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一行字就表达那女子对斯蒂芬·星驰的惋惜。
而在看那斯蒂芬·星驰的画像,范建不得不承认,斯蒂芬·星驰简直是帅炸了,不愧是天下第一无敌美男子。
范建还真是难得,肯真心夸耀别人。
没办法,因为范建发现斯蒂芬·星驰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啊!
夸耀起自己来,范建可是毫无心理负担的。
画中画的是斯蒂芬·星驰的正面,长得与自己一模一样范建倒是没有多意外,因为他早有了心理准备,他当时见和平客栈中斯蒂芬·星驰的侧面时就有无比熟悉的感觉,现在明白了,原来是自己的侧面啊。
出乎意料的是,这画却是唯一与战争主题无关的画作,很明显是斯蒂芬·星驰的日常。
只见画中的斯蒂芬·星驰就像个大孩子,长发随意的扎了起来,微微笑着抬头看向前方,地上是一行蚂蚁爬过。
斯蒂芬·星驰果然是个很无聊的人,不无聊会跑去看蚂蚁?
不过,斯蒂芬·星驰似乎发现了那女子,也就是画师,所以他微笑着抬起头朝画师看了过去,但是也许觉得很不好意思,他用手中捏着的飞刀刀柄挠了挠头。
这画师很明显跟史蒂芬·星驰是无比亲密之人了。
这勾起了范建浓重的好奇心,这女子到底是谁?
范建,低下了头,不禁思考了起来。
就在这时,只见微微安走了出来,范建看了过去,一看就忍不住有了眼前一亮的感觉。
只见微微安已经是换了一副打扮,很朴素的衣裙,看似陈旧,却洗得干净,不同于范建在这个世界遇到的女人,微微安的所有行动都很随意,或者说她的气质很随意,给人感觉是大咧咧的,她的容貌或许很平凡,但她有着这个世界的女人没有的东西,她的脸上洋溢着一股自信。
薇薇安很随意的坐下来,说道∶“你们何不坐下来?”
武媚娘早已坐下来,听到微微安的话却是冷哼一声,明显注意到了范建的眼光落在微微安的身上。
范建尴尬的摸了摸头,坐了下来。
微微安毫不在意武媚娘的态度,只是微笑着看着范建,然后看着范建说道∶“我知道,你不是他!”
范建愣住,他没想到微微安的第一句话是这话,而他范建当然知道是指斯蒂芬·星驰了。
可微微安又叹道∶“其实,我也不确定你是不是他。”
倒是,武媚娘看着范建痴痴的说道∶“我知道他就是他。”
微微安苦笑了起来,说道∶“也许你是对的。”
范建不禁奇道∶“你为什么说我不是他?”
别人都是第一眼看见自己就认定了自己是斯蒂芬·星驰,唯有微微安是第一个持怀疑态度的,这让范建不禁好奇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微微安叹道∶“因为你完全不认得我,要知道自我还是个少女时,我就与你相识,然后你南征北战,我一直陪伴在你身边。你看,这些画,都是我陪伴在他身边时所作,要是你是他,这些事你怎忍心忘记了。”
范建心惊,想不到微微安就是那个画师,这完全看不出来啊。
微微安看了范建一眼,又说道∶“当年,我受人蒙骗,导致你被困于祭坛,后来,知道真相后,我赶到祭坛,你却已经脱困了,我本以为再也没法见到你的,却没想到第二日就见到你了,却是你的尸体。”
范建不禁皱眉,薇薇安突然提起这事情是为什么。
而武媚娘却是勃然大怒,冷道∶“你还有脸提起这事?”
微微安不禁苦笑了起来∶“对,你怪我是没错的,你以为我这些年好受吗?你以为伤心的只有你?我这些年度日如年,哪一天不是在自责中度过,我自打爱上他的那一刻,便暗许了终身,只可惜,他心中从来都没有我。”
武媚娘听到了这话,竟很难得的没有多说,或许是同病相怜了。
武媚娘只是看着范建叹道∶“当年的他,又怎么会这么温柔。”
说完,便低下了头来,不再说话。
微微安自责一番后,又抬起头看着范建∶“可是,你竟又活过来了,当年是我亲手将你埋葬,你知道吗?见到你的那一刻,我简直无法相信!可是,你那么弱,又全然不像他,所以这让我不禁很疑惑啊,就凭你的身手,绝对是无法暗算祭坛的长老们的。”
范建点了点头说道∶“暗算他们的绝不是我,还有,我真的不是斯蒂芬·星驰。”
薇薇安却笑了起来∶“你连我都忘记了,忘记自己是谁又有什么奇怪的。”
范建愣了愣,说道∶“忘记自己,不奇怪吗?”
微微安笑了起来,说道∶“我就经常忘记自己是谁,这世间真正知道是谁的又有几个,很奇怪吗?”
范建不语,他确实无法反驳。
微微安又喃道∶“你这人总是那么的让人猜不透,你到底是不是你啊。”
反倒是武媚娘抬起头看着范建,说道∶“我知道,他一定是他。”
这让范建忍不住问道∶“你爱的是我还是他?”
武媚娘笑道∶“你就是他,他就是你,有区别吗?”
范建看着武媚娘问道∶“没区别吗?”
武媚娘却没有答话,只是突然眼神黯淡,也许到底有没有区别,她自己也没有答案。
范建没有继续追问,他对感情一事向来是不愿意多费心思的,他那一问,绝对没那么在意,起码没有武媚娘那么在意。
范建只是在思考,似乎微微安已确认了偷袭的不是自己,那么是谁嫁祸自己呢?但是传言是说圣人,为什么别人都当作自己了。
于是范建朝薇薇安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人人都把我当作圣人了,你应该清楚圣人是谁的。”
薇薇安笑道∶“还不是你当年的说的“圣人出,魔子现”,所以,不知情的便将你当作死是他了,但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散步这个消息,目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