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突然,便听到一声大吼。
众人回过头去,便见那龙傲天已挣开绑在身上的绳索,一下子夺过了士兵手中的刀,手再一挥,那两个士兵便已倒地。
然后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范建。
奥丁皇帝大惊,顿时大叫∶“护驾,快护驾!”
君不语一下站在了范建的身前,将范建护于身后。
范建笑了笑道∶“跳梁小丑,不必介怀。”
君不语才想起了范建一身神功,这才放轻松了来。
范建看了看魔法工会会长和教皇,见他们两个皆眯着眼睛,嘴边挂着微笑,显然很乐于看到龙傲天的反叛。
再看向帝国皇后,见她闭上了眼睛,似不忍看。
范建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果然,只见龙傲天对范建说道∶“请院长原谅我之前的无礼,这一切皆不关尤利西斯家族的事。”
范建皱了皱眉,这人死不悔改,一心只有家族,不觉心中大为厌恶,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君不语见范建不悦,冷道∶“你害死人类士兵无数,还敢祈求原谅,可有想过那些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失去父亲的孩子,你就算是死也不足以赎你之罪。”
说完,便转身就走。
龙傲天不由大急,喊道∶“那就以我之死来赎我之罪。”
说完,便举刀往自己的脖子抹去。
魔法工会会长和教皇这才后知后觉,原来龙傲天的意图在这里,顿时大急,但想出手阻止,却是迟了。
只听得龙傲天倒地的声音传来。
范建听到那声音,转身看了过去,不由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帝国皇后陈圆圆看向范建,说道∶“不知院长……”
范建看着帝国皇后陈圆圆笑了笑,说道∶“你倒是心肠坚硬,算了,死者为大,我便不计较他无礼之罪,但想到天下无数因他而支离破碎的家庭,我便不可原谅,无法原谅。”
帝国皇后陈圆圆忙说道∶“我尤利西斯家族定会好好补偿这些家庭,担起替那些死去士兵养育儿女孝敬父母的责任。”
范建点了点头,转身便走。
但补偿,真的可以补偿得了吗?
帝国皇后陈圆圆楞在原地,然后转身朝龙傲天走去,叹了口气,终于抱起龙傲天的尸身。
龙傲天的脖子不断冒出血来,叫道∶“姐姐……姐……”
却是突然头一歪,一下子便没了气息。
帝国皇后陈圆圆再也忍不住一颗泪落了下来,但她一下子擦去,从十四岁开始她便知道,她的人生没有眼泪这懦弱的东西,她若落下眼泪,便会死无葬身之所。
帝国皇后陈圆圆站了起来,下令道∶“将这罪大恶极之徒押下去,尸首悬挂于城门,将之罪行昭告天下。”
然后,转身便走,再也不看一眼。
钟神通、猪八戒、金狮三人站在马车边,看着这一幕都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
金狮叹道∶“这宫墙,原来是会吃人的。”
猪八戒说道∶“这女人不简单,以后得好生提防。”
钟神通不屑道∶“我永恒书院从来没怕过谁。”
三人又朝金蛮殿远远望去,突然觉得,原来这金蛮殿,是血肉筑成的。
金蛮殿本是文武百官与皇帝的议事之殿,理应没有在此摆宴之例,但听闻一千年前永恒书院成立,开国皇帝便在金蛮殿之内摆下了宴会。所以,范建为新上任的院长,才会在此殿摆下宴会的,可以说是最崇高的荣耀。
文武百官皆就坐,范建自然也早已落座了。
自己与帝国皇帝,还有魔法工会会长与教皇四人并排首座,看来皇室的实力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盛。
现在帝国可以说将所有权利集于一身,理论上来讲不应该有其他势力能与其平起平坐,看来是凌驾在世俗以上的力量。
这最起码得是传奇,而再之上,范建突然想起了在威廉古堡魔法阵看到那黑袍所说的话,这世间再无神魔,唯独剩余人神来。
这其中肯定是会有所关联的,看来要好好的与君不语谈谈,这家伙有东西隐瞒着自己。
范建如此一想,心中稍定,又四下张望了起来。
奥丁皇帝开口道∶“院长是在寻找军机大臣么,他身体抱恙,所以没来。”
范建知道军机大臣是自己的父亲,原来今日没来,但一想,也好,今日之场面,父亲见了自己恐怕得对自己行礼,自己虽对他极为陌生,也没什么好感,但也未免会尴尬,不来最好。
自此酒过三巡,乐师与舞姬已退了下去。
只见远处的一个模样八十余岁的老人站了起来,朝范建行礼道∶“见过院长。”
范建回了个礼,想道∶“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
那老人说道∶“院长悍勇无双,大败魔族,拯救天下英雄,老朽佩服。但对于院长这身份,老朽不服!”
范建还没说话,君不语便冷笑道∶“院长可是我师父选定的继承人,岂容你这无知老儿来质疑。”
那老人说道∶“老朽并没有质疑院长的身份,也没有半点不尊重诸葛卧龙先生的意思,只是老朽不服而已。要知道诸葛卧龙先生不但悍勇无双,且才识谋略无人能比,文学上更开创了诗词一派,创造了游吟诗人的职业。院长的职责,是教化万民,为人类造就人才,是人类前进的明灯。如若一介武夫就能任职院长,我想不但我不服,天下有识之士都会不服的。”
君不语大怒,但无可反驳,因为那老人说的是事实。
范建不禁眯了眯眼看向那老人,想道∶“这老家伙,看见就讨厌,诗词你大爷,那还不是斯蒂芬·星驰这抄袭犯抄来的,说得他自己好像很懂似的。不过想来还真是头痛,自己以前并不爱读书,知道的诗词什么的,绝对是就算一只手数不过来,再加上一只手就数得过来了。这老家伙是在搞事情啊,自己总不能上去打他一顿吧。”
魔法工会会长看着范建笑道∶“我们都知道,院长大人是帝都出了名的纨绔,怎么可能懂得舞文弄墨那些小道,我看就别为难院长了。”
范建大怒,这老家伙好毒辣,一句话就要将自己置于死地,还翻旧账。
教皇也笑道∶“舞文弄墨,那不是叫院长拿自己的短处去跟别人长处比较吗?要我说,就该比在女人肚皮上的功夫,院长肯定是没有敌手的。永恒书院以后教教那房中之术也是不错的,也是一门功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