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担心可能会连开始的机会都没有,就早早地有了另谋出路的打算。
不过随着九月的临近,江一舟大致明白,可能是不会有结果了。
虽然前世本来就不是个社会精英,维持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但是现在这般的情况还是让江一舟深受打击,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声,因为担心有电话打进来,他连白天上网都不敢。
先知先觉能够给人的不过是一个基础,可以凭借这些东西去发家致富,但是去获得真正意义上的成功,比如从竞争中脱颖而出,像腾训,阿里巴巴那样,同期许许多多强大的对手,建立一家伟大的公司,这些都不是依靠某个人的先知先觉就可以完成的。
说实在的,能力还是最重要的,不仅仅是技术,还有人脉,口才,以及运气,就像他现在这幅样子,即便告诉投资人我这个东西如果能够开发上线,两年后能卖上亿美元,没有人会相信的,就算是有慧眼的投资人也只会觉得这家伙太狂妄,不靠谱。
最重要的还是脚踏实地啊!
没了继续完善计划书的兴致,江一舟穿戴整齐,就出门去了。
他打算好好休息一阵,看一看大伯,然后买票回家看着妹妹上学,安顿好这一切,就可以开始创业之路。
至于干什么,当然是之前干过的电脑培训班,现在开网吧实在是太早,就连电脑房都有些早了大部分会使用电脑的人都是家庭用户和商业用户,而且办理上网许可的时候还要集中培训。
还有目前尚未降下来的高昂上网费,极度匮乏的网络世界,没有多少吸引人的东西,还不如大家一起聚会游玩来的爽快。
“叮咚…叮咚…”按了两下门铃,江一舟就等候在门口,不过里面久久没有动静,江一舟又接连按了几下,最后“哐哐哐”敲起了铁门。
“小伙子,别敲了,里面的两口子一大早就出去了!”对面的房门打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婆婆说道。
“奶奶好,我想问一下,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回来啊?”江一舟察觉到老人的不悦,顿时拘束了许多,轻声问了起来。
“诶,那个可不好说,那两个人才搬来几个月,一和邻里说话就是三句不离经文,经常不是在家开什么会,就是出去一整天看不到人影!也不知道有没有工作?”老婆婆显然对那两人,孙圣爱还有他的大伯没什么好感。
“这样啊,谢谢你,奶奶,那我就不打扰了!”
江一舟离开了这个地方,到了楼下,突然叹了口气,有种越行越远的感觉,大伯变成这幅样子,有他自己的取舍,沉溺其中,却可能和乡人越离越远,不祭祖,就是个大问题,如果是能够唱中原梆子歌颂上帝的那种本土化的形式,倒还能接受。
路过胡同口,马路另一边的垃圾堆还有公共厕所传来阵阵恶心的味道,城市的环卫工作还没有后来那么发达。
不过就算是未来,像是这种没有拆迁的城中村卫生也好不到哪里去,人流大,流动人口多,管理不规范,各种各样的问题,都导致这个问题无法解决。
拐进了这个居住过一段时间的胡同里,江一舟打算再来看看这个地方。
不过房门紧锁,门上面贴着一张出售广告,附上了房屋的情况还有联系方式。
江一舟抬头望了望那棵高大的树木,感觉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不少事情啊!
他敲响了对面的门,很快就有老头打开门走了出来。
“宋大叔!”
“是你啊,你不是三个月前就搬走了吗?”老宋还记得这个奇怪的小青年。
“我想问一下,对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江一舟问道。
老宋顿时一副害怕隔墙有耳的模样,声音突然笑了起来,靠近了江一舟的耳朵说道,“小李你知道吧,你们房东,自从你们走了之后,他一个人住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一开始我们还以为买的东西还没吃完。”
“但是最后都过去大半个月了,屋子里面还有怪味道传出来,我们几个街坊邻里就自作主张翻进了院子,把房门给撞开了,你猜发现了什么?”
老宋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老脸顿时拧巴了起来,“都烂的见骨头了,之后就赶紧报了警,他姐姐赶了过来处理了后事,房子也打算卖掉了!”
江一舟顿时就没了心思,好在老宋没有给他仔细描述描述。
最后他来到了孙誉良的培训班,见到是前员工的到来,孙誉良毫不见外,心情愉悦地拉着他走了进来,“你怎么来了?”
江一舟越过孙誉良一看,一个有些发福的女人正在哄着孩子睡觉,“嫂子好!孙哥好福气啊!”
女人对着他微笑地点了下头,“誉良,这位是?”
“这是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招的员工,不过前不久离职了,”孙誉良又转向江一舟介绍道,“这是你嫂子,吴晓莹,还有我儿子叫孙向晨,叫他晨晨就行!”
“对了你是来这里干什么的?”孙誉良领着江一舟到了办公室的座位上,询问道。
“其实我打算也开一个培训班,所以来孙哥你这里取取经!”江一舟打趣道,其实流程他都清楚。
“你小子还用取经?”孙誉良指着江一舟的鼻子,不相信地笑道,“你学的很不错了,就是缺本钱……你不会是来找我借钱的吧?我可没有啊,刚刚买了一套房子,把我的家底都掏没了!”
江一舟哑然失笑,我还没想到,你自己就防范起来了?
“不是借钱,孙大哥你想多了,我就是来这边找人,路过这里顺道来看看的!”
在半路上找了个火车票销售点,买了第二天回老家的火车票,难得的奢侈一把,硬卧,轻松无比的江一舟回到住的地方,在电脑上启动了模拟器,连接上手柄,玩起了游戏。
好像忘了什么,江一舟似乎脑袋里有一点点空洞,不过沉重压力一朝散去的他,虽然有些可惜,但不会给自己找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