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四人翻翻滚滚的已拆了百余招。索良才连使巧劲,诱使梅田翔大上当。梅田翔大对他的鲁公醉拳捉摸不透,几次险些着了道儿,虽是躲过了杀着,但眼角还是受了几击,血流不止。
索良才心想:‘若不趁着酒劲杀了他,只怕呆会酒劲一过就棘手了。’随即杀招连发,叫道:“醉酒提壶力千钧,旋膝拳肘醉还真!”笃笃笃哋哋哋的贴身快打,犹如生了四手三脚一般,只见得梅田翔大双手难敌,身中数击,心中八嘎八嘎的暗骂。
索良才紧跟着的使出‘跌步抱坛窝心顶’,牵前踏步,弓头猛撞梅田翔大前胸数击,笃笃笃三连击,梅田翔大登时三口鲜血从面罩中喷溅而出,最后一击将他击飞数丈,摔落在地奄奄一息。
索良才酒劲也过,横躺地上单手撑头,不时还打个酒嗝,醉眼朦胧的瞧着姜一扬缠斗鬼刀取魂加藤健斗,见得加藤健斗双手各执怪刃,唰唰唰地将沙滩上的沙子铲飞起,姜一扬在他两柄兵刃间如水中鱼儿般的左闪右避,虽是击他不中,但姜一扬也暂无还手之机,心中暗惊:‘狗东西越打越猛。’
索良才见状突去援手,啪啪两拳两脚均被格下,加藤健斗左手一甩,钢针怪刃划着弧线从他一侧穿过,索良才一脸惊愕,只见加藤健斗灰影闪过,便用铁链将他裹住,他酒劲刚过,两口气还未缓过来,反应着实慢了大半拍。
加藤健斗挥起大镰刀朝他颈部横削,姜一扬趁此机会双手执忍镖,左手使出‘风花饮月’朝他左侧袭去,右手缓了半拍使出‘星雨飞花’打他右侧外五寸,加藤健斗要避过左面袭来的忍镖,只能后撤,若往右挪闪,那必受姜一扬的致命一击,忍镖疾速飞来,大镰刀也已来不及收格,钢针怪刃连着的铁链将索良才缠住,而刃头则深扎地中,别无他法,是计也得受了。
姜一扬从后呼呼袭来,见他后撤躲闪,心中大喜,倏地横扫一腿,加藤健斗但觉腿上一阵剧痛,喀喇一声,两只小腿胫骨同时折断,便即摔倒。听他未发出惨叫声,不禁暗赞:‘狗东西还挺能忍。’
索良才额头冒汗,长呼了口气,心道:‘算你小子快,若不然那一镰刀便真的掉脑袋了。‘
姜一扬喝道:“传闻中的甲贺五忍就这点本事了吗?真是徒有虚名。”
加藤健斗小腿折断,起不了身,刹那间回想起木田真佐将军对他们五忍说过的话:“你们五人是我东瀛大军的悍将,勇猛无比,这中华虽是武学繁多,但都是花拳绣腿,不过……也不可随意轻敌。”随即紧握兵刃,心道:‘没想到还有这等高手。哼……宁死相拼也不可受他言辱!’
只见他手肘撑地,忽地拔起朝姜一扬扑去,双手执刃,叫道:“八嘎!叶…华…乱…舞!”瞬息之间,全身便如罩在一道光幕之中,周身地面的沙子被一阵阵刃风卷起,索良才闻得甲贺五忍武功狠辣阴毒,殊不料这一杀招如此威猛,徒手根本无法格挡。
姜一扬急忙施展风神腿躲闪,加藤健斗不论如何总是近不到他身周一丈之内。只见姜一扬双手连掷忍镖,当当当当当声响,忍镖击中刃身弹飞上半空,月光映照,闪出点点银光。
加藤健斗不得一会,气力渐负,心中暗道:‘了不起的家伙,居然能躲开我这招杀着,今日死你手上也不枉了。对不起……木田将军……对不起…………’
姜一扬瞧他腾挪半空数次均无破绽可寻,而这一次露出破绽想必是气力耗尽,登时双足一点突上,加藤健斗忽觉裆部冷风嗖嗖,笃的一腿,只听得他一声长嘶,眼球翻白,一旁的索良才不禁夹紧双腿,脸歪朝一侧,不忍直视,吞咽了一下,心道:‘这断子绝孙腿太歹毒咯。’
姜一扬听得他疼得叫出了声,心中一喜,又是一腿重击,将他踢飞得更高了一丈,加藤健斗只觉命根被踢爆了一般,在半空疼得呜哇惨叫,一口鲜血从面罩喷溅而出,心中暗骂:‘八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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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粤南城中,木田真佐拍桌喝道:“今日是谁看守?!怎能被盗?!”
