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很快便到来,仅仅一梦之间。
魔障一走出房门,便发现了让他惊喜的事情。
他发现守关的士兵已经换了。
走了一趟,发现是除了虎族外的其余兽族皆有。
镇魔关只有虎族,这些兽族既然不是虎族,那么就说明这些士兵是援军。
范建竟将守关的士兵都兑换了,用心是个人都会觉得实在是耐人寻味。
果然,走到议事厅门口,魔障便看见卡夫卡愤怒的质问范建∶“你凭什么替换掉我虎族儿郎。”
魔障忙躲在一旁观察了起来。
只见范建冷笑∶“我行事,何须向你解释。”说完,便拿出一令牌丢到卡夫卡面前∶“现在起,拒北关的最高指挥官是我,你只须听我号令。”
范建这是在打压卡夫卡,明眼人一看便知道。
所以,魔障不可能看不明白。
卡夫卡的神情甚为激动,说道∶“无数年来,一直是我虎族在镇守拒北关,凭什么将我手下族人全替换掉?”
范建却是皱眉,冷道∶“你竟然这般对我说话,你这是尊卑不分,下贱的兽族看来你连军纪都忘记了,来人啊,给我拉下去执一百军杖。”
只见几个牛族士兵一下冲向卡夫卡。
卡夫卡身后的几个虎族将军立刻挡在卡夫卡面前,大声怒道∶“你们谁敢!”
武器已经亮了起来。
范建冷笑道∶“你们是想造反?”
卡夫卡马上对身旁的虎族将军喝道∶“你们干嘛,给我放武器,兽族人不打兽族人,有本事的给我打我魔族去!”
那些虎族将军哪里肯放下武器,只只见一虎族将军说道∶“统领……”
卡夫卡却是大喝∶“给我闭嘴,我的话你们也不听了吗?”
这时,虎族将军们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武器,皆双目含火。
卡夫卡看向身前的几个牛族士兵,说道∶“动手吧。”
范建却又冷道∶“将他们全部带下去,全部军杖一百。”
虎族将军们又是大怒,卡夫卡却大喝道∶“我虎族儿郎岂能惧这一百军杖?”
虎族将军们这才没有乱动,任由牛族士兵将他们带了下去。
魔障是喜色形于表,范建这样做正合他的心意。
正打算转身便离去,却听得范建说道∶“魔统领怎么不进来?”
魔障这才走了进去。
范建笑道∶“我知你定疑惑我为什么要夺这拒北关的兵权。”
魔障笑道∶“院长行事,我看实在看不明白,但想来必有道理。”
范建得意大笑∶“永远都不会有人能看明白我。”
这话说得像孩子,魔障笑了笑。
范建却又说道∶“但今日你须得明白,这么重要的险关,我岂能放心交给一个兽人!”
魔障理解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范建很满意魔障的话,说道∶“知我心者魔统领也。”
魔障干笑了起来,笑得极为敷衍。
他一心想离开,范建却又拉他说了半天,净是些没有营养的话。
最后,范建总算是离开了。
魔障忙朝外走去,却是朝卡夫卡的寝居走去,一路又听得虎族士兵窃窃私语,皆是在埋怨范建的专横。
魔障心中大喜。
他没注意到,隐蔽处魔祀将这一切都收在眼底。
魔祀不禁轻视魔障,想道∶“这魔障也不过如此,也不想想范建这人用计如神,岂会干出用新将换掉老将这种兵家大忌之事。”但又想∶“其实也不能全怪魔障。自己若不是读了三国,岂非也会中计,因为一切合情合理,人类向来是仇视兽族的。”
而魔障走到了卡夫卡的房前,犹豫了一会便敲了门。
很快门便打开了来。
魔障一见,便惊叫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卡夫卡赤裸着上身,背上血肉模糊。
卡夫卡叹道∶“原来是魔统领,这事不提也罢。”
魔障叹道∶“这事我听说了,只是替你不值。”
说完便偷偷看向卡夫卡。
卡夫卡一听到这话就勃然大怒,说道∶“此仇不报,我枉为虎族人!”
魔障忙说道∶“小心隔墙有耳。”
卡夫卡这才惊惧了起来,又咬牙低声道∶“只要能报仇,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魔障一听便大喜,却极为谨慎的关上了门,说道∶“你真想报仇?”
卡夫卡诧异的看着魔障,又喜道∶“莫非魔统领愿意帮助我报仇?”
魔障点了点头,但又说道∶“若要报仇,我却绝非对手。”
卡夫卡顿时失望道∶“看来是拿他没办法了。”
魔障却说道∶“凭你才能,屈居在这里实在屈才。”
卡夫卡不解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魔障说道∶“你是不是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卡夫卡说道∶“当然。”
魔障于是说道∶“天下唯有一人能置他于死地,那就是魔帝!”
说完,便定定的看着卡夫卡。
卡夫卡大惊,竟吓得连连后退,眼中是无比震惊,嘴唇动了半天却一直在循环着“你”字。
魔障却是笑笑的看着卡夫卡,若卡夫卡不答应,他也只能杀了他了。
但他相信卡夫卡会答应。
因为范建一直都在践踏卡夫卡的自尊,虎族向来性烈,绝对容忍不了。
果然,卡夫卡终于点了头,说道∶“但我要见到魔帝我才敢相信你。”
魔障大喜,说道∶“你且先不动声色,我为你安排一番。”
卡夫卡点了点头。
魔障说道∶“如此,你便等我佳音。”
说完便高兴的朝外面走去。
卡夫卡离去之后,魔祀躲在暗处又偷看了很久,才离去。
心里却想道∶“果然是苦肉计,殿下果然料事如神,却是不知道准备怎样应付了。”
而月祀走后不久,便见范建从屏后走了出来。
卡夫卡看着范建笑道∶“鱼儿上钩了。”
但一笑,又牵扯到了伤口,痛得咧牙倒抽起凉气来。
范建笑了笑,又说道∶“行百步者半九十,你不要大意,一切依计行事。”
卡夫卡忙说道∶“院长请放心。”
范建叹道∶“你演技太浮夸了,我怎能放心?”
卡夫卡正待辩解,范建却又笑道∶“吓吓你的,本色演出吧,反正无所谓,这一步棋。”
卡夫卡听得满头雾水,他永远不明白范建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