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定下,唐伯虎盯着林凡背影,眼睛眯成一条线,得意道:“哼,近水楼台先得月?想骗我唐伯虎,没这么容易!让你耍阴谋,我唐伯虎则直捣黄龙!”
那边,华夫人已经下轿,看到外边的乞丐,道:“秋香,多给他们一些馒头。”
“是。”秋香应了一声,便带着其他女婢开始布施馒头。
唐伯虎零秒换装,下场凄惨,被挤得没影,只能杀进虎丘寺,二度失败。等他闪至寺外,原本该是人去楼空,却因林凡的存在,瞧见了华府一群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唐伯虎行动之际,林凡也开始行动。
寺庙中。
华太师站在一旁,华夫人进香后起身,又命家仆捐了香火钱,这才同华太师缓缓走出大雄宝殿,道:“华文、华武好像很不喜欢他们先生。”
华太师道:“这也在情理之中嘛,先生跟他们毕竟不是一个时代的,沟通上有代沟啊。”
华夫人道:“那你有什么建议?”
华太师道:“最好给这两个小子找一个伴读书童,同龄人,更有话聊。”
华夫人点头道:“那回去以后,就给华文、华武物色一个书童。”
两人走出虎丘寺,春夏秋香等女婢也布施完毕,就轮到他们去进香了,华夫人上了鸾轿,等待片刻,待所有女婢都出来,就吩咐道:“秋香,人都齐了?”
秋香站在鸾轿旁,微微颔首道:“回夫人,人齐了。”
华夫人轻轻嗯了一声,道:“那就打道回府吧。”
也就在这时,唐伯虎追了出来,文征明、周文斌两个骚包自也是徒劳无功,文征明嬉笑道:“伯虎兄,可曾手到擒来?”
周文斌哈哈大笑道:“还是林兄有见地,想泡秋香果然没这么简单,伯虎兄,你这次失败也是情有可原,千万不要气馁哦。”
“失败?”唐伯虎冷哼一声,眯眼,用一种迷之自信的神态道,“我唐伯虎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失败’这两个字,刚才我不过是牛刀小试,看看秋香的人品,究竟值不值得我出手。果然不出我所料……哼,接下来,才是我唐伯虎大展神威的时候!”
“切耶!”文征明、周文斌大喝倒彩。
唐伯虎瞪着两人,道:“你们两个混蛋!等着吧,肯定还是我第一个进入华府。”
文征明道:“哎,你可千万别算上我,我不过是来凑个热闹,其实我不喜欢女人的。”
周文斌也道:“伯虎兄也别算上我,我既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
嘶。
唐伯虎倒抽一口凉气,道:“那敢问……”
周文斌娇滴滴道:“人家喜欢人妖啦。”
唐伯虎深呼吸一口气,竖起大拇指:“佩服。”
文征明问道:“话说祝兄和林兄哪里去了?难不成他们两个已经成功打入华府?”
“切耶!”唐伯虎满脸不屑,“连我堂堂四大才子之首的唐伯虎都还没有成功,他们两个怎么可能成功……谁在喊我的名字?”
只听远处路边一声怒吼传来:“唐伯虎!我总算是找到你了,今天我要将你千刀万剐,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随即响起的,却是祝枝山杀猪般的惨叫。
只见林凡手中拿着一根拳头粗的木棍,正将祝枝山按在地上,疯狂痛扁。
“我靠,林兄在干什么?”文征明、周文斌瞪大了眼睛,诧异道。
“唐伯虎!”鸾轿中,华夫人脸色骤然巨变,凤眸含煞,冷叱道,“停轿!”轿子还未落稳,她人已冲了出去,来到林凡身边,厉声道:“他就是唐伯虎?!”
林凡怒道:“不错,他就是唐伯虎,你是何人?可是来救这畜生的,我告诉你,在下虽然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但你要救这畜生,我就算是告到金銮殿,也一定跟你拼到底!”
祝枝山大叫道:“冤枉啊,我不是唐伯虎!我是祝枝山……”
“他就是唐伯虎!”这时,周围被林凡买通的群众齐齐高声道。
好死不死,祝枝山一个挣扎,身上又掉下来许多字画,被华夫人捡了去,摊开一看,双目迸现凛冽杀机,厉声道:“你还敢说你不是唐伯虎?!你若不是唐伯虎,身上为何会有这么多唐伯虎的字画?!”
“我、我偷来的……”祝枝山站起来辩解。
林凡一记闷棍,凶狠敲在祝枝山脑袋上,直接将他敲晕,咬牙道:“你唐伯虎蛮横嚣张,勾结官府,无法无天,非但占了我祖传府邸、良田,更打杀我父母妻儿,弄得我家破人亡,害我一介读书人流浪江湖,居无定所,你就算化成灰我林凡都不会忘!我杀了你!!”
“等等!”华夫人出手阻止。
林凡道:“你果然想救这个禽兽败类?!”
华夫人阴阴一笑道:“本夫人跟你一样,恨不得吃其肉,饮其血,怎会救他?只是这么杀了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刚才我听你说,你叫林凡,是个读书人,被唐伯虎害的家破人亡,流落江湖,是不是?”
林凡拱手道:“原来夫人与这禽兽也有深仇大恨,小生失礼了。”
华夫人见林凡学识气度不凡,谦逊有礼,与自己一样,都有唐伯虎这个共同仇人,可谓是同仇敌忾,心下大为满意,道:“我家乃是无锡华太师府,有华文华武两个顽儿,我见你是读书人,现在又孤苦伶仃。我且问你,你可愿到华府做伴读书童?”
成了!
林凡心中一笑,面上感激道:“多谢华夫人成全,小生愿意做两位公子的伴读书童。”
华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转向祝枝山,冷叱道:“来人!将这禽兽带回华府,关进柴房!本夫人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嘿、嘿、嘿……”
她口中发出一阵得意的奸笑。
唐伯虎吓得脖子一缩,嘴角抽搐。
林凡冲唐伯虎眨了眨眼睛,而唐伯虎、文征明、周文斌三人这时全都陷入懵逼状态。
唐伯虎瞪大了眼睛,目送林凡跟随华府一行人离开,突然悲愤大叫一声:“鹅靠,这也行?!”
文征明问道:“伯虎兄,你跟华府有什么深仇大恨?”
唐伯虎道:“我不知道啊。”
周文斌嬉笑道:“你不知道,那林兄怎么知道?伯虎兄啊,咱们都是兄弟,在我们面前就不需要隐藏了吗,都是自家兄弟,又不会笑你,这局你输了,哈哈哈……”
“靠!我唐伯虎会输?”唐伯虎嗤的奸笑一阵,脸色忽然一正,道:“这一局是我输了,一枚印章而已,算什么?哼,混进华府又有何难,谁先泡到秋香,才算真的赢!”
他开始了下一轮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