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信的人,从不同的地方出发,他们目的地皆是“舞凤阁”。
作为宾客,被邀请来的客人被一一安排住在了环境优雅的客栈。
客栈的环境非常好,装饰考究,古朴典雅,属于高档客房!
不同的宾客也都被安排在了不同的客房休息。但是他们彼此之间并不能相互见到面!
梅笑寒整整一晚上没有睡觉了,第二日,旭日东升,梅笑寒推开木窗,一阵凉丝丝的风直扑而来。
新的一天来了...
前方是一个圆形的湖泊,湖泊的周围围绕的是一排排建筑,古老而又独特。
其中一栋,造型独特,气势恢宏,屋顶有各种造型迥异的,它便是“舞凤阁”。
青山碧绿之下,亭台楼阁之中,有三三两两身着黑衣黑裤的少年列着队伍,正在等候着贵宾们的到来!
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托着一个木盘子,每个人的木盘子里面都放在一个宾客的信息和资料。
每一个少年对应着一个宾客,共计有一百多个少年站立在那湖泊边上,他们身着统一的服饰,统一的装扮。
梅笑寒所在的客房从窗户往外看,可以鸟瞰到四周所有的景物。此次邀请,非同一般,并非只对梅笑寒一人。发出宴请的人,有别的目的。
时间越来越近,宴会马上就要开始时,被邀请的宾客被请入了“舞凤阁”。
会场早就布置好了,朴素典雅,宾客们被告知还要耐心等待一会。
一百多位宾客齐聚,每一个都有着神秘的身份,有一些人戴着面露,只露着眼睛和鼻子。
宾客们都在等待着主角的登场,想要知道这个神秘的人物究竟是谁,又为何发出这份邀请。
点心被端上来,放在各位宾客的面前,却无人有胃口下筷子,他们都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既然我们都来了,就请主人出来现身吧!”
“有仇的报仇!欠钱的还债!”
大家真是给我面子啊!这次各位前来,大家齐聚舞凤阁,机会真是难得,请各位来,既不是报仇的,也不是讨债的。
声音一出,大家便纷纷猜测,这个人是谁。
“莫非是哪个朝廷的大员?”
“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怎么这么大的派头?”
“把我们大老远的前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大家议论纷纷,纷纷把目光投向了那高台之上的神秘人物。
“为何不敢露出真容?半遮半掩的?”
梅笑寒一直没有说话,在静静的等待,等待着看接下来的局势进展。
“还请大家稍安勿躁,此次请诸位前来,我一定不会亏待大家的。”
“若是耽误了大家的宝贵时间,我们云家也会给大家一笔补偿的!”
“果然是云家人!”
“我和云家一直没有往来,这一次叫我们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难道是云子明...云家?”
“云子明不是早就死了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人被安排在不同的座位上坐着,他们每个人的面前都摆着一张小的案子。
“今日请各位前来,一来是请各位来吃个饭,二来确实有一些私事要与在座的诸位商讨!”
说话的正是云家人,但却并非是云子明,而是云子明的孙子“云逍遥!”曾经与梅笑寒有过一面之缘。
这些年过去,云逍遥的样貌有了很大的变化,即使梅笑寒见到他,也未必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一道又一道的菜被摆了上来,大家面对丰盛的菜肴,却没有人有心情下筷子。
“有话快说!”
“如此故弄玄虚!太折磨人了!”
“吓得老子害怕了好几天!”
“老子...还以为是黑白无常来勾魂来了!”
“云家人的手段还是一惯如常!”
云逍遥道:“诸位都是我们云家请来的贵客,你们能够来,不是给我云逍遥面子,而是给我们云家面子!”
云氏家族,在朝中颇有势力,人脉很广,这一切都得归功于云家历代先祖的耕耘。
自从云子明死后,云家便大不如前,然而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实力大不如从前的云家,虽然风光不再,但人脉和关系并未因此而受到大的影响。
“大树底下好乘凉!”
云子明死了以后,云家在朝中的地位已经大不如从前,现在云家急需一个有能力的人接过云家的担子。
云子明有三个儿子,老大云川、老二云木、老三云北。
云逍遥是云北的儿子,也是云北唯一的一个儿子,同时也是云子明唯一的孙子。
家族复兴的重担,全部压在了云逍遥的身上,他再也不是那个天真、无忧无虑的孩子。
云逍遥的大伯和二伯因为意外接二连三的死去,死因一直不明,他的父亲云北也突然下落不明。
云家到了一个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云逍遥占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云子明在临死前把家族复兴的重担交到了这个十几岁的娃娃的手上,也是无奈之举。
当一个人,从小便经历过许多事情,从小就遭受许多的磨难,那么他一定会很快的成长起来。
社会就是一个江湖,人情世故也是江湖,江湖无处不在。
显然这一次,云逍遥并不是针对梅笑寒而来,表现出来的是想要合作的姿态。
梅笑寒便不再说话,在一旁静观其变。
云逍遥先是哭哭啼啼,哭诉着讲述了先祖的丰功伟业。又讲述了云家与此次来的宾客之间多年的生意往来,表达了愿意继续合作的意愿。
梅笑寒看了看身边的人,在其耳边小声问道:“你也与云家合作做生意吗?”