下首众人低头弓身,道:“是……是加藤健斗君。”
木田真佐喝道:“混蛋!他人呢?!”话音刚落,身旁左侧的蜡烛突然熄灭,他斜视了一眼,面露哀色,下首的一人急忙呼人来点燃。在室内无风的情况下蜡烛突然熄灭,他们视这为不祥之兆。
木田真佐叹道:“内隆太郎君果真是我的福将,才走不久,城里便死了两百多人,连宝物也给贼盗走。”
下首众人低头弓身,见将军心有不悦,均默不作语。
这时,管原浩二说道:“报告将军,属下寻回一箱白鸽,经安原比吕鉴定,是一个名为乾天门的信鸽,在中华名望甚高,属下有一计……”
木田真佐听后笑逐颜开,笑道:“妙计,妙计!好,待内隆太郎君回来后就这么办。”
众人见将军心情好转,这才直起身来。
.....
姜一扬拾起加藤健斗的大镰刀,与索良才慢摇慢摇的走回了凤南镇,此时正是五更天,把守的民兵见他又扛着一把大镰刀归来,欣喜万分,不禁叫道:“姜大侠回来了!”
次日镇长见镇中又多了两位侠士,心中甚悦,热情款待。到了旁晚,姜一扬被饥饿唤醒,这时街道正摆着长桌宴,刚走出客栈,镇长见他走出,急忙上前迎候,众人随着镇长望去,见是姜一扬齐齐起身举杯,作揖道:“姜大侠……”
姜一扬刚睡醒,只是摆了摆手便入座吃起来,众人见他狼吞虎咽,想必杀倭寇甚是辛苦,也相继坐下吃喝,这次除了民兵,连大伙也面露喜色。他拿回的大镰刀与大斩刀并排立在客栈外,白天百姓们前来围观,也是从所未见这般奇怪的兵器,司马墨便在一旁讲解此刀来历,说到又一倭寇悍将被姜一扬徒手干掉,众人纷纷鼓掌,大感钦佩。
酒过三巡后,姜一扬咐人给游永寿送去酒菜,游永寿得知他大捷而归也为之高兴,只是高兴不得一霎,独自住在农田旁,他的情伤怕是一年半载难以转好。
索良才喝得兴起,从邻桌抢了过来,道:“来来来,我要和你喝几碗。”
姜一扬跟他了碰了一碗,司马墨伤未愈不能饮酒,便以茶代酒再次谢过姜一扬搭救之恩,随道:“素闻圣手神偷索良才从不虚行,昨夜潜入粤南城想必盗了什么大宝贝罢。”
索良才扭头一瞧,惊道:“哦哟,我说是谁,原来是唐诗剑司马墨。”原来索良才也是睡到旁晚才醒转,这才瞧见了他。所谓‘唐诗剑’指的是他所使的唐诗剑法,以唐诗作诀,剑走心境,剑招凌厉,舞招潇洒俊气,是乾天门的上乘武学。
司马墨心下略宽,本想是对方瞧自己不上,但听江湖颇有威名的索良才呼他名号甚有敬意,心中一悦,便举杯敬茶。姜一扬听见大宝贝三字,心生好奇,扭头问道:“什么大宝贝?”
索良才略显醉意,又喝了口酒,笑道:“姜兄弟想看?”
司马墨道:“我知道是何物。”
索良才瘪了下嘴,道:“这天下还有你乾天门不知道的事吗?”
姜一扬眉头微蹙,道:“何物?”
索良才急忙嘘道:“嘘……想看跟我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