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名叫尤利西斯·贾廉洁,人如其名,此人极贪,擅迎合。
坊间百姓却暗暗的称他为真扒皮,是敢怒不敢言。
不过此人乃属于斯蒂芬家族的直系子弟,倒也没人敢拿他怎么样。
尤利西斯·贾廉洁看向范建,心中是大感意外,他虽然只对钱和女人有兴趣,也是知道范建的,但没想到名满天下的永恒书院院长竟是个像范建这样的翩翩少年。
这该是怎样恐怖的一个少年,小小年纪就文武无双。此时天下,范建说第二,又有谁人敢自称第一。更何况迷幻森林勇挫魔族,帝都平乱这些壮举,范建小小年纪就做到了,不可不谓不恐怖,简直就是这奇迹,这些奇迹无论拿出哪一件,都是一般人终其一生都难以做到。
尤利西斯·贾廉洁简直怀疑范建不是人,是来自天上的神明。
传言范建不是能借命,能再生肢体么?
这些都是有实例的,尤利西斯·贾廉洁已经确认过,绝非传言。
一想到君大先生借命而活,马丁家主多了一双能飞的飞毛腿,尤利西斯·贾廉洁就心生向往。
像范建这样的人,没有人会选择去得罪他,更何况尤利西斯·贾廉洁本就是惜命之人。
不要说得罪,看着范建,尤利西斯·贾廉洁就感到畏惧,这是对上位者的天然畏惧。
在尤利西斯·贾廉洁的眼中,范建全然不是懵懂的无知少年,是一个饱经沧桑的智者,他真的不敢不敬。
可是,他又不得不敬。
因为他收到了伏虎使者的委托,要他给范建难堪。
尤利西斯·贾廉洁虽贪,但绝不蠢,所以他知道这事不是自己能决定,于是连夜便请示了尤利西斯家主。
得到的回复是要他尤利西斯·贾廉洁配合伏虎使者。
这答复在尤利西斯·贾廉洁的意料之中,因为范建虽是这人间的天下第一,但在很多人的眼中毕竟年幼,更与传说中的冰封森林没有可比性,冰封森林已超脱在人间之外。
只要得到冰封森林的支持,便能夺得这个天下。
这是远古流传下来的传说,只有少数人知道,很明显尤利西斯家族是知道这个传说的。
而传言,冰封森林以前支持的人是诸葛卧龙。
现在诸葛卧龙已死了。
那代表着那股令人畏惧的神秘力量此时是无主之物。
虽然范建是前去接收这股力量。
但世事难料,只要那股力量一天没让范建握在手中,便是有变数的。
成大事者,向来敢于搏变数。
所以,尤利西斯·贾廉洁又不得不得罪范建了。
不过,尤利西斯·贾廉洁也不是蠢人,他请示了,就代表着即使此事失败了,风险也是尤利西斯家族承担的,真是圆滑。
所以,尤利西斯·贾廉洁站在马车上倨傲的看着范建说道∶“这就是名满天下的帝都第一纨绔么?”
语气嘲讽,神情轻蔑。
范建笑了笑,却没有看尤利西斯·贾廉洁一眼。
而是看向尤利西斯·雷黑子说道∶“旅途劳顿,肚中也饥饿,不知城中酒家何处,还望将军引路。”
尤利西斯·雷黑子马上说道∶“院长请随我来。”
两人竟然很有默契的无视了尤利西斯·贾廉洁。
尤利西斯·贾廉洁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他知道这尤利西斯·雷黑子平日是看不起他的,但这种时刻他还能不能枪口一致对外了。
但绝没有人理会他,恍若他是透明的一般。
尤利西斯·贾廉洁从没想到范建这人竟然会以这种态度对付自己,难道他就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不在意别人的看法,重要的是他深深的觉得自己被侮1辱了。
明日,他就将成为这诛魔镇的笑话。
所以,尤利西斯·贾廉洁微怒道∶“领教了,果然是京城第一纨绔,你就算不将我看在眼中,难道就不将城中百姓放在眼中么,还请高抬贵手,放过城中百姓。”
范建还没说话,尤利西斯·雷黑子就大怒道∶“看你这德行,别出来丢尤利西斯家族的脸好么?”
语气中没有丝毫客气可言。
尤利西斯·贾廉洁是气得脸色一变再变,完全失态了。
范建却笑了笑,说道∶“我走过许多路,碰见过许多拦路的狗。所以,我明白,当一条狗对着你乱吠时,完全没有必要理会。”
尤利西斯·贾廉洁大怒道∶“你骂我是狗?”
范建摇头道∶“这世道谁是人谁是狗又怎能分清,你瞧你,多么人模人样,一条狗怎么会这么衣冠楚楚,不可妄自菲薄。”
尤利西斯·贾廉洁气得是指着范建大叫∶“你……你……你……”
就是你个没完,一句话说不完整。
范建的话尖酸刻薄,论吵架他怎么可能是范建的对手,范建可是在那金蛮殿中舌战群儒过,更在登基大典上将文学大臣直接逼疯过。
范建又笑了笑,说道∶“得了,请您去高高在上,别与我一般见识。万一啊,一不小心将你的智商拉低,然后再用我无比丰富的傻1X经验打败你就不好了,毕竟,在座除了你,全是傻1X不是么?”
说完,范建便不再看他一眼,朝前走去。
尤利西斯·贾廉洁怎能想到,自己没有侮1辱到范建,反倒是给范建深深的侮1辱了,这是当众打他的脸,还是啪啪作响的那种。
甚至尤利西斯·雷黑子看着他的眼神都是深以为耻。
尤利西斯·贾廉洁简直是愤怒至极,其实他知道此时最适宜的便是后退让步,但是不能,因为他的目的是侮1辱范建,这个事情都办不了,尤利西斯家族会怎样看待他。
所以,尤利西斯·贾廉洁仍旧不依不饶道∶“你想进城,难道就一点就不将我放在眼中。”
尤利西斯·贾廉洁已说完这句话,便是深深的后悔,冲动是魔鬼,他大怒之下竟然说出了这句蠢话,范建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
果然,范建看着他冷笑道∶“你算是那根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