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轻轻一摆手,示意他们进来。
等孟公带着朝歌还有陈浩几个人进入金銮殿的时候,陈浩恍如感觉自己正在拍摄古装剧的现场,这个场景有点想《大明宫词》某个场景。
金銮殿上,皇帝坐在高位,静静地立着。
他眼平静的无波澜的眼睛不知在望向何处,其实将在场所有人都暗中算计着。
每个人都成为他下棋的棋子,决定着他们的生死。
这就是凡人国度里的皇帝吗,陈浩穿越而来说真的第一次见到皇帝,中等身材上一顶金丝帽上九龙戏珠,各显神通的装饰将整个帝王逼格上升了一个台阶。
他面容普通,脸色有些发黄,一双帝目平静与陈浩的视线对撞,彼此暗暗较劲着。
皇帝有些暗暗惊奇,要说自己统治万里帝国,从来没有一个人敢直面自己的目光,因为他是天上的真龙,所有人只能对他膜拜。
可日子觉得久了,多少有些无可奈何,他们说自己是天上的真龙,可是他们哪里是膜拜自己,分明是怕自己,自己又不是吃人的猛兽,何必怕呢。
想到这里皇帝有些叹息,自己做了十几年皇帝,终究有些明白为何自己父王跟自己说,就算自己拥有整个天下,可自己最终还是股价寡人。
有时候皇帝回想,自己这一生会不会如父皇一般孤独死去,因为他的身边连一个用勇气直面自己目光的人都没有,就算对自己再衷心,终究是君臣之间情谊。
可这陈浩,倒是有点意思,居然看直面自己目光,不怕朕吃了他吗……
皇帝依旧是没有表情,只是淡淡问道:“你们找到杀害科尔清的凶手了?”
“是!”陈浩并没有对天星国的皇帝跪拜之礼,自己又不是天星国的人,根本没有必要对天星国的皇帝下跪。
他只是躬了一下身体,笃定的回答,已经找到杀害科尔清的凶手!
“哦!”皇帝微微一眯眼,冷冷的警告:“陈浩就算是你不是天星国之人,但你要是敢蒙骗朕,朕一定会让你知道何为君威不可犯!”
陈浩自然之道,他太知道了,这是什么意思,当初第一次见苟活的时候,他也是这种样子,高高在上,高不可攀,一副生人远近,近者必杀的姿态,真的让陈浩感受到刀夹在脖在上感觉。
那时候,自己是一个穿越小白,但是现在他拥有了可以自保的资本。
别说面对苟活,他都不怕,更何况只是一个凡间帝王。
陈浩镇定自若,并没有被帝王之势而吓到,他目光扫视周围,开口:“下面陈述很长,请让我用简单的话说明!”
“第一朝歌不会武,他一个这么小的个子的人杀不了比他又壮又高科尔清,还有就是,我这个人从来都不是惹事的人,所以我不会自己找抽去杀一个蚂蚁!”
“蚂蚁……”皇帝有些疑问,问道。
“科尔清实力我一个小指头就能打败他,对于自己手下败将,我还有杀他必要吗!”
“我和朝歌都没有理由去杀科尔清,所以我想说杀害科尔清的人另有其人。”
如果可以陈浩真的不想再多言半句,因为有的人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了。
半月公子打断:“别以为我不知道,所有人证物证都在,有人看见一个穿着白衣的公子看了科尔清的头,然后仓促逃窜,其体型与差歌相似!”
“还有你们两个都不能证明,昨天晚上你们是否真的在桃花源呆了一夜!”
“我知道,你们一定是好奇,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原因很是简单,那就是我知道你们被捕后,上下打听你们消息,想要找出救出你们方法,可你们人证物证具在,我真的是没有办法……”
“师弟,你就认了吧!”
半月公子一副好兄好弟的模样,如果真好不是从青铜宝镜看到砸自己后脑勺的人是半月公子,他真的会以为半月公子尽管对朝歌有很多不满的地方,但是好歹是孟公的弟子,就算以前再多不愉快。
也看在同时一个老师面子上一波购销。
可现实就是半月公子根本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就是一个心机BOY。
说的那么一副深情,其实让朝歌去送死,一旦承认自己成为杀人犯,朝歌还有什么未来呢,他就算活下来,所有功成名就与他无关、
看我不揭穿你……
陈浩又道:“不知,陛下能否拿来一桶黄金水来,我有妙用!”
黄金水,俗称粪便,将黄金水拿进金銮殿成何体统:“陈浩,别以为你不是天星国人我就不能拿你怎样,你拿黄金水就能断案吗,可笑……”
“来人啊,将陈浩带下去……”
“皇上明见,老朽一直觉得我徒儿朝歌是被冤枉,此番觐见皇上,在路上还遇到黑衣人攻击,他们连老朽都想杀啊!”说着孟公拿出一口刀:“皇帝这是歹人的凶器,请皇上过目!”
孟公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做点什么,朝歌或许真的会成为两国邦交的牺牲品。
没人在意一个才子的生死,他再有才华,但是这天下有才华的人何其多,并不缺朝歌一个。
一个朝歌可以平息突厥人的怒火,皇帝再不会为此感觉不值。
何况,朝歌生死本来就由天星国的皇帝掌控,他让朝歌生,便生。
让朝歌死,便死……
但,孟公怎么能看见自己爱徒含冤而死,就凭他们二人都出自寒门,光这一点,孟公都不能看朝歌轻易死去。
早有大内总管太监结果孟公手中凶器,递到皇帝面前。
皇帝摸着这刀的材质,还有刀柄所在暗号,‘当’的一下将大刀丢在地上:“岂有此理,居然有人擅自调动天星国死士。”
“真的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天星国皇帝扫视群臣,冷道:“我会彻查此事,但愿这件事情跟爱卿们无关!”
“啪嗒!”一滴冷汗从半月公子脸上留下,从陈浩进来的时候,半月公子就感觉无限的紧张,他也不知道为何有股想要逃的冲动,现在逃,是不是证明自己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