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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零章 全凭技术!

第二八零章

什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之类的话,就是打死了这个刘管家,他也不敢在杨尚荆的面前说的。

“为富不仁”这个大帽子已经扣下来了,他再敢这么说,只怕就要扣准了,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孙家的管家了,就是整个孙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还是涉及到一个意识形态问题,毕竟“乡贤”嘛,哪怕私底下坏事做绝,明面上还是要修桥补路,披上“和谐乡里”的外皮的,要是把那些破事儿摆在明面上,整个黄岩县的乡贤都得和刘家划清界限。

所以这刘管家当即改了口,然而他之前的话再含糊,杨尚荆也是听到了,所以呵呵一笑,摆了摆手:“你这刁民,也不知口中还有多少的实话,一会儿佃租一会儿种粮,拿着本官当猴儿耍不成?!”

话音刚落,徐敏英舞动鞭子,直接就在这刘管家的后背上直接留了一条的鞭痕,今年冬天的浙江还是挺冷的,这刘管家穿的也是挺厚的,然而吧,徐敏英这一鞭子也不轻,不说动了全力吧,六七成的力气总是用了的,当即就在这刘管家的后背上留了一条血痕,鲜血顺着破碎的衣服,直接殷了开来。

“嗷!”

这刘管家当即就发出一声惨嚎,已然不似人声,若是大半夜发出这么一声,准的让邻里意味这是有人中了邪,赶紧去请孙真铭孙道长……不对,现在最流行的是去请蔡仙长来这边儿做法驱邪了。

原本正在哭嚎的妇人听了这一声惨嚎,直接吓了一跳,当即就住了声,正在和她唱和声的女儿,则被他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哭声瞬间变得呜咽了,而刘管家身后跪着的那些狗腿子,则被吓得浑身哆嗦,脑门子死死地贴着地面,哪里还有一点儿之前的威风?

徐敏英抽了抽鼻子,就往这刘管家的伤口上啐了一口唾沫:“呸,怂包,不就是一鞭子么,还特么吓尿了,放心,就你这样的怂包,军爷我不可能一刀砍了你的,太损军爷我的颜面了!”

刘管家哀嚎着,两股之间已经有滴滴水迹出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骚味,他能从那一鞭子里面感觉到,踩着他脑袋的这位军爷,是真的能随时要了他的小命的狠角色。

杨尚荆摇了摇头,直接叹息了一声:“你这一屁俩谎的货色,想必是问不出什么的,你身后的这帮狗腿子,想必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对吧?”

杨尚荆说话的时候,一脸的悲悯,然而他手底下的人可没有一点儿悲悯的意思,就看见徐敏英晃了晃脑袋,当即就有两个人挥动着马鞭子,直接抽在了那几个狗腿子的身上,大声喝问:“郎中问尔等,到底知晓些甚么?”

鞭鞭到肉,几个狗腿子当即哀嚎着满地打滚,连连求饶,一个两个声儿都变了:“军爷饶命,饶命啊,小的甚么都不知道啊,一切都是这刘管家他带着小的们做的啊!”

杨尚荆看了看身后的忠叔,耸了耸肩,露出了一个有趣的表情,事物总是一体两面的,他直接插手民间争斗,的确有违常例,可是带着兵丁用鞭子一顿抽,直接把这事儿的性质改了,那就成了体恤民力了。

“擅权专横”、“暴虐不仁”和“青天大老爷”之间,实际上只是差了一顶帽子的距离。

“权力的游戏真好玩。”杨尚荆咧了咧嘴,一边想着,一边儿悠然说道:“既然这从你们的嘴里问不出什么来,那就直接找主事的人吧,来人呐,去刘府,把那个刘员外给本官提来,本官要他和这刘管家当庭对峙!”

正在抽搐的刘管家一听这个,当即心头一急,哆嗦了一下,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这县令的手段,简直就是狠毒啊,打他一个不说,还要把整个刘家拉出来,让他和自家的老爷当庭对峙?怕不是要找个机会,直接把他们刘家一窝端了,查抄出来一大批的浮财、田亩好过年?

杨尚荆话音刚落,徐尚庸当即应了一声,带着五个兵丁,翻身上马,直接奔着刘家的宅邸就去了,能在这附近圈地的,祖宅什么的也就在这儿附近了,也用不了多久,就能把那刘员外拎过来问个清楚。

徐尚庸的眼中全是兴奋的神色,以他的智慧看来,这事儿只要操作好了,只怕又是一个抄家灭门的美差,那尸山血海里面沉浮的,可都是些金银财宝啊!

这会儿,刘家的刘员外,正坐在自家的书房里,喝着小酒,吃着小菜,一旁长得虽然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但也算得上中上之姿的婢女给他斟酒,身侧两个质量相仿的婢女给他捶着腿,他本人满脸都是满意的神色。

刘管家算是和他同宗,也是有血缘关系的,这么多年了,办事一直都是顶牢靠的,此番去那穷棒子孙老大家催债,定然是能够将那几亩水浇地拿到手的,到时候自家的田亩连成一片,收割、播种都要方便不少。

而孙老大这个穷棒子,就会变成更穷的棒子,再也不能仗着自己有几亩田地,今年租他家的田地,明年却改去租老王家的田地了,这种“我的地盘我做主”的感觉,简直太特么棒了。

“唉,老安这次出门,又要造孽喽,可到时候,乡里戳的还是我这脊梁骨,这当家的做的还真是……”刘员外摇着头,说的话挺惋惜,语气里却全是满意,“等会儿吩咐下去,到那个什么……什么衙门来着,捐些钱财,就说临近过年了,老爷我大发善心,要给十里八乡施粥。”

“老爷慈悲,定能让这十里八乡的感动的。”给他斟酒的那个婢女笑着恭维着,她算是刘家的家养的,和这刘家算是一条心的,从小吃穿不愁,什么乡民疾苦,离着她也太远了些,所以别说代入感了,就是一点儿伤心都不会有的,哪年不死几个穷棒子?

我在杭州写这个……总觉得怪怪的。明天去拜一拜于谦祠吧,但愿他老人家不会怪罪我后续的剧情。顺带着求个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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