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三皇子放下了手中的笔,揉了揉疲累的太阳穴,看了看桌上永远堆得满满的奏折,深深的叹了口气。
永远批不完的奏折。
但这不是他叹气的原因,他之所以叹气,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能专心的批阅奏折了,这让他很是苦恼,因为他知道这不是一个明君该有的想法,他一直努力的想做个明君,他曾无比清楚自己能全心投入到为国为民的事业中,他明白,这也是范建选择他的原因。
可现在他才明白一个人如果能在真正的美好前毫不动心是多么的伟大。
他不是个伟大的人,所以他很悲哀的发现自己沦陷了。
只因为一个叫陈圆圆的女人。
这让他很痛苦。
因为他无比清楚知道是在干多么危险的事情。
这事,满朝臣子不会容许,整个天下不会容许,最重要的是范建不会容许。
不但不会容许,范建甚至会起杀念,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们两个。
三皇子每每想起这一点时都会无比愤怒。
都说功高盖主,可范建这哪里是功高盖主,他三皇子虽是帝国皇帝,但这天下恍若就是范建一般的,范建此次大败数百万魔军,虽让三皇子感到无比欢喜,因为他的江山保住了,可更多却是恐惧,范建这人让他无比的恐惧。
他的恐惧来源却不是范建的力量,而是范建的威望,现在范建在朝堂上说一句话,绝对比他有用,而范建就算当场杀了他,来个自立为帝,恐怕天下百姓都会拍手叫好,更不要说质疑了。
永恒帝国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可以没有三皇子,但绝不能没有范建。
但三皇子除了愤怒又能怎么办?
他想,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无奈了,一千年以来,哪个帝国皇帝不是傀儡,受着那些所谓真正力量的威胁!
可他能怎么办?
他完全毫无办法。
如此卑微的帝皇,三皇子宁愿不做,他宁愿与自己心爱的女人退隐山林,逍遥自在。
可是不能。
因为,他无比清楚的知道,若自己连帝国皇帝都不是,他那心爱的女人绝不会跟他走,甚至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因为他爱上的是陈圆圆,而陈圆圆就是那样的一个女人,他无比清楚,可他却仍然不能自拔。
所以,三皇子现在几乎有些放纵自己,他根本不想理会眼前的奏折,他只想趁自己还是帝国皇帝,好好的玩弄陈圆圆。
一个帝皇如此窝囊,这让三皇子的心理变得有些扭曲了。
一想起陈圆圆,三皇子便觉得下腹一热,忍不住骂道∶“这迷人的小妖精。”
三皇子现在终于明白他的父亲为什么会沉迷这个女人了,而他……连自己的父亲都不如。
三皇子已承认这个事实。
他不算是少不更事的少年,见过的女人绝不少,但面对陈圆圆时,却时常表现得像一个孩子。
也许,他与他的父亲一样,不过都是在陈圆圆的身上找寻安慰而已,这个女人能让他快乐,能让他更像个帝皇,起码像个男人。
三皇子朝窗外看了去。
这已不知是他朝窗外看了多少次了。
窗外的景色是一成不变的,他看的却是陈圆圆,他渴望着陈圆圆的出现,因为陈圆圆每天都会过来,可她今天却迟迟未来。
陈圆圆的不出现,让三皇子觉得不耐烦,他甚至忍不住想走出去问问,为什么陈圆圆还没来,但是不能,这样只会让人生疑,更何况他是堂堂帝皇。
可是这样一来,却让三皇子觉得无比的空虚,空虚得心不在焉。
他看着桌子上的奏折,甚至已经很不耐烦了,但三皇子还拿起奏折,强迫自己看下去,只是实在心不在焉,三皇子翻过一页又一页,心神却全然没在上面,这奏折竟已沦为他打发时间的工具。
自古男人皆难过美人关,三皇子也不例外。
所以,三皇子的脑子浮现的全是陈圆圆,他完全忽视了手上的奏折,只不停的翻着,反倒是耳朵变得特别的灵,一有脚步声传来,他的耳朵便竖了不来,但不是,只是巡逻的禁卫军走过,步伐是整齐的节奏,这节奏让三皇子有些恼怒,因为这不是陈圆圆的脚步声,她的脚步声,永远是轻轻的,碎碎的,温柔到三皇子的心底去。
三皇子沮丧的低下了头。
可突然,三皇子惊喜的抬起头来,因为他听到了那无比温柔的脚步声。
三皇子朝门口看去,顿时欢喜了起来,陈圆圆推开门,缓缓的走了进来。
陈圆圆一看到三皇子就笑了起来。
她的笑很温柔,也足够骄傲。
因为她无比清楚,现在她可以在这个男人的面前骄傲。
仅仅几月时光,她便征服了这个男人,彻彻底底。
从前,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就像一条母狗般低贱,可现在,这个男人在她面前,就像条公狗般低贱,她有足够的理由笑。
这笑很温柔,也很讥讽。
果然,三皇子像条公狗般迫不及待的朝陈圆圆走了过来,迫不及待的抱住陈圆圆,说道∶“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他的嘴在亲吻她,手在抚摸她。
陈圆圆一下子便娇羞了起来,因为她知道三皇子喜欢她娇羞,这娇羞能征服三皇子。
三皇子的眼神一下兴奋了起来,他于是亲的更用力了,抚摸得却越温柔,这个女人,身上的每一个细微反应都能带给他莫大的快感。
陈圆圆的嘴微微翘了起来,眼神已经高高扬了起来。
她在讥笑。
男人们总认为征服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是通过阴1道,可陈圆圆不是属于那种认为征服一个男人是通过胃的女人,对她来说,她是通过自己的阴1道征服男人,因为陈圆圆无比明白,这个世道,女人若想征服世界,最好的办法便是征服这个世界上最强的男人。
虽然三皇子并不是这个世上最强的男人,却是她可以征服的男人中最强的。
所以,她纵容三皇子的轻薄,她无比欢喜三皇子的轻薄。
三皇子大吼一声,像条公狗般将她按在了桌子上,桌子上方的牌匾写着“以民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