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鬼大人,鬼祖宗,不要杀我!”
两个士兵吓得瘫在地上,瞳孔放的很大,语无伦次。8
他们双手撑着地,见小女娃没有什么动作,就慢慢地往后挪,想离火堆远一点。
忽然,他们觉得后面碰到了什么东西,只听见一句:“鬼?你们两个才是鬼吧!”
“啊!鬼爷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其中一个听见声音,下的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而另一个,睁着眼睛,瞳孔放大,了无声息,被吓死过去。
在他们身后,一个面容普通,脸上带着一丝出尘气质的灰衣男子,手里托着一个灰色小塔,静静地站在那。
小女娃也在火堆上,没有在出声,那士兵跪伏在地上,不敢起身。
良久,灰衣男子走向火堆,把小女娃抱了起来,给她穿上衣服。
“你是小塔吗?”小女娃问道。
她一点也不怕,只是盯着他看。
“不是,我叫孟焕,你可以叫我大哥哥,或者大叔。”
这灰衣男子便是孟焕,他在塔中闭关,一晃就是五年,清醒之后便碰到这小女娃,在他看来,这便是一种缘分。
“大哥哥!”小女娃轻声叫到,声音甜腻腻的。
“嗯!”
那士兵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看,见地上有两人的影子,想起以前听的话本,说鬼是没有影子的,心思顿时活络起来。
孟焕帮小女娃穿好衣服,把小塔递给她,转身看向那士兵。
那士兵见孟焕转头,又伏在地上,口中还叫到:“仙师饶命,小人只是迫不得已,才做出此事。而且这女孩,就算我们不动手,她也要饿死在这里。”
“哦!”孟焕似乎不在意这士兵说的什么,只是随意应到。
哪想这士兵异想天开,竟然以为孟焕是认同他了,赶紧磕了三个头,口中喊到:“还请仙师收下弟子,弟子愿终身侍奉!”
孟焕怀中女娃见了,也挣扎着下了地,学着样子磕了个头,却不知道怎么说。
孟焕莞尔,抱起小女娃,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士兵以为孟焕问他,顿时兴奋起来,回道:“小人名叫……”
他还没说完,便听见一声:“聒噪!”然后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似乎让你死的他痛快了!”
孟焕本来还想留着他,问一些问题的,但是他之前神识扫过整个县城,已经知道了个大概,留着这小兵也没用。
“你叫什么名字?”孟焕对着小女娃又问了一遍。
“我叫阿奴!”小女娃想了想,才回答道。
“大哥哥带你走好不好?”
孟焕本来想把这女孩交给南赡部州某个凡人家庭养的,但刚才阿奴那一磕,孟焕便改了主意,一则五行宗要开山收徒,而这女娃根骨不错,在红尘中也无牵无挂,非常适合,二则这南赡部州时值乱世,没有几百年平息不下来,把她送出去也难保安全。
“阿奴饿了!”她似乎听不懂孟焕说什么,只是叫饿。
“好,给你找吃的!”
孟焕翻手一变,便取出一个灵果,递给小女娃。
阿奴一手拿着小塔,一手接过灵果,吃了起来。
孟焕把她放下,用一团火把阿奴母亲的尸体火花,一会就把她变成了一小团骨灰,被孟焕收进一个小玉瓶里面。
“娘亲呢?”阿奴吃完一枚灵果,发现自家娘亲不见了,又开始寻找。
孟焕把小玉瓶递给她,轻声道:“把小塔给我!”
阿奴很有灵性,似乎知道玉瓶中装的东西对她很重要,便紧紧抱着玉瓶,依言把小塔给了孟焕。
孟焕接过小塔,塔中又走出一人,和孟焕一模一样。
阿奴也不再找娘亲了,绕着两个孟焕打转,还试探着叫“大哥哥”。
“你会东胜神洲立宗,我还有点事,就先不回去了。”后面出来那个孟焕对着拿着小塔的孟焕说道。
“善,立宗的事就交给我了!”拿着小塔的孟焕说道。
“好了,说的好像斩了三尸似的,我是本尊,你是身外化身,哪里有这么复杂!”
两个孟焕相似一笑,这五年的闭关中,孟焕分出一道元神,练出阴之五气,便以紫府中的那片莲叶为托,弄出了这个身外化身。
不过青萍剑没有炼化,还需化身回东胜神洲之后把它炼化才行,不然也不能长久。
五年里,孟焕还初步炼化了金箍棒,从此有了一件神兵,也能当作灵宝使用,可定住三山五岳,对付一些地仙修行者是最好不过的。
两个孟焕没有在交流,他们还是一个人,看法、观念、思考方式等都还一样,不会像斩尸一样,有分歧。
化身带着阿奴和混元塔,不停留,瞬间往东胜神洲去了。
而孟焕,却是找了个方向,往常羊山那边去了。
他此行去履行承诺,看能不能把刑天就出来。不过他只是去试探,不会逞强。
能够镇压住刑天的地方,岂会那么容易闯入?
孟焕飞出城外,只见城外有兵卒扎营,里面充斥这军中煞气,这丝毫影响不到孟焕。不过他不会像瘟神吕岳那般肆无忌惮,设瘟阵、杀凡人如屠狗。
而且这些士兵也没有碍着他的地方,与阿奴有仇的是那帮城中军,孟焕在出来的那一刻已经了解到了一切。
小城被围,城军想要洗劫县城,留一座空城给敌军。
孟焕大概了解到,自己闭关之后,小塔不知怎么流落到了这里。不过有这段缘分,孟焕也不想袖手旁观。
他直接传音给城外军中的几个领军,告诉他们这城中秘道的位置,以及城军的打算。
然后化作一道金光,往北遁去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
“将军,属下有事要报!”
“是不是有城内敌军消息了?”旁边一个小头领问道。
“你怎么知道?”
他抬头一看,发现几个小头领都到齐了,而他们的主将坐在上位,手指头打着转,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们也都听见了?”
回答他的是一个白眼,这事邪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