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将信收进“潜龙戒指”,然后笑笑的看着陈圆圆。
范建这笑容无比恶意,这让陈圆圆心生惊恐。
范建却轻轻一点,陈圆圆一下跌倒在了地上,吐出一口浊气,本惊恐范建又对自己使用什么妖法了,却发现自己手脚能动了,一下子惊喜了起来。
范建笑了笑,看着陈圆圆说道∶“皇后好兴致,此处景色宜人倒也适宜夜游。”
陈圆圆缓缓站了起来,心知范建这话的意思,但却说道∶“院长也好兴致。”
范建毫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却说道∶“只可惜这兴致见不得光,也容不得第二个人瞧见。”
陈圆圆皱眉道∶“若瞧见了呢?”
范建笑了笑,轻轻道∶“瞧不见的,因为瞧见的都死了。”
却是风轻云淡间宣判了陈圆圆的死亡。
陈圆圆并没有慌乱,想了想问道∶“若我想活呢?”
范建说道∶“一个人若存心想死,别人是没有法子阻拦,说来倒不难。但若一个人想活,却是不容易的。”
陈圆圆皱了皱眉,定定的看着说道∶“我这人从不轻言活不下去。”
范建没有回答,却是笑了起来,陈圆圆这个时候说这话岂非可笑。
陈圆圆却说道∶“因为活不下去这话,只有无忧无虑的天真小姐才有资格说的。你瞧这滚滚红尘,大多数人是想死都死不了的,就算堕落到行乞,岂非也还不是离不开人,这就是红尘,我又岂能幸免?”
范建听了这话,不觉有趣,说道∶“那你打算怎么活下去。”
陈圆圆看着范建说道∶“院长今夜既已在此,想来必已插手皇位之争,你我何不联手?”
范建却笑了笑,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你已没讲价的筹码?”
陈圆圆顿时低下头沉默了起来,因为范建这话说来不假,若范建掌握了永恒书院传言中的那股力量,再加上范建身后还站着迷幻森林,范建若插手,无论谁都无法与之相争的。
更何况范建的身份在那里,对皇位本有话语权,范建支持之人才是皇室正统,她确实是没了筹码,无论掌握着什么力量,起码在永恒帝国是无法与范建相争的。
但范建却笑了笑,伸出手托起了陈圆圆的下巴,笑道∶“皇后也不必过于悲伤,你不妨试试其余方法,皇后又岂能不懂男人?”
范建看着陈圆圆,视线从她的脸庞移动到她胸1前的高耸。
陈圆圆却并不为其所动,只叹道∶“院长既想杀我,又何必如此?”
范建笑道∶“哦?”
陈圆圆叹道∶“院长虽举止轻佻,但眼中全无情1欲,想来对我没有丝毫兴趣,我又何必自取其辱,作那妩媚之姿惹院长笑话了。”
这陈圆圆还真是懂男人,这话也让范建意外,陈圆圆却与尤利西斯·龙傲天的夫人全然不同,范建本以为她们相同的。
陈圆圆却又突然说道∶“院长请动手吧。”
却已闭上眼睛,已是认命。
范建很意外的看着陈圆圆,笑了笑,朝外头走去,说道∶“现在你且活着罢。”
陈圆圆睁开了眼睛,无比意外的看着范建,她实在想不明白范建为何不杀自己,要知道当今局势,范建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自己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莫非范建看上了自己的美色?
但陈圆圆很快便摇了摇头否定了。
陈圆圆虽自信没有男人看见自己能不动心,但范建却绝非动心之人,因为之前他即使盯着自己的身子,即使言语轻佻,但他的眼神无比清澈。
在他的眼中,自己与那书架,那地板,那墙壁,没有丝毫不同。
但范建到底用意是什么,陈圆圆猜不透,她实在是看不懂范建这个人。
范建此时却已出了皇宫,朝永恒书院赶去。
今夜对范建来说可以说是收获巨大,他虽没杀陈圆圆,但其实此时陈圆圆的命已拿捏在他的手中。
今夜很乱,永恒书院也很乱。
大半的房屋已被烧毁,后院尤为严重,几乎已经成了废墟。
猪八戒与金狮已与众师兄弟站在了一起,君不语也赶了回来。
个个脸色无比悲伤。
范建皱了皱眉,安慰道∶“学院烧了就烧了,重建就好,大家不必过于悲伤。”
但听到这话,吴道子却突然眼泪滑了出来,那模样简直像个孩子。
君不语却大声喝道∶“不要作出这懦弱模样。”
却是哪里喝得住,而自己明显悲伤难忍,终究是再开不了口。
歌谣张了张口,但什么也没说出来,却悄悄抹起了眼泪。
孙华佗别开了头,深深叹了口气。
倒是何茫然握紧拳头,怒道∶“今夜之指使者,我定不放过。”
范建正疑惑众师兄弟为何悲伤到这种程度,本待开口,斯蒂芬·仙儿却走到范建身边,悲道∶“钟神通师伯死了。”
范建一愣,又听君不语说道∶“二师弟本在闭关,想来已遁入浑然忘我的紧要关头,却不知烧起了大火,待我赶到之时,那密室竟已成了废墟,而二师弟竟然被烧得尸骨无存。”
众师兄弟间本就感情深厚,范建现在终于明白他们为何如此悲伤。
范建听了之后,也是又悲又怒,要知道钟神通与他最为亲近,他又怎能不悲怒,只见范建咬牙道∶“我定要叫他们为二师兄陪葬。”
说完,范建竟然兑换出纸和笔,然后便写起信来。
然后大声说道∶“八戒金狮听命,我要你们将此信在一日内送达。”
猪八戒走了过去接住了信,范建又附在他的耳边细语了一番,只见猪八戒连连点头。
然后,猪八戒便与金狮匆忙离去了。
君不语看着范建说道∶“莫非小师弟想求援迷幻森林?”
范建却并没有答话,只摇了摇头。
以君不语的性格,本绝不愿意接受魔兽的支援的,但当今局势,似乎除了求援迷幻森林并无他法,又想到了钟神通的死,最后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虽然他并不明白范建为何摇头。
但他知道,接下来定是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