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象者,外象。
景象者,内景。
气象为景象的显化,内景存于丹田,既丹田剑气或胎息所成景象,内景与外象相通,又不同,外象为虚为表,内景为实为里,外象所显必是内景所表。
此时公羊辰头顶气象分为:一、二,丹田中亦是如此,丹田之内剑气在左,胎息在右,剑气强而胎息弱,剑气虽未伤胎息,却逼得胎息节节后退!
看到剑气即将占据主位,作为主人的公羊辰当然不允许,主位为丹田中央之位,连接诸脉,通诸经,只有占据主位才能连通于外,强大自身,若剑气占了胎息之位,胎息必会陷入僵死之境,而受胎息滋养的灵,也必将难以成长。
所以公羊辰一边以精神力阻挡剑气,一边吞吐灵气,壮大胎息,由于他经脉破损,一口灵气吸入能输送到丹田的也不过一丝,但总算还有一丝,聊胜于无。
好在新生的剑气并未形成大势,而且比起原来的剑气温和了很多,对于公羊辰的偏袒也有抗拒,但却未发动暴乱!
公羊辰将剑气推出主位,又乘热打铁,分割了一部分剑气和原来的固有剑气一起压在丹田底部,经他分割后,剩余的剑气略输胎息一筹,他慢慢放开剑气,剑气和胎息相接,却两不相干,胎息占主位,孕育地灵,剑气拱四周,并不侵犯。
看到此情此景,少年差点感动的落泪,如此多好!想起第一次剑气暴动叛乱,少年心酸不已,要是早是这样和谐,他又怎会沦落到如此绝境。
内景变,外象跟着变,此刻少年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气化,而他头顶的气象却也别有风采:飘渺之气抱成了团,结成了如一团棉絮一般的外象,虚而不散,依然带着自然的气息。
而星星点点的剑气之象却散于棉絮之外,将胎息之象围在了中间,依然是秋毫无犯,仿佛两者之间隔着一层透明隔膜,互不渗透。
少年嘴角勾起,危机解除,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尤其是当他看到胎息之中五年都未动过的灵,竟然成了米粒大小时,少年这次真的落泪了,太不容易了!
无数个日日夜夜他都幻想着一觉醒来自己的灵会长大,哪怕一点点也好,可每次仔细查看那肉眼几乎看不到的小点,他次次失望,乃至都绝望了,他甚至怀疑自己的灵死了,可今天灵动了,他达到了孕灵的第一个阶段,灵动境。
灵徒孕灵分为:灵动、灵长、灵出,三个小阶段。
公羊辰嘴一咧,又一合,两腮鼓起,再猛一吸气,头顶两道气象被他吸入口中,随津而下,入五脏六腑,腹中汩汩,再一张口,一股腥臭浊气吐出,渐渐,他的气息平息下来。
少年睁眼,双眼莹润有光,他提前结束了此次练气,时间虽短,惊喜却不少,尤其是化灵有望,少年情绪非常激动,脸上的喜色毫不掩饰,不时还会傻笑,多年美梦成真,守得云开见月明。
“少主,可有什么好事?”一直帮公羊辰护法的兀童歪着脑袋同样傻笑着问道,看到少主开心,他同样也很开心,在他的记忆中,少主从来都没这样开心过。
“小兀童,你家少主灵动了!哈哈哈!”公羊辰毫不吝啬的分享自己的好心情。
“灵动了?灵动了!少主你是说你到灵动期了?太好了!哈哈哈!”小兀童同样咧着嘴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却哭了。
少主太不容易了!从他来到剑辰院,少主就困于灵徒初期,就连他的侍剑童子都一个一个灵动了,他的灵却一直没有动静,背地里那三位可没少嘲笑少主,小兀童当时年纪最小,也不敢多嘴,可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剑辰院尚且如此,整个家族的闲言碎语就可想而知了,对别人来说轻而易举的事,对少主来说,却太难了,正因为难,此刻他才这么感动,灵动了!少主的灵动了!
他很想将这个消息告诉远哥他们,可惜不能了,远哥和南哥死了,被公羊长耕那个大恶人杀了,又被秋菊姐姐埋在了老槐树下,乐哥被打断了腿,扔出了府外,那些哥哥姐姐,死的死,残的残,都是公羊长耕那个大恶人干的。
每次看到公羊长耕的眼睛,小兀童都有一种窒息感,就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样,所以他决定永远不喜欢他,即使他救出了他,现在又在帮少主做事,但凡是坏事小兀童都算在了大恶人公羊长耕头上。
这是小兀童在不能接受公羊辰命令杀人后,想出的开脱之法,少主是好人,坏人是公羊长耕。
……
公羊氏府邸位于公羊城中心,也叫中心城,占地数十里,朱墙青瓦,内有广厦千百间,有新有旧,古老的可追溯千年,如公羊氏的祖神庙,虽然也经历了多次翻修扩建,可原有的建筑大多都保存完善,这些建筑都带着古老的岁月气息。
除了公羊氏祖宗神庙,其它建筑如,亭台楼阁,殿堂房屋,修建的年代也各不相同,新的百年内,再远三百、五百、八百,各有其岁月烙印。
有一位爱好古玩的世家家主曾羡慕的说过,公羊氏的府邸,公羊氏的建筑群,就是整个公羊城历史的缩影,你可以找到任何年代的古迹,哪怕从公羊氏宅子里拿出一块石砾,那都是古物,他都愿意重金购买。
虽然此言有些夸大,但却也说出了公羊氏府邸的古老与丰厚的底蕴。
今日,公羊氏门前来了一辆马车,奢华到极点的一辆马车,就连见过大世面的守门人老陈都直咋舌。
叮当……叮当……
一匹红棕色的灵马,脖子上挂了一圈的银铃,粗略估算,得融上百的银钱才能铸成,也就是这马脖子上挂着一个金钱,再看马身上,银绦金络各种装饰华丽到了极点,就连马尾上都带着纯银的箍子,这马浑身上下没有十金下不来。
难怪此马头颅抬得只能看到鼻孔,以至于只看天,而不看人,哒哒哒一路走来,都是人给它让路,因为此马眼高于顶,从不看路。
再看马车,极品古灵木打造,不仅在太阳下灵光闪闪,远远还能闻到一股淡雅的清香,车上罩着五彩的丝绸幔子,挂着金银线的络子,四角挂着灵玉雕成的铃铛,每一个都比马脖子上那一圈贵。
如此奢华的车,也唯有公羊富甲柳万山舍得打造,千金一车,这已经成了一种标志,柳家主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