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杀了过来,原本正围观的群众,立即驱散,站在远处观望。
黄粱、周光耀等人面色一变,黄粱喝道:“兄弟们,有人来砸场子,抄家伙!”
林凡神色自若,淡定道:“抄什么家伙,那么多人,你们能打几个?凡事都要讲一个‘理’字,全等着,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黄粱道:“可是……”
叶问瞪了黄粱一眼,喝道:“可什么是,没听到大师兄说什么!早跟你们说了,我们学武是为了强身健体,不是为了争勇斗狠!非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动手!刚给你们说过的话全忘了是吧,多跟阿凡学。”
“是。”黄粱等人闷闷不乐应了一声。
转眼间,数百人已杀了过来,领头的正是洪震南大徒弟郑伟基,他手里拿着一把短刀,才掀翻狮子头,见舞狮子的还不走,喝骂道:“还不滚?找打啊你!”
短刀一翻,刀背就朝那人身上砍去。
林凡眉头一皱,冲了出去,一脚踢在郑伟基的手腕,冷笑道:“光天化日,你就敢喊打喊杀,真以为杀人不犯法?”
郑伟基一个后仰,差点儿跌倒,面子上过不去,喝骂道:“你小子还敢动手?!老子砸了你的招牌!”
林凡冷笑一声:“你不妨试试看。”
“兄弟们,上!”郑伟基招呼一声,他身旁数人一拥而上。就在这时,叶问面色一沉,喝道:“岂有此理!”斜里冲出,圈手摊打连环击,顿时掀翻数人。
数人向后倒去,又撞翻许多人。
黄粱、周光耀等人高声喝道:“好!”“师父打得好!”“大师兄威武!!”四下围观群众见不惯这些人嚣张,立即跟着喝道,“叶师父打得好!”“咏春果然厉害!”
郑伟基面色一红,挥手就要让所有兄弟冲上去,忽听一道声音传来:“干什么?干什么?真当我肥波是吃干饭的?谁敢闹事我抓谁!”
人群自动散开,形成一条通道,三个人走了过来,说话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旁边站着的也是一个胖子,两人身后这跟着一个着绿色警装的洋人。
肥波、洪震南、鬼头。
肥波走了上来,看着叶问,喝道:“我叫肥波,管这个片区,我问你,你是不是要闹事啊?”
叶问脸色一沉,拱手道:“在下叶问,咏春拳师。今天是我咏春武馆正式开馆的日子,这群人不分青红皂白打上门,我都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们了。”
“哼,开馆?谁批准你开馆的?你知不知道规矩?”洪震南冷哼一声。
叶问抱拳,不卑不亢道:“洪师父,你好。小弟叶问,佛山咏春派。”
洪震南眼睛一瞪,喝道:“我管你什么门派,我问你知不知道开武馆的规矩!”
叶问也动了气,道:“我初来乍到,真不知道在香港开武馆有什么规矩!”
洪震南指着叶问,道:“你不懂规矩,我来教你!在香港,不是哪个阿猫阿狗都能开武馆的。想开武馆,你必须接受所有武馆师父的挑战,在一炷香之内,没有倒下,你才有资格教拳!现在听明白了?”
叶问争锋相对,道:“明白!我明天就去拜访,接受挑战!”
洪震南道:“好,我等你!想开馆?明天赢了挑战再说!”
这时,肥波站了出来,道:“开武馆有开武馆的规矩,我有我的规矩。我的规矩是,谁闹事我就抓谁,刚才是不是你动手啊,我这儿恰好有一副手铐,自己套上吧。”他看着林凡。
林凡冷笑一声,讥讽道:“打人的你不抓,仗义出手的你倒是抓了,你说如果我将这件事捅出去,明天报纸上会怎么写?来,你尽管抓,各位街坊领居,你们都给我作证,我出来要是少一根汗毛,跟这位青天大老爷一点关系都没有!”
四下轰然大笑,跟着黄粱等人冲了上来,喝道:“要抓抓我!”“对,把我们全抓了!”
“你!”肥波面色一僵,却是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如此难搞。
林凡扫了洪震南一眼,道:“你们洪拳也真够可以,打不赢就靠警察,了不起。”
郑伟基冲了上来,短刀指着林凡,喝道:“你小子胡说什么,刚才你小子钻了空子,就以为自己打得过我了!”
黄粱手指一摆:“切耶!打不过就打不过,还找什么借口。”阿水、阿辉等人跟着起哄,顺带连周围的群众也跟着嘲笑起来。
洪震南脸色一沉,大手一挥,喝道:“够了!”
喧嚣声止。
洪震南死死盯着林凡,喝道:“你就是林凡了?先前办报纸,胡写乱写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还敢嚣张!”
林凡冷笑道:“难道说实话也是罪?”
一句话将洪震南怼地不轻,差点儿气过去,道:“好小子,你有种!你师父的事,明天再说。现在我来说你的事。你不是说洪拳打不过你咏春吗,全都让开!”
人群自动让开,形成了一个圆形。
“阿基,有没有把握?”洪震南问道。
郑伟基盯着林凡,咬牙道:“哼,师父你尽管放心,我一定打得这小子找不到北!”
“好!开打!”洪震南退开。
叶问低声道:“阿凡,有没有把握?”
“放心。”林凡轻笑一声。
叶问点点头,跟着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