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芬·仙儿不禁好奇的问道∶“他们为什么那么晚成婚呢?”
斯蒂芬·仙儿今年十五岁,要知道在这个世界,十五岁成婚正是合适年龄,一个女人二十八岁结婚,斯蒂芬·仙儿简直不敢想象。
范建顿觉斯蒂芬·仙儿可爱无比,笑了笑说道∶“鲁迅大师当时是十分抵触封建制度的,所以啊,他本是不同意这门婚事的,为此他还远走他乡求学来逃避这门亲事,无奈二十五岁那年被母亲骗了回来完成了这门婚事,但鲁迅大师做得很决绝,新婚燕尔便搬出新房,睡到了母亲的房中,第四天便远走他乡了。结婚后他很少向外人诉说自己的婚姻生活,仅对好友许寿裳说过一句沉痛的话:“这是母亲给我的一件礼物,我只能好好地供养它,爱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斯蒂芬·仙儿想了想,说道∶“那朱安肯定不是个好女人,所以鲁迅大师才会这么讨厌她。”
范建笑了笑,说道∶“朱安虽识字不多,但懂得礼仪,性格温和,待人厚道。只可惜是典型的封建包办婚姻的牺牲品了。朱安在世界上生活了六十九个春秋,但可以说是等于守了一辈子的活寡,从没过上婚姻生活,她总认为时间长了,鲁迅大师会接受她的,但她不知道,鲁迅大师是座高峰,她这个蜗牛啊,怎么爬也登不了顶,鲁迅大师始终没接受她。”
斯蒂芬·仙儿不禁露出同情的神情,说道∶“她真可怜。”
范建又说道∶“在孙中山先生与世长辞,本就扑朔迷离的时局再次发生动荡的时候,鲁迅大师在前一天收到了一封信。哦,不好意思,你无须在意孙中山先生是谁的。”
范建接着说道∶“信中痛陈了当时北京教育界的黑暗现状,嗯,你当作这些地名是我编的就好。那笔下充满忧虑和苦闷的文字,向鲁迅大师请教:“有什么法子在苦药中加点糖分,加糖是否即绝对不苦?”信末署名是:“谨受教的一个小学生许广平”。”
“许广平比鲁迅大师年轻近二十岁,她是如此敬仰鲁迅,在年轻女学生许广平的面前,鲁迅也开始变得柔软。于是他们一来二去的写着信,最后慢慢爱上彼此,终于在一起了。而他们的通信便是“两地书”,是民国著名的四大情书之一,无须在意民国是什么这些细节。”
斯蒂芬·仙儿点了点头,又不高兴道∶“他们在一起了,那朱安怎么办,我不喜欢鲁迅大师。”
范建笑了笑说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欢喜厌恶我本不该多加评论。但仅个人想法,其实鲁迅大师是个真君子,他在四十几岁之前一直过着禁欲的生活,一直到认识许广平。他之所以不休掉朱安,是因为年轻时想休休不掉,而当时的社会,一个女人那么大年纪被丈夫休掉,生活是会十分悲惨凄凉的,所以他没有那样做。而他与许广平一直也没有正式结婚,鲁迅大师也仅仅过了九年的夫妻生活便与世长辞了。”
“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个故事,是想告诉你,包办的婚姻,没有感情基础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你无须在意那些什么父母之命,应该作为时代的新女性,勇敢的去追寻自己的爱情。”
斯蒂芬·仙儿点了点头,但表情明显似懂非懂,一下子又羞红了脸,喃道∶“要勇敢追寻自己的爱情。”
范建听到这句话,顿时觉得大为满意,看来是没白浪费口水,是个很好的开始,改天给她讲讲《梁祝》的故事巩固巩固想法。
斯蒂芬·仙儿却看向范建,疑惑问道∶“哥哥你是不喜欢我吗?”
范建笑了笑,说道∶“哪里会,哥哥当然喜欢你了。不过嘛,在哥哥心中,你永远是可爱的妹妹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好哥哥。”
斯蒂芬·仙儿听到这话不由脸色黯然了下来,但突然精神又振奋了起来,说道∶“哥哥那我是不是该勇敢的追寻自己的爱情。”
范建赞赏的看了斯蒂芬·仙儿,真是孺子可教也,忙说道∶“那当然,你看上哪家公子,跟我说就好,若谁敢欺负你,哥哥绝对不会放过他,我的妹妹谁敢欺负!”
斯蒂芬·仙儿听到这话是心情既低落又兴奋,低落的是范建是真的对她没意思,兴奋的是范建可是赞同她追寻自己的爱情的,她一定会追寻自己的幸福,而她眼中的幸福便是范建了。
范建如果发现自己说了半天,完全是浪费口水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不知道会不会欲哭无泪。
斯蒂芬·仙儿兴奋的看着范建,说道∶“我都忘记多少年没叫哥哥了,哥哥也一样,这感觉真好。”
范建一愣,才发觉今天斯蒂芬·仙儿全然一副小女儿模样,完全不像平时那般冷冰冰的,不由也觉得高兴了起来。
斯蒂芬·仙儿突然又低落了下来,说道∶“哥哥那么花心,一定是心里有人了,快告诉我是谁?”
范建一愣,一下子,范建想起了小龙女与小精灵爱丽丝,还有武媚娘和薇薇安,突然之间天各一方,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好吗?
范建又想起了阿瑶那让人难忘的眼神,不禁心中深深叹了口气。
范建这人,毫不以花心为耻,毕竟他是个要打造大大后宫的男人,但若问他最爱的是谁,我想连他自己都答不上来,也许他会回答他个个都爱的。
但范建还是奇怪这小丫头怎么会知道,于是疑惑的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斯蒂芬·仙儿叹道∶“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恨君生迟,君叹我生早。若得生同时,誓拟与君好。年岁不可更,怅惘知多少。”
范建不禁疑惑的看着斯蒂芬·仙儿,这又是唱哪一出?
斯蒂芬·仙儿说道∶“不知哥哥是爱上贵妇人了,还是哪家年幼的小姐了,竟会这么大感慨,作出这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