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见梅笑寒愁眉不展,道:“梅公子大可不必为了一个女子而烦闷!”
“莫非周管家认为我也是这样的人?”
周元道:“区区一个女子,睡了也就睡了,梅公子不必如此!”
梅笑寒叹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也不想再解释什么,往梅府外面便走匆匆而去。
走出梅府,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放空了大脑,梅笑寒心情平复了不少!
一个小厮跟在了梅笑寒的身后,一路跟随,梅笑寒早早的便发现了他,却装作不知道。
梅笑寒突然一个转身,指着背后跟随的小厮,道:“你一路跟着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小厮道:“我叫元昊!是一个泼皮无赖,不过...我已经改邪归正了!”
梅笑寒笑道:“你这个人倒是有点意思,哪有自己说自己是泼皮无赖的!”
小厮道:“不瞒梅公子所说,我在这里等候梅公子已经多时了!”
梅笑寒看着眼前的小厮,确认自己并不认识他后,道:“你叫元昊?我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你我之间并不相识吧?”
元昊道:“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
梅笑寒道:“你一路跟随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元昊道:“久仰梅公子的大名,小的没有别的奢求,只求能在梅府谋一个差事,在相亲朋友面前说起来也有面子!”
梅笑寒摆手道:“算了吧!梅府上下已经有许多人了,我也不需要什么随从!”
元昊道:“梅公子此言差矣!虽说我是一个泼皮无赖,可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只想好好的生活。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
梅笑寒被元昊烦的无奈,道:“你要愿意跟着我,便跟着我,总之我可没有说要带上你!”
世界上总有一些是死皮赖脸的人,你永远也不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他们能说出许多的大道理,他们也能把故事讲得非常的感动。
当一个人把故事讲的把自己都感动了时候,他就已经成功了一半。而元昊就有这样的本事,不但故事讲得好,表情也非常的丰富。
虽然梅笑寒不知道,元昊突然找上门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是这不影响梅笑寒想要解闷,想要放松。
呆在梅府里时间久了,梅笑寒觉得自己都快要臭了。
梅笑寒现在什么事情也不想去想,什么事情也不想去做,只想好好的放松。
一个人从身体得到放松很容易,但是想要从外到内的得到释放却并不那么容易。
一个人把事情做好不难,但是能从容不迫的去做一件事情却很难,能够永远都保持平和就更不容易了。
如今的锦绣城已经大变模样,逐渐的走向繁华,比梅笑寒第一次所见有了太多的改变!
“望江楼!”
不知觉间已经步行至“望江楼!”,此楼是锦绣城颇负盛名的酒楼,来往“望江楼”的多半非富即贵!
进入望江楼内一见果然是非同一般,无论是从装饰还是摆设上看去都很考究。
梅笑寒一走进望江楼,一个小二便走上了前来,道:“不知公子贵姓?”
梅笑寒笑道:“这倒有趣了,吃个饭还要报上名字?”
小二道:“公子看着面生啊!是第一次到这望江楼来吧?”
“不错!我是第一次到望江楼来!”
元昊道:“你们这些不长眼睛的家伙!也不看看你们在和谁说话!”
“这是跃龙村梅府的梅当家!”
老板听到“跃龙村”二字突然匆匆跑下楼来,走到梅笑寒面前,上下打量梅笑寒,道:“公子从跃龙村而来?”
梅笑寒道:“不错!我是从跃龙村而来!”
“听闻跃龙村发生了一场械斗?可有此事?”
梅笑寒道:“却有此事!”
老板不再说话,转身离去,道:“公子请便!”
登上了望江楼之后,见上面空空荡荡,却摆着一桌丰盛的酒宴。
正疑惑之时,一个老者突然走到了梅笑寒面前,道:“梅公子,老夫在此恭候多时了!”
梅笑寒一见那人便呆住了,这人他见过,却久久的不能想起来。
“你是?”梅笑寒疑惑道。
“梅公子忘记我是谁了?”
梅笑寒摇头道:“我实在是不记得了!”
“来来来...先坐下好好的饮上几杯!”
梅笑寒道:“也罢!管他娘的那么多,先喝上两杯再说!”
“梅公子果然是痛快啊!”
“喝!”
“来!”
“喝!”
你来我往,一杯接着一杯,梅笑寒陆陆续续喝下了十六杯酒,此刻渐渐的有了醉意。
老者道:“梅公子,我有一事相求!还望梅公子能够答应!”
