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噗!
理察仰天喷了一口血,两眼呆滞,脸上充斥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怎么可能!?
我怎么会输给他!?
他整张胖脸皱成一块,眼球布满血丝,右手握住扎在胸膛中的刀柄,上半身不断在颤抖。
啊!!!
“怎么还没死?”卡尔蹲在一台工业母机的顶部,疑惑地盯住那个发狂的身影。
“既然一刀不行,那就两刀吧,再不行那就三刀,我就不信一坨肥肉能支撑多久。”他帽兜下的笑容显得诡异和自信。
袖子里再次冒出寒光,仔细一看,赫然是几把飞刀,当掷出的时候必定是惊世骇俗。
“我要杀了你!!!”
理察怒吼了好一会,视线终于停在了卡尔那里,对着他愤怒的咆哮了一声后,如一辆卡车般冲了过来。
“空有一股蛮力,招式杂乱无章!”卡尔哼了一声,袖里飞刀依次掷出。
凌厉的锋刃卷起了阵阵怪风,刺耳的破风声彰显自己的存在。接着,在理察暴怒的眼神中扎进了他的体内,卷起一阵血雨腥风。
“法克!!!”
理察中了第一把飞刀后,仰天怒喝一声,压下那股冲天的痛楚,硬生生又顶住了两把飞刀后,靠近了卡尔的三米范围内。
“老鼠,你逃不掉的!”
理察脸庞狰狞,加上浑身鲜血淋漓,犹如一头地狱走出来的恶鬼,那双猪一样的手向卡尔抓去,带起阵阵怪风。
“死!”
他狞笑一声,双手马上击中卡尔。
“死的是你,你已经中计了。”
卡尔突然狂笑,双手毫不胆怯的迎了上去,两袖猎猎作响。
什么!?
不可能!
肉山理察愣了一下,脑子还未反应过来,一双手掌便传来一阵剧痛。
“法克!”他双目血红地嘶吼了一声,只见那双白皙手掌被袖刃刺穿,鲜血一下子喷出。
“死吧!”
卡尔用力一抖,理察的手掌顿时被削走了一半,十指消失了大半,至少有六根手指被齐根削断。
然而,这并未结束,卡字脚下一跺,一圈烟尘自受力点扩散开来,身形猛如腾云驾雾的青龙。
在理察惊恐的眼神中撞进他的近身范围内,最后的画面是少年帽兜下胜券在握的笑容。
嘶!
嘶!
两颗眼睛直接被?刃割得稀烂,“不!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理察捂住鲜血淋漓的眼眶,狼狈的倒在地上,接着,一个黑袍少年从天而降,带着淡漠的表情,双手印在他胸膛上。
轰隆……
雷鸣般的声音过后是“咔嚓”声,理察的肋骨被卡尔的双掌击碎,疼得他两眼翻白,口吐内脏碎片,然而最致命的却是黑袍下的袖刃。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大哥我错了!大哥我错了!”理察哭喊着。
黑袍少年充耳不闻,表情冷淡如冰,袖刃直接弹出,“噗嗤”一声,刺穿了理察的心脏。
喊叫声戛然而止……
“这些话……留给你对那些杀过的人说吧。”卡尔眼神闪过一丝嘲讽,缓缓的站了起来。
只留下一地鲜血和残肢断臂,还有一个渐渐冰冷的尸体,少年孤寂的身影,完全看不出刚才那副所向披靡的样子。
……
“我早就说了,你这样的打法必定是失败的。”
康斯坦脸色漠然,拔出了染血的军刀,伸出了右手轻推倒了那个脸色木然的金发中年人。
轰隆……
当尸体倒地后,周围环境静得针落可闻,围攻康斯坦的人只剩下一个人,那个尖嘴猴腮的瘦子打了个冷战,手中武器差点吓得脱手而出。
这个男人太厉害了,在三个人的围攻之下居然可以反杀两人,虽然他也受了点伤,但相比之下似乎显得不那么重要。
猴腮男惊恐的退后了几步,他有那么一刻想直接逃跑。但是,他知道老大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别看老大好像很儒雅的模样,其实也是一个狠人,对敌人狠,对自己人更狠。
所以,即便猴腮男有逃跑的心,但也没那个胆量。
“你再过来我就拼命了!”猴腮男面露狠色,紧张得几乎要把牙咬碎,即便他拼命镇压,双手依然止不住颤抖。
“小朋友,你知道你这样说已经暴露了你心里的胆怯吗?”康斯坦笑了笑,双手抱在胸前,颇有兴致的说道。
“你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说话……”猴腮男目露惊色,连忙反驳道。
康斯坦一步一步的靠近他,神情不急不忙,仿佛在公园里散步。
“我在说什么?其实你心里面是知道的,只不过你想掩饰内心的胆怯而不承认而已……”康斯坦慢悠悠的说道。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猴腮男仿佛被戳中了什么痛点,忽然疯狂的否认着。
“你这个老鬼,再胡说我就杀了你!”他双目通红,犹如一个疯狂的暴徒。
闻言,康斯坦忍不住笑了出来,挑衅道:“说话这么满,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既然你想杀我,那你就来啊,来吧,黄口小儿,叔叔就站在这。”他摊开了双手,一副不设防的模样。
“好,很好,这是你自己找,既然你这个老鬼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猴腮男怒吼一声,杀了过来。
不过此时,一把如道韵仙音的声音突然轻轻飘起,说道:“多比,你不是他的对手。”
猴腮男回头,只见是那儒雅的中年人在说话,哪怕死了几个手下,他依然脸色淡然,仿佛死的不是人,而是一堆垃圾。
“老大,这个老鬼太嚣张了,简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内,你让我去杀了他吧。”多比指着康斯坦说道。
儒雅男子目光一凝,说道:“他有这个资本,不过……”
他诡异的笑了笑,道:“这种桀骜不驯的人我杀了不下百个了,所以,他也不例外。”
“待会就让我的兵器去饱饮他的鲜血。”儒雅男子舔了舔嘴唇道。
“老大威武!”多比激动的喊喝道。
康斯坦眉头一皱,他停下了脚步,目光凝重地注视着负手而立的儒雅男子,他感觉到这个人不一般。
就像是那些常年沾染鲜血的人,隐隐散发着一股煞气,必须慎重对待。他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