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一睁开眼睛,便见薇薇安正安静的看着他。
范建又是一愣。
反倒是薇薇安很大方的说道∶“你醒了?”
弄得范建反而有些尴尬,摸了摸后脑勺说道∶“是啊!”
薇薇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无比落落大方。
微微安还是一丝不挂,不由惹得范建看向她的私密处,一看范建的鼻血差点就喷出来。
对的!是喷!
这微微安,相貌虽然很普通,但生来就有一股独特的迷人气质,而重点是,微微安平时还看不出来,她的身材简直是太逆天了。
什么是魔鬼身材!
范建这才知道!
只见微微安那傲人的双峰高耸着,而那大长腿更是洁白无瑕,这腿就够玩一年啊!
范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微微安看着范建笑了笑,说道∶“好看吗?”
范建一愣,这么淡定!
反倒是一下子头脑清醒了,怀疑道∶“你一点都不在意么?”
微微安摇了摇头说道∶“你指的是交尾么?……要不是你,我恐怕早已死去,……其实,我该感激你……至于交尾,还真有点遗憾,怎么说也是第一次,我竟然毫无知觉。”
范建一愣,这回答倒也别致,不过,很快范建就本性暴露,说道∶“遗憾什么,马上就叫你好好的体会一把。”
说完,便伸手欲向微微安抱去。
不料,微微安却拒绝道∶“这个,以后体会也不迟,你就没发现少了什么吗?”
范建疑惑了。
少了什么?
然后,范建一下就想起来了!
武媚娘不见了!
昨晚他虽然迷糊,但也记得武媚娘的存在,现在怎么人就不见了呢!
范建一下子心慌了。
顿时将什么薇薇安,什么男女欲望,什么一切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慌张的找了起来。
要知道,这么些女人,范建最怜惜的就是武媚娘了。
武媚娘这个痴人,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她极为凶恶,但是她对自己认定的人却是无比温柔,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般天真,范建可是切身感受过的!
这样的女人叫他怎能不在意!
虽然范建天生是个情感白痴!
是个拜性主义者!
但撇开这些大部分男人的通病,其实他是个无比重情重义的人!
武媚娘既然是他的女人,他就一定会好好保护她!
这一点,从范建宁知必死还跟魔族月祀玩命就可以看出来的。
现在,武媚娘突然消失了,叫他怎能不焦急。
没有!
到处都没有武媚娘的身影!
范建急得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就要跑出去寻找武媚娘!
微微安忙叫道∶“等等!”
范建回头道∶“怎么?”
微微安叹道∶“你没穿衣服呢!”
范建转身便走,说道∶“就这点小事么?”
话虽这样说,范建边走便边从生活兑换区随便兑换出一件袍子套了上去。
可薇薇安又叫道∶“等等啊!”
范建郁闷道∶“又怎么了?”
微微安小心的提醒道∶“桌子上似乎有一封信。”
范建看了过去,咦?还真有!
范建忙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信,只见信封上写着∶武媚娘留。
范建有着不好的预感,忙拆开信看了起来。
只见上面写着∶
“我一辈子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年龄的人。”
这句话,不过是你以前写给别人的情书,我偷偷看了,便也记住了。
我以前很希望你能给我写一封情书,可没想到,却是我写了。
但造化弄人,没想到我写给你的第一封信,不是一封情书,而是一封诀别书。
而更可悲的是,你已不是你。
世事真无常,想来是难以预料的。
认真想来,我几乎忘记了与你初见时的情景了,也是的,我不过魔界一白骨,千百年不过如孤魂野鬼般游荡于人世间,从始至终不过都是毫无意识的白骨而已。
我是谁,你是谁,谁记得了。
岁月并不磨灭些什么的,只是记忆向来是懦弱的东西。
你说鱼的记忆很短暂,那么人呢?
但其实,这些年来,我见你的模样渐渐模糊,我是恐惧的,我强迫自己不要忘记你。
你不是说∶“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么?”
所以,我真的没忘记你。
以前,我只觉得只要静静的陪伴着你就好的。
即使,时常,你是“一会看云,一会看我,你看云时很近,看我是很远”的。
但我真的是不打紧的。
可是,现在,你已不是你。
我突然,我不知道为了什么活着了。
也许,你说得对。
时代的马车轰轰地往前开,我们坐在马车上,经过的也许不过是几条熟悉的街衢,可在漫天的火光中也自惊心动魄。可惜我们只顾忙着在一瞥即逝的店铺橱窗里,找寻我们自己的影子——我们只看见自己的脸苍白渺小,我们的自私与空虚,我们恬不知耻的愚蠢。谁都一样,我们每个人都是孤独的。
我是一直孤独的活着吗?
那你呢?
不要找我,我只是需要时间想通一些事情,因为我不知道我到底爱谁。
范建看到这里,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但突然就怒道∶“这个傻比!”
范建是真不明白女人的脑子在想什么。
重要吗?
这些屁事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范建是真的觉得爱一个人假如这么痛苦,那不如不爱!
以前学校旁的臭老头是这样,武媚娘这臭丫头也是这样!
他就不懂了,就不能只单纯的追求肉体与肉体的摩擦?
范建很是苦恼。
他从来没这么苦恼过。
可是,上哪里去找武媚娘。
一个人若有心要躲,他又要怎么找得到?
范建正在颓唐间,却见自己的手给人轻轻握住了。
却是薇薇安。
薇薇安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
范建沉默了。
但终于还是抬起了头,笑道∶“我没事,我好着呢,不就女人。”
说完便握住微微安的手。
薇薇安任由自己的手让范建握着,忍不住苦笑了出来。
真的,没事吗?
薇薇安自己也不知道。
薇薇安只是拿起信看了起来,叹道∶“真是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