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虎使者一脸莫名奇妙的看着范建。
范建这……莫非是吓傻了,语无伦次的。
但范建没去看伏虎使者,而是看向半空,大叫道∶“看,有棒1槌!”
棒1槌飞翔,朝远处而去。
远处是永恒防线。
只听得有声音大笑道∶“院长何不上来一聚。”
声音远远传来。
范建眼眯了眯看向远方,默道∶“千里传音,这又是何方高人。”
又闻马蹄声起,一头老马奔了过来。
老马很瘦,却很骄傲。
是范建见过最骄傲的畜生。
只见马眼淡淡的瞄了范建一眼,就抬头看向远方了,傲娇的站在那里。
范建很是惊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骄傲的马。
伏虎使者见范建发呆,忙说道∶“院长请吧。”
范建这才笑了笑,一个飞身落在马背上,大叫一声“驾。”
老马回过头,淡淡的瞄了范建一眼,然后不慌不忙的朝前面奔去。
这……范建是那个无语,自己刚才似乎给一头马鄙视了。
范建心里开始打起了小九九,这么清新脱俗的老马要不要给这马盖个章呢?
范建这人,性格要大咧咧起来,真的是很无厘头呢。
没见过范建的人,怎么会想到永恒书院的院长是如此荒诞的一个人呢?
老马走得不急不缓,但速度却很快,简直是超乎范建的马匹速度的认知。
范建发现他自来到这个世界后,心里就经常产生矛盾的形容句子。
可能这马本来就是一匹矛盾的老马。
老马很快便来到那山脚下,范建一看,山峰陡峭,高足有千米。
可老马却一声马啸,竟是腾空而起。
范建是骤不及防。
到反应过来,已落于永恒防线上。
这永恒防线全由黑漆漆的不知名巨石筑建而成,非常壮观,如长龙般盘旋在山顶上,蜿蜒不知多少万里。
老马朝前继续奔跑着。
这山顶的通道极宽,恐可以若干辆马车并排而跑,用时髦点的话说,就是这简直就像十二车道那么宽。
范建可以想象这是多么浩大的工程。
这里的山全皆陡峭无比,要在这样的山顶建筑这样的防御工事,简直非人力所能做到的。
要不是这个世界有着神明满天飞的传说,范建几乎怀疑这永恒防线就是梦境了。
老马跑了一会便停了下来。
因为有一个人站在那里,正是衡平常。
范建一看,是个长得很普通的人,穿得也极为随意。
范建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那老马很是亲昵的用头拱了拱衡平常,然后又用马眼瞄了一下范建,傲娇的吐着热气。
真是怪异的组合,平常的人,骄傲的马。
衡平常摸了摸马头,老马便朝远方奔跑而去,又看了范建一眼,也不说话,只看向远方。
范建随着他的视线看向远方。
只见好一番壮观景色,蜿蜒的永恒防线延伸至远处,山底下白雪茫茫,看不到尽头的冰封森林着实辽阔。
衡平常突然大声吟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范建一愣,这不是毛主席的《沁园春·雪》么,难道又是自己那晚不小心抄出来的。
衡平常却大声道∶“好一个指点江山的磅礴的气势!”
范建却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未请教?”
衡平常笑了笑,说道∶“院长客气,永恒防线守线人衡平常。”
范建忙说∶“不客气,久仰久仰。”
衡平常却叹了口气,说道∶“看来院长是忘记我了。”
范建不由疑惑,说道∶“我们见过。”
衡平常想了想,说道∶“千年之前,斯蒂芬·星驰曾在这念过这首诗。”
说完便定定的看着范建。
范建皱眉,看来这人知道自己就是斯蒂芬·星驰,可是,自己倒是忘了自己是自己了,又是矛盾的想法。
衡平常却并不打算深究,而是看向远方,说道∶“万年之前,人类之中曾出现一个奇才,他引领百族打败了魔族,又修了这永恒防线,从此以后魔族再难侵犯。”
范建心中一惊,这衡平常又是一个老妖怪级别的人物,开口便是万年。
但假装淡定,又一下子想到了神圣·威廉,却假装懵懂,问道∶“那是何方神圣?”
衡平常看着范建,眼神意味极深,说道∶“或许神圣,他本不是这世间所有。”顿了顿,又看向范建,压低声音道∶“也许他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范建的内心就是一惊,这衡平常难道知道些什么,忙问道∶“怎讲?”
衡平常却笑了笑,说道∶“他曾给我讲过许多稀奇古怪的故事,而那些故事并不是我熟悉的世界,例如我刚才那诗中人物,秦皇汉武与唐宗宋祖还有成吉思汗皆在那故事中出现过。”
说完便又看着范建。
那眼神让范建极为不舒服,这衡平常的眼神简直就像他的话,那是话中有话。
范建并不敢轻易承认自己的身份。
因为承认和被怀疑是两回事。
范建实在分不清这衡平常是朋友还是敌人。
于是便打哈哈道∶“这等奇人真非世间所有,看这永恒防线真是妙极。”
范建一说完就忍不住想打自己的嘴巴,自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这哪里是转移话题,他应该跟衡平常探讨下有没有偷看神乐洗澡之类的事情的。
毕竟若想转移话题,在男人面前讲女人是最为恰当的。
果然,衡平常用了然的眼神盯着范建,说道∶“这永恒防线虽长达十余万里,城墙皆由比铁还要坚硬的黑石构成,但主要防御力却又并不是这城墙。而是由沿线无数的隘口、军堡以及关城而组成,织成一张大网。所以即使某处被击破,敌军即使进入了永恒防线内也成不了气候,终究是孤军深入,最后被围而歼灭。这些妙处,院长看来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