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着冰冷的枪头顶上自己的咽喉,黑大个不由吓得一声大叫。
“毛贼,你输了!”陈乐笑吟吟地道。
“小白脸,你别得意,是你不按套路出牌!”黑大个虽然心里害怕,却还是梗着脖子,大声喊道。
陈乐看着他,冷笑道:“你不服输吗?”
“我……”黑大个想要再说两句硬话,但看着下巴颏处亮闪闪的枪头,却还是忍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陈乐忽然脸色一变,由冰冷变成了笑眯眯地问道。
“程铁石!”黑大个气哼哼地说道。
“来历!”陈乐依旧一脸笑容。
“哼,凭什么告诉你!”黑大个恼怒地道。
“你是我的侍卫,日后为我提枪带弓,我自然要知道你的来历!”陈乐丝毫不动怒,平静地道。
“小白脸,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某家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侍卫!”程铁石大叫道。
“看来你是不服输了?”陈乐皱了皱眉。
“我当然不服!”黑大个十分硬气。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再比过一场如何?”陈乐气急而笑道,然后慢慢地抽回了枪。
“比就比,老子还怕你不成!”程铁石急忙从地上一跃而起,但却忽然一下子呆住,原来那些随他一起来的喽啰们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这群混蛋!”程铁石气呼呼地上了马,看着前面的陈乐,忽然一催座下马,举起大斧就直接劈下,居然还是那招“切西瓜”!
怎么还是这招?陈乐心里纳闷,这一次他没有催马前行错蹬,而是举枪便迎了上去。
程铁石见状顿时心中大喜,哈哈哈,等的就是你这样!长斧与枪杆相交,他一歪斧柄,嘴中大喊一声“削指头”!
陈乐闻言心中就是一激灵,这特么不是前世有名的“三板斧”吗?他反应迅速,那斧柄刚歪过去,还没滑行出去多远,他便迅速反转枪杆,“当”地一声就将大斧磕了出去。
这三板斧的第三招是“抹脖子”,抹的是马的脖子,这一招十分阴损不要脸,陈乐心里有数,还没等程铁石用出这第三斧子,便一抖手中枪,快速无比地扎了过去。
这一枪快得令人发指,关键是程铁石根本躲不过去,因为这一枪并不是奔他去的,而是扎向了他座下马的马脖子。
“抹……哎呀,卧槽,小白脸你玩赖!”程铁石刚想用出第三斧子,却见陈乐一枪直奔自己的马脖子而去,顿时傻了眼,怎么对方竟然也这么不要脸?不带这么玩的啊,好不好?
陈乐马快枪急,一枪刺倒了程铁石的马,这黑大个立刻便从马上跌了下来,七荤八素之后睁眼一看,寒气四射的枪头又顶在了自己的咽喉处!
“我……这个……”程铁石脸皮直抽,不要脸啊不要脸,这小白脸实在是太不要脸了,怎么能对马下手呢?就算要对马下手,也是某家下手才对啊!
“程铁石,你服也不服?”陈乐这次没有给他好脸色,而是冷冷地问道。
“我……我服了!”程铁石一咬牙,终于说出“服”这个字来,不能不服啊,真功夫比不过,论起不要脸来,这小白脸比自己更胜三分,而且人家下手快啊,自己这边刚要抹马脖子,那边人家一枪都扎上了!
“好,你既然服气,且说说你是什么来历!”陈乐道,即便他要找个侍卫,也不能找个来历不明的,自己也是看这黑大个不像奸滑之人,才突然生出这么个心思。
“小白脸,你是赵国人?”程铁石忽然问道。
“我是赵国大梁人!”陈乐道。
“好,你既然不是京州的人,那我就直说了,我乃是大许世袭卢国公的后人,卢国公传到我爷爷这一代后,被奸臣陷害,家道中落,最后嫡系这一脉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没有别的本事,只有祖传的一点武艺,只好落草为寇,我害怕在别的地方被朝中仇人发现,就只好来到这许赵边界之处聚集点人马,打家劫舍为生,不过我打劫是打劫,可从没杀过人,就算是打劫,也是抢你这种有车有马的有钱人!”
“落草为寇,打家劫舍,你还挺自豪!”陈乐冷哼道,卢国公他自然知道,乃是大许的开国元老,封做国公一级的元老,大都是立下天大功劳的人,才能受封这个职位。
虽然说国公一职世袭,但是毕竟悠悠五百年过去,大许朝自身都要崩塌了,就不要说一个世袭的国公会被陷害了。
陈乐紧盯着程铁石,脸上流露出疑惑神色,程铁石道:“小白脸你不相信?我有族谱和印信为证,我是程家的嫡系,还有一些程家的庶脉都跑到秦国去了,他们都可以证明我就是当代的卢国公!”
陈乐看着他忽然叹了一口气,道:“那你为什么不去秦国?”
程铁石道:“我开国祖上和秦侯有大仇,去哪里我也不会去秦国,那些程家庶脉去了也就罢了,我是当代的卢国公,绝对不可能去秦国寄人篱下的!”
陈乐点了点头,抽回了手中长枪,说道:“程铁石,我问你,你想恢复祖上的荣光吗?”
程铁石摸了摸喉咙,嘟囔着道:“当然想,谁不想谁是王八蛋!”
陈乐道:“程铁石,我给你一个机会,跟随我,终有一天你会恢复祖上的荣光,甚至还要超过,当然,我不会强迫你,我会给你时间考虑,如果你考虑好了,可以来京州找我,我姓陈名乐,字庆之!”
说完之后,陈乐也不去看这程铁石的脸色,而是轻轻一夹马腹,对后面喊了声:“雨墨,小三,走了!”
他有心收服这程铁石,但虽然打赌赢了,他却不愿意用赌约去胁迫,如果这程铁石能想通此事,跟随自己最好,如果想不通也没关系,他自己放弃了机会,也和自己无关!
转瞬间二十几天过去,陈乐三人的行程并不快,这一日才进入了京州城的直属地界。
一路上风和日丽,官道两旁可见种春田的农民,更有郊游的少男少女,无论衣着风度,以及繁华程度,都远胜其他的诸侯国。
又过了两日,前方一座雄城矗立在眼前,这就是大许的京城京州,又称许京!
其时,正是上午时分,远远地便可见络绎不绝的人流,正有序地从城门处进入,其中有贩夫走卒,各种做买卖的生意人,也有不知从何处来,风尘仆仆的旅人。
“师兄,我们要进城吗?”雨墨坐在车前回头问道。
“进城,进许京!”陈乐在车中传出平淡却又有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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