此人看了看梅笑寒道:“难道公子与云家没有生意往来?”
梅笑寒笑道:“我若是与云家没有生意往来,怎么可能会收到邀请信呢!”
云逍遥举起酒杯道:“第一杯酒,我敬在座的诸位,我云逍遥向各位请罪!”
“我莫家与云家在生意上往来数十年了,既然是云子明的孙子,又何必如此客气!有话便直说,干嘛这样客套!”
“云公子,有话便直说,不必如此这般!”
“是呀!是呀!”
“脱下官服,都是生意人,何必如此呢!”
云逍遥道:“既然诸位如此,我云逍遥便有话直说了,只是...我把丑话说在前头。”
众人皆瞪大了眼睛,看着云逍遥,等着他把话继续说下去。
云逍遥让人把酒宴撤掉,命令无关人员全部退下。
“关于这舞凤阁的故事,不知诸位可否听说过?”
云逍遥的话音落下,便有不少人连连摇头,表示不知。也有人连连点头,表示听说过。
然而关于舞凤阁的故事,大多只是一个又一个传说,大多都是通过民间流传加工过的,少有人相信这是真的。
舞凤阁,由一个极其神秘的组织所控制着,想要进入这个神秘组织并非那么容易。
就算是富贵至极,腰缠万贯,没有达到一定的条件,也难以加入这个组织。
就算是贵为帝王,也需要通过身份审查。
至今为止,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神秘组织的核心成员有哪些。
只有极其重要的会议,才会选择在这里召开。而云家能有这样的关系,可见云家的不凡。
云逍遥推开一扇屏风,屏风后面一副褪色古画,若隐若现,上面的人物经飘带舞,全部由水墨渲染而成。
上面画的是十三个造型各异的侠士,他们手中拿着不同的东西,表情不一,却个个栩栩如生,精神十足。
他们就是创立舞凤阁的十三峡士,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为人豪爽仗义。
起初,舞凤阁只是他们饮酒作乐的一个场所。后来舞凤阁慢慢演化成另一种作用,为落难的江湖侠客提供一个庇护之所。
久而久之,江湖之上,舞凤阁便成了侠义的代名称。
后来,从舞凤阁出去的侠士在不同的行业,不同的领域,都有非凡的建树。
其中有不少人成为了朝廷的大员,也有一部分成为了落难的草寇。云家先祖便是舞凤阁初创的十三侠士之一。
云逍遥道:“不瞒各位,云家有难了,有大难了!”
“把各位请来,就是向各位求救的!”
曾经显赫一时的云家,此刻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特别是云子明死了以后,云家的许多产业都被朝廷查封了。
墙倒众人推,云家的大势已去!
“愿意帮忙的,我云逍遥感激不尽!不愿意帮忙的,我也不会强求!”
“只是...从此以后,我云家与你再无任何关联!”
“云公子!借银子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对啊!我们云家的生意往来已经几十年了,现在云老爷驾鹤西去了,我们不能不管不顾!”
云逍遥含着眼泪道:“谢谢诸位的好意,对于银子云家现在倒不需要!”
“既然不需要银子,那大老远找我们来做什么?”
“这不是耍我们吗?”
众人皆乱成一团,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开始讨论。
云家家大业大,不缺银子这也倒符合常理,然而现在,云子明突然去世。留下的是一个烂摊子,许多生意上的往来被中断。
朝廷正在追查的几起重要大案,云家都有涉及其中。云家的产业被查封,云府上下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云逍遥为了躲避追捕,连夜的奔逃,现在成了朝廷重要的钦犯。
“原来,云公子是逃出来的!”
“云公子...莫非你想让我们包庇你?”
“难道你就不怕我们举报你?”
曾经光屁股的小男孩,现在站在眼前的确实另外的光景。
饶州一别,再次相遇,梅笑寒别有一番感慨。
梅笑寒踱着步子,找到云逍遥面前道:“云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云逍遥看了看梅笑寒道:“看来...你还是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梅笑寒道:“你我之间只是一面之缘,有生意上的往来,为何给我发出邀请信?”
云逍遥道:“饶州一别时光匆匆,不想已经十多载,我对梅公子甚是想念!”
梅笑寒不敢多想,也不敢多问,饶州的那些事情就想一场梦一般。
魂牵梦萦,如今再次见到饶州来的旧人,颇有感慨,狗子和镜子现在究竟怎么样了,饶州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