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天色已晚,刘协与二位夫人沐浴一番,牵着两人火急火燎回了房中。
房中靡靡之音过后,貂蝉的小脑袋从被窝中探出来,盯着刘协娇羞道:“大王,还是等些时日吧。”
“啊!还要等?”刘协瞪大了眼睛,他觉得自己现在强壮得都能打死一头牛了,怎么还要等。
貂蝉无奈撇嘴,抹了把嘴角,将残余的味道抹去,无奈道:“臣妾为大王着想,还望大王保重身体啊。”
蔡文姬躺在刘协胸膛上,重重松了口气。
虽说他们现在已是夫妻,但是她还没做好准备。
刘协却知道,蔡文姬之所以对房事避而远之,是因为这丫头对他的倾心值还没及格。
像貂蝉,倾心值达到了七十,对他的言听计从,唯恐自己不开心。
“罢了罢了,孤就听夫人的,再等些时日。”
摸了把怀中文姬的要害,刘协十分无奈。
这两个夫人,就好比成熟的果子,明明已经熟了,奈何自己不够高,就是摘不到啊。
“启禀大王,荀先生在大堂求见。”
三人卿卿我我的时候,邹氏的声音在外传来。
刘协一阵恼火,当即只能压制住邪火,起身穿衣。
来到大堂,见荀彧躬身等候,刘协轻咳一声,径直走到高座上。
“文若,这么晚了,所为何事?”倒了一杯茶,刘协笑盈盈开口。
若不是荀彧来找他,他绝对不会从温柔窝中爬出来。
荀彧掌管宛城所有事务,半夜三更来寻他,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主公,新野来报,荆州刘表从襄阳向樊城发兵两万,蠢蠢欲动。”荀彧小声回应。
刘协勃然大怒,且不说刘表突然动兵是不是乘人之危,就说自己是先皇之子,当今陈留王,刘表和他同族,攻打他,无异于以下犯上。
“他有这个胆子?”刘协眼中怒意一闪,茶也没心思喝了。
荀彧脸色一苦,支支吾吾道:“据细作来报,几天前,刘表接见了袁术的使节刘备。”
“哦?”刘协眉头一挑,袁术与刘表结怨多年,刘表不应该听信他的话才是啊。
“主公不要忘了,袁术的使节,是刘备。”荀彧见得刘协在苦思,出口提醒。
刘协如醍醐灌顶,荀彧这话让他茅塞顿开。
大耳贼真是阴险啊,此人害怕自己吞并了整个豫州,如此一来,他又只能奔逃其他诸侯篱下了。
袁术战败,元气大伤,此刻正是夺取他大权最好的时机,刘备这是怕自己再度进军,将他嘴边的肥肉给抢了!
“好一个大耳贼,竟然说动了刘表来牵制孤。”刘协怒极而笑,对这等阴险小人又恨又敬佩。
历史上,也难怪刘备能在乱世中白手起家,这一份卓越的眼光谋略,让人不得不佩服。
“刘表纳了刘备的谗言,这一次派使者过来,必定是探我等虚实。”荀彧灵光一闪,想出了绝妙之计,继续道:“刘表生性多疑,优柔寡断,我们不如将计就计,疑惑其心。”
“哦?公台不妨说说。”
刘协这段时间脑袋都快爆炸了,也乐于有人为他分担,荀彧有计策献上,自然洗耳恭听。
却说刘表的使者乃荆州大名鼎鼎的蒯良,此人乃西汉初年辨士蒯通的后代,在荆州一带,素有名望。
这一次作为使节,祝贺刘协讨贼成功是假,一探虚实才是真。
等了两天,本以为还要继续等,岂料今夜二更之时,被人请到了刘协府邸,说大王返回了宛城,要召见他。
进入府邸之后,蒯良整理了一下衣冠,跟随着掌灯小厮,小心翼翼来到了大堂。
“大人,大王在里面,请您进去。”掌灯小厮将蒯良引到了门口,躬身离去。
蒯良左顾右盼,周围极为安静,火光摇曳之下,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还好大堂里面灯火通明,依稀能看到里面有人,不然他真以为自己到了阴曹地府。
脱去鞋子,蒯良越过门槛,只见大堂中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低头审阅着公文,而孩童旁边,荀彧垂手立在他身旁。
二人仿佛没发现他进来,蒯良迟疑了一下,跪伏在地,高声道:“蒯良,参见陈留王。”
刘协眼神一闪,急忙抬头,放下手中笔,笑道:“可是蒯良,蒯子柔?”
“是在下。”蒯良眼角向上,见得刘协伸了伸懒腰,心中升起莫名的感觉。
如今已是二更天,别说一个孩童,就算是他主公刘表,恐怕也早已睡去。
这么晚了,刘协还在审阅公文,如此兢兢业业,就足以将大多数诸侯比下去了。
“子柔快快请起。”刘协手掌一扬,示意他落座。
蒯良眼神闪烁,偷偷瞄了眼刘协手中的竹简,见得上面四个大字“募兵名册”,当即吓了一跳。
“这陈留王刚讨伐完袁术,如今又募一批新兵,只怕其志不小,却不像刘备说的那么不堪。”
蒯良内心忍不住自言自语,见得刘协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当即也不好开口。
“文若,这一万五千新兵,就放到新野,顺便让公明前往新野,操练操练。”
刘协示意蒯良落座后,便又拿起公文审阅,过了好久才抬头,将竹简交到荀彧手上。
蒯良听得这话,内心一突,暗道不好。
刘协招募了一大批新兵,还特地放到新野操练,看来是不惧他主公刘表,在给他一个警告啊。
就在此时,刘协扭了扭脖子,正要起身离去,突然大惊,告罪道:“哎呀,子柔莫怪,莫怪啊,你看,孤审阅这批公文,都把你给忘了。”
“岂敢岂敢,大王事务繁忙,倒是在下前来叨唠,惊扰了大王。”蒯良神色不变,急忙拱手。
刘协微微点头,看着荀彧笑道:“夜已深,文若你先回去休息,明日记得将我命令传给公明,顺便让马超带这些新军过去。”
荀彧连连点头,旋即向蒯良拱手,转身要离去。
蒯良大惊失色,刘协往新野又是放兵又是放将的,将他吓得不轻。
伸手拦住荀彧,蒯良挤出勉强的笑容,说道:“荀先生别急,在下刚到,何不与在下吃几杯茶再离去?”
荀彧拍了拍脑袋,露出歉意道:“这个,荀某明日还有要事要办,您看,这都二更天了,就不打扰您和大王言论了。”
蒯良大急,对着刘协躬身一拜,恳求说道:“大王,在下仰慕荀先生之名久矣,今日好不容易一见,请大王圆良之心愿,让荀大人暂且稍后,与在下吃几杯茶。”
刘协目露难色,内心却是一喜。
蒯良是怕荀彧走了,第二天直接“发兵”去新野吧,这招无中生有的“练兵计”,看来奏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