“你们这些人,真不够痛快!非得把人给灌醉了才肯说实话!”
“有什么话便直说!”
老者道:“希望梅公子能够接任老族长的位置,成为新一任的跃龙村族长!”
“你...你究竟是谁?”梅笑寒道。
老者道:“我就是老族长啊!”
梅笑寒道:“不...不可能!老族长他已经死了!”
“不信你再看看!”
梅笑寒揉眼想要再去细看,却什么都没有了,眼前的老者突然变成了一阵虚无缥缈的雾。
“你真的是死去老族长?”
哈哈哈!原来是梅当家啊!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近,楼下走上来了一个人。此人走上楼后一见梅笑寒,便道:“梅当家,怎么独自一人在饮酒呢?”
“刚刚还有一个老者在这里,怎么现在突然不见了呢?”
“你又是谁?找我有什么事情?”
“梅公子真是健忘啊!怎么把我也给忘记了呢?”
梅笑寒道:“我敢断定,确实不认识你!”
“梅公子再仔细看看我!”
梅笑寒连连摇头,表示不知:“我确实不知道你是谁!”
“元昊!”
“元昊!你在哪里?”
梅笑寒叫了几声元昊的名字,却再也不见了他的踪影,便匆匆跑下楼去看,却发现此楼上下竟空无一人。
“真是邪乎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思考再三,梅笑寒决定先离开这个诡异的“望江楼”,赶回跃龙村。
虚空中一道声音传来: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相信任何人!
跃龙村,梅府。
梅笑寒回来时已经是深夜了,原本想到锦绣城城中去走一走,没想到又遇到了许多不顺心的事情。
回道梅府,一进房间,梅笑寒倒头便睡下了,赵虎见他愁眉不展便拎着一壶酒来找他。
“关于跃龙村的械斗案不知梅公子怎么看?”
“我看不明白,实在是看不明白!”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聊着,赵虎突然问道:“梅公子就没想过要做这跃龙村的族长吗?”
梅笑寒道:“赵虎!你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你认为此事是我所为?”
赵虎道:“难道梅公子没有吗?”
“你怀疑我!”
“我只是猜测而已!”
赵虎笑道:“梅公子不必放在心里,我只是与你开一个玩笑而已!”
...
第二天,有几个官府派来调查械斗案的公办,在与周元管家交谈了几句之后,几个公办便离去了。
梅笑寒从外面回来,与几个官府来的公办打了一个照面后,梅笑寒走进了梅府。
一大清早的官府便来了人,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走。
“周管家!刚才来的那几个人是谁?”
周元道:“是官府派来的人,问了几个问题!”
梅笑寒哦了一声,沉思片刻后问道:“官府派来的人问了哪几个问题?”
官府派来的公办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并未多问,械斗案也早早的了结定了案。所有被卷入此案的人皆被关押,无一漏网。
参与械斗事件的人杀的杀、关的关,跃龙村械斗案最终草草了结。
跃龙村族长之位却迟迟的没有合适的人选,整个跃龙村每日堆积的各种纠纷越来越多,矛盾也越来越深。
所谓的无漏网之鱼只是官府的说辞,关于谁是真正的主谋却一直没有定论。
自称是族长长孙之人又出现在了跃龙村公众的视线之中,整日的在村内扇风点火,博得了不少的同情。
这一日,自称是族长之孙的少年正在村子闲逛,在路上见到了梅笑寒。
少年双手抱拳道:“梅公子,久仰大名,今日总算见到真容了。”
梅笑寒道:“过奖过奖,请问...你是?”
少年道:“梅公子太谦虚了,说起跃龙村,谁人不知有一个梅公子啊!”
少年所言不虚,不仅仅是在跃龙村,就是在整个锦绣城,梅笑寒也是一个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梅笑寒客气道:“这位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鼎鹤!是刚刚死去的老族长之孙!”
梅笑寒有些纳闷,因为老族长并不姓王,而这个少年却自称是老族长的孙子。
见梅笑寒楞住了,王鼎鹤的表情变得有些诡异起来,道:“梅公子是否是身体有些不适?”
梅笑寒楞了一会,方才回过神来,道:“多谢王公子关心,我并无不适。”
梅笑寒并不完全相信王鼎鹤的话,但却没有当面的指出来,道:“老族长之死,令人悲痛,望王公子要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