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抱着大棕熊玩偶的苏敏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一直在看着餐厅位置上正在吃残羹冷饭的苏易,等着他吃完来告诉她最关心的Miss韩的消息。
“还没吃完吗?都说做大事业的男人吃饭那叫风卷残云,不这样还真没那肚量和福量在事业上气吞山河。”苏敏满腹牢骚地催促着这个可憎可恨的弟弟,还不忘本色地诋损他一番,“瞧你这鸡啄米似的样子,鸡看了都要给你气炸肺了。你这顿饭要吃到什么时候才吃完啊?像你这样去做大事业,哪还有什么好机遇轮到你,就算不给人抢走了,那也等到黄花菜都凉了。”
“呀,听你这样一骂我才知道某人原来是只鸡啊?很想知道Miss韩为什么要走人的原因,对吧?想知道就求我呀!求人也得有个求人的样子,摆着这大小姐的架子算是求人吗?不好言好语来连哄带骗就算了,你倒是只知道出言诋损人家,有你这样求人家的吗?”苏易扒拉了两口饭,大力且大声地咀嚼了几下,马上恨不得用手指去抠牙齿缝了,“这饭太冷太硬,硌得你弟这牙齿疼啊,不慢慢吃会被扎疼嘴巴的。”
苏易说完,又吧唧吧唧地慢嚼细咽起来,气得苏敏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这个臭小子明摆着在“公报私仇”啊!不就因为对茶姨说了句“别给他热饭”吗,现在这小子就故意吃着冷饭嫌冷饭太硬他这才吃不快,好让苏敏感觉是她自己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要她满脸悔不当初的内疚和歉意他才开心的样子。这个仇,这臭小子报得还真是贼!
没办法,既生敏何生易?每次跟这个弟弟找茬,就算最终是苏敏赢了,也非被呛得吐血三升不可。
“姐去洗个澡,出来都未必见你吃得完。有本事你吃到妈咪回来,我就服你!”妖孽说完,气嘟嘟地洗澡去了。
见把这个妖孽给气跑掉了,苏易笑得跟个贼似的,这才正儿八经地把饭吃完了。
“奸笑,奸笑!”站在吊灯上的小凤凤跺了跺它的爪子,频频地点着头,吐槽道。
“再说句看看,看我不把你的毛拔个精光?”苏易扬手吓唬道。
这只凤头鹦鹉都快成精了,听到苏易的恐吓还当真不再说话了。
“你们姐弟俩哪天不互掐一下,还真就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茶姨摇摇头,叹息着把碗筷收去洗涮干净了。
吃饱了饭,在球场上卖力奔跑消耗过多热量的苏易,这才没了体乏的虚弱感。
苏千万之子留下来的肉身,还真是有点文弱,这也不能怪人家,毕竟人家是学霸,少有运动就是学霸的基本特征之一。
“不过,有个家伙却是个例外。”苏易想到今天赵亮带他翘课去看二班上体育课时遇到的那个萧丹,那个蓝桥中学打架第一的家伙竟然还是个学霸,这简直没有天理。
仔细想想,苏易好象发现一条不成文的规律,那就是在学习上成绩优越的都是性情乖巧的学霸,而在运动上格外突出的都是个性张扬的学渣;所以,各种知识竞赛上看到的都是身体素质较弱的学霸,而活跃在各种运动上的人儿一查准是班上的学渣。可这个萧丹就是一个例外。
“这个萧丹突破了常规定律,成了万中无一的典型存在。”苏易从赵亮的口中得知,蓝桥中学的领导也不是干吃饭的货色,面对这个万中无一的典型学生动用了别出心裁的任用之道,愣是选拔萧丹当了学生会的主席。
如果没有学生会主席这一头衔在束缚着萧丹,像赵亮、林颖这种只能在运动方面求存在感的学渣是不太可能独占鳌头地混到高三的,就算不被学校开除,也会因为三方打得太猛而出入医院的次数要比出入学校的要多得多,最终只能肄业在医院里。
“说说吧,Miss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吃饱饭后正当苏易十分舒坦地躺在沙发上想起萧丹这么一号人物的时候,洗完澡的苏敏裹着浴巾像个粉嫩可口的樱桃一样出现在苏易的面前。
不得不说,Miss韩几乎快成了这个妖孽的人生偶像了,除了学习之外她最关心的就是这个让她一脸羡慕有着一把金色曲卷头发的外国洋妞了。
“对Miss韩这么关心,让人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骨子里就崇洋媚外的人种,还是你投胎的时候选错了落地点导致出生后只能对着洋妞眼冒金星地来弥补你这与生俱来的一大遗憾?”苏易损了这个妖孽一下,然后才把在办公室碰上写辞呈的Miss韩的经过告诉了出来。
“这是校长彭天的意思?”苏敏咬着指头,有些难以理解的样子,“眼看高三系的学生就要高考,这时候辞退Miss韩似乎有点不明智吧?这会不会是彭天一时冲动的决定呢?不行,不管怎么样,绝不能让Miss韩这样离开蓝桥。”
“嗯,没错,至少也得等你毕业后再离开,对吧?”苏易加损一句。
“得了吧,没你想得那么自私自利。”苏敏不以为然地道,“Miss韩很热爱她在蓝桥当外教的生活,如果真被辞退了,除了会让她很伤心之外,还有可能会让她对外教产生一种心理阴影。”
“Miss韩没你说得那么脆弱吧?”苏易不敢苟合地道,“她看上去总是那么洋溢着工作的热情,相信她在生活方面也同样是热力四射对生活充满希望的了。”
“你只是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到她的表面而已。”苏敏道,“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病。我告诉你,你可不能跟其他同学说……”
苏敏神秘兮兮了起来,这让漫不经心的苏易一下子来了精神,马上从瘫倒的姿势坐立成洗耳恭听的样子。
听苏敏往下说道:“Miss韩在她读大学的时候,因为遭受父亲一次家暴而对家里产生了心理阴影,然后她就没再回那个家。如果这只是她短暂的一次难以接受而无法消化的心理障碍历程的话,那么她遭受三年相爱一朝情变的失败恋爱却让她从此对男性的追求怀有恐惧的心理阴影,却是伴随她一生有可能都无法治愈的一大心病。如果这次被彭天这样没正当理由辞退的话,那么她在今后的外教生涯中都会留下毫无安全感的心理阴影